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們在出發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深陷敵佔區,會面對敵人的夾攻包圍,但是當敵人真的出現時候,士兵們也難免緊張。
現在戰場上的兵力對比是一比一。
在新軍看來,儘管擁有火炮,但是他們被斷了後路,只能困守,勝負真的是難以預料。
叛軍大部隊在相距新軍營地三十里的地方紮營,和新軍遙相對峙。
在這種情況下,洛林命令停止了對普里斯卡的炮擊和攻城準備,準備應付來自背後的叛軍進攻。
但敵人自紮下營地之後,就再也沒有動作。
戰場上突然出現了奇怪的寧靜,沒有炮聲,沒有吶喊,沒有調動,沒有行軍。就連雙方的偵騎也不再互相驅逐。
所有的人忘掉了戰爭,無所事事的呆在營地裡。
交戰的雙方都明白,他們都在等可以破局的人物登場,而這個人就是哈杜。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普里斯卡的戰場一時間詭異的靜默了下來,那寂靜幾乎能逼得人發瘋。
新軍上下得到的命令,只是加強營地的防禦。不允許進攻。
而他們手中有大炮這種DPS高輸出高攻大殺器,雖然不能像拿了葵花寶典的東方不敗一樣,極其風騷地來一句‘葵花在手,天下我有’。
但是一炮打出去,也是所向披麾。
南方軍的戰士們雖然英勇,但是如果強行向新軍發動進攻,那就不是勇敢而是腦殘了。
南方軍的指軍官能被委任為普里斯卡城的守將,自然也不可能是腦殘。
更何況,就算他腦殘到要強令手下的一萬將士,向著對面四萬新軍發動進攻,估計在第一時間,就會被人從背後拿板磚給拍翻了。
因此上,南方軍也是按兵不動,也不來進攻他們。
新軍士兵和叛軍士兵就在互相能夠目視的距離上,沉默的對峙。
一連三天的時間,新軍上下全都感覺,他們彷彿就處在炎熱夏季,暴風雨將之前的悶熱當中。
這種風暴臨來前的寧靜並不能帶來眾人帶來安寧,相反的,他們全都預感到未來必然會有一場艱苦的血戰。
那種讓人透不過氣來的壓迫感,使得他們的情緒一直處於一個莫名的狂躁狀態當中。
這天中午,碧空萬里如洗,一片的乾淨,只有那驕陽如君臨天下一般,高掛天空當中,散發出不可一世的光芒。
洛林站在小丘之上,一手按劍,表情凝重地遠眺著北方叛軍的營地。
哈塞爾一眾將軍們也同樣沉默不語的矗立在洛林身旁。
在盛夏熾熱的陽光照射之下,他們的衣服很快被汗水浸溼,但是這些人卻仿如感覺不到一樣,任憑汗水順著臉頰流下。
哈塞爾臉上掠過一絲陰霾,掃了一眼身邊的同伴,看到他們眼中都是焦急和催促的表情,有些人張了張嘴,最終只是無聲的嘆息了一下。
再三猶豫了之後,哈塞爾走到洛林的身邊,低聲道:“伯爵,這已經是第四天了。”
洛林只是專注的看著遠方,平靜的點點頭,嗯了一聲之後,道:“我知道。”
哈塞爾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小心的斟酌著語氣,小聲的道:“士兵們情緒比較急躁。”
洛林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哈塞爾嚥了口口水,道:“我們是否要對北面的叛軍發動一次進攻?”
說完這句話,哈塞爾頗有些緊張地看著洛林。
雖然他年紀比洛林大,而且也是經歷了不少的戰陣,但是面對著對面的這個年青人,他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輕慢。
這主要並不是因為對方是老和部隊的副司令指揮官,而是因為哈塞爾將軍本身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軍人。
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意思是說,一幫文人死瘟生們淫個屎,做個對什麼的,比不出誰高誰下來。
張三喜歡李白的《將進酒》,李四喜歡張養浩的《潼關懷古》,王五喜歡《金瓶梅》,劉六喜歡《東京熱》,趙七認為筏磋衍那先生的《印度愛經》是史詩鉅著,絕世經典……一幫狗東西從早吵到晚,吵上三年,也分不出究竟是誰強誰弱來。
但是武士們就不同了。
誰不服誰?大家夥兒就直接拉出來玩真人PK,贏的就是老大,輸的夾尾巴滾蛋。雖然這樣子很是有些納粹風格,但是卻也完完全全符合叢林法則,大自然優勝劣汰的進化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