自己真的要在這裡幹掉他,必然是將自己的屁股放在了即將噴發的火山口處了。
這幫傢伙會一湧而上,將自己亂刃分屍。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恨恨地瞪了眾人一眼,咬牙切齒地道:“好,很好。那麼我就在這裡等著各位勝利的好訊息~!”
說完,一甩背後的披風,轉身就走。
一眾族長們看著他的背影,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也是冷笑不己:一個無兵無將,過了氣的傢伙還要在大家面前充當大尾巴狼,他還真以為是一盤紅燒肉啊?
沒有大家的抬舉,他連個屁都不是~!
這樣也好,教育他一下,正好可以讓他清醒地意識到他究竟是處於一個什麼樣的地位。省的這個礙事的傢伙再在自己的面前指手劃腳的。
他們商議已定,當下回到了各自的部隊當中,將命令流水一般地傳了下去。
隨即半獸人大軍當中開始了頻繁的調動。
數支部隊脫離了軍團的本陣,向著外圍的帝國軍團靠了過去。然後停了下來,與他們遙遙相峙,監視著他們。
此時,號角聲不住地響起。
留在本陣當中的所有半獸人已經傾巢而出,全都行動了起來。
他們排成密集的隊伍,密密麻麻地列在了陣前。
為了能盡最大可能地調動部隊,擴大攻擊鋒面,以取得人數上的優勢。他們的兩翼展開,黑壓壓的,如同長蛇一般,幾乎一眼望不到盡頭。
緊接著,‘咚……咚咚……’
半獸人們所特有的戰鼓敲響了。
那略有些低沉的鼓聲,充滿了一種奇怪而滄桑的味道。如同穿越了時空,從遠古時代傳來。
祭祀薩滿們越陣而出。
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滿是羽毛或是牛尾的節杖法杖,拉長著聲音,用那悠長的語調吟唱著奇怪的歌曲。
隨後,在他們的歌曲聲中,這些祭祀薩滿們跳起了舞蹈。
這是半獸人特有的戰歌和戰舞。
在那歌舞當中,就見那些祭祀和薩滿們身上泛起一道道的光芒,隨後他們將那光芒有如實質一般,拋向了陣前計程車兵們。
‘嗜血’‘激勵’‘狂暴’‘強力’……一項項的法術,不記成本地落在那士兵們的身上。
在那些法術的刺激之下,半獸人計程車兵們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他們雙目盡赤,長毛披散,然後張開大嘴,露出了自己滿嘴鋒利的獠牙,向著帝國這邊不住地咆哮怒吼。
在那怒吼聲中,他們嘴裡的粘液與口水,不住地滴下。
遠遠地看去,宛如一群在月圓之夜,對著銀月狂嘯的惡狼一般。而且還是得了狂犬病的惡狼。
“咚,咚咚咚……”
此時鼓聲越來越急,越來越響。
而半獸人們也是越加狂躁。他們在陣前一邊瘋狂地怒吼著,一邊躍躍欲試。想要在下一刻就衝上去,和帝國士兵們展開搏鬥。
在這種漸漸變的瘋狂的躁動之下,那條長長的戰線開始不住地蜿蜒扭曲,就像是大潮之前那拍打著沙灘的海浪,起伏不定。
天地之間充滿了一種凌烈而狂暴的殺氣。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那黑雲壓城的感覺。沉重的壓力緊緊地壓在胸口,讓人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那烏雲後面必然會到來萬鈞雷霆,等待著那會橫掃一切的狂風暴雨。
各族的族長與酋長們看到自己的隊伍已經全都做好準備。他們當下紛紛抽出了自己的戰斧長刀。
雖然剛剛第一次進攻被帝國軍團打的全軍覆滅,但是對他們來說,那只是各個部族拼湊起來的、一次試探性的進攻。
勝了更好,如果敗了,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
要知道,他們擁有五十萬……呃,五百萬大軍。
這些位大佬們擁有足夠的自信,對付洛林的區區八個軍團,大家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可以變成一個大湖,然後把那幫人族的傢伙全部都淹死在裡面。
就在此時,戰鼓聲陡然停了下來。
戰場之上頓時一片安靜。
就連草原上那亙古的長風也已經停了下來~!
天地之間一片肅殺。
沒有一絲絲的聲音。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在心底轉著這樣一個念頭:這可是真安靜啊……但是隨即一聲號角聲響起。
“嗚~~~”
那悠長而沉悶的聲響,在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