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迪婭看著他兩眼放光,一副禽獸的模樣,不由得心中一慌,怦怦直跳,然後一轉頭,就向著樓上跑去。
上到了二樓之際,卻又是回過了頭來,俏臉含春,大有深意地瞥了洛林一眼。
洛林此時也是急忙站了起來。
就在此時,突然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軍靴踩著地面,所發出的特有的鏗鏘有力的聲響。
緊接著,就見店門前已經多了一名身披鎧甲、頭插紅羽的騎士。
店中的一眾騎士們看了,當即不敢怠慢,全都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挺直了胸膛向著那人一禮。
那名騎士也不回禮,只是淡淡地一揮手,然後看著那客廳當中的眾人,一皺眉頭,沉聲道:“我聽說,你們這裡來了一家馬戲團,是嗎?他們人在哪裡?”
克勞迪婭在樓上聽著那人的話,不由得一怔。緊接著,心中突然升起一陣驚慌他們找我們幹什麼?我們又沒有犯法?難道……難道說,他們是來找白頭佬的?
在一瞬間,心一下子掉落到了谷底,那種恐懼和寒冷,幾乎都已經寒到了骨髓當中,將她給凍的僵住起來。
她看了洛林一眼,見他雖然不說話,但是卻仍然面帶微笑,好像對此都是當即定了定神。然後顫道:“我……我是馬戲團的老闆。”
那騎士看到這馬戲團居然有一個女老闆,而且這年紀也不大,不由得很是驚奇,仔細地打量了她兩眼。
克勞迪婭咬了咬嘴唇,黛眉一挑,道:“請問閣下,有什麼事情可以為您效勞的嗎?”
那騎士滯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道:“真是一個年青漂亮的老闆啊~!沒有想到這個破地方,居然也會有如此動人的美人。”
克勞迪婭聽到他的話中頗有些調笑的味道,不由皺了皺眉頭,露出了冷漠的神色,再一次輕聲問道:“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可以為您效勞的嗎?”
那騎士看了她那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不由得尷尬地笑了一下。
在場的其餘眾人心中無一不是對著克勞迪婭大聲讚歎:這女孩果然不愧是我們雷閃的兒女。堅貞潔烈。一旦是心有所屬,就絕對不會更改。
縱然那個傢伙,是一個……不,一坨狗屎一樣的死白頭佬,而這一位是一名英俊瀟灑,年青有為,前途光明的騎士。兩者之間有著天與地的差別,但是她卻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在此同時,他們也是暗自傷心,那個死白頭佬有什麼好的?那女孩都是看上了他,真是明珠暗投,暴殄天物……那騎士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向了洛林,見他一頭的花白頭髮,顯然年紀不小,但是克勞迪婭看向他之際,眼中卻是濃濃的情誼。就是一個瞎子也可以看出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那騎士不由愣了一下,喃喃地嘆息了一聲,道:“真是鮮花插在了牛屎上面。”
洛林卻是冷哼了一聲,道:“你管得著嗎?鮮花插牛屎上怎麼了?人家鮮花願意,再說了,鮮花想要綻放的美麗一點兒,不也得靠著牛屎的肥力這才能滋養的更好嗎?
要是放在那什麼花瓶啊之類的東西里面,雖然當時好看,但是不管是再美的鮮花,過不了多長的時候,也會枯萎凋謝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住地打量著對面的那名騎士,心中暗暗有些緊張。
洛林可是認識那名騎士,當初在送親的時候,也沒有少打交道。互相照過面的。
原本,這個時候,他是不想要暴露自己的。但是既然對方尋上了門來,一旦不說話,反而是更會引起人的懷疑。
不過,很顯然這化妝術極好。而且那騎士也絕對不會料到,他們出去大軍,苦苦追捕的逃犯居然膽大包天,敢當著他的面侃侃而談。
那騎士此時被洛林的一通數落,不由得冷哼了一聲,然後道:“真是好一張利嘴。”
他頓了一下,生怕洛林鋒利的語言讓自己當眾下不來臺,當即就轉過頭去,看向了克勞迪婭,然後飛從地道:“團長女士,我們王子殿下聽說這裡有馬戲團,十分高興。希望你們今天夜裡能為我們表演一場節目。犒賞一下為了國家安全,頂風冒雪、來回奔波的將士們。”
克勞迪婭心中暗暗地長出了一口氣,原來是這件事情。他們不是來抓這個白頭佬的。也就是說,這白頭佬不是那個殺千刀的大惡賊,大奸細。
她心中高興的幾乎都要跳起來,但是表面上卻仍然不動聲色,猶豫了一下,然後道:“這個費用……”
那騎士當即笑道:“這費用不用擔心。只要表演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