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德留斯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拍了拍額頭,道:“不錯,不錯,是我糊塗了。這酒回去之後,儘可以隨便喝的。”
他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你們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咱們馬上走。”
說著,一轉身,邁開大步,就向將軍府內走去。
一眾騎士們饒是定力過人,但是聽了他的話,卻還是不由對望了一眼。
旁邊的那值班的軍官卻不由低低地嘀咕了一聲,他心中隱隱感到有什麼地方好像不對,但是一時之間,卻也說不出來。
只是眼睜睜地看著彼德留斯的背影。
彼德留斯走出了有十多步的距離,就在此時,突然有一個聲音響起:“動手~!”
那聲音極是響亮,穿透了暴雨傾盆的‘嘩嘩’聲響,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那些衛兵們不由一愣,紛紛奇怪地向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而為首的那名騎士也是感到有些奇怪,向著位於隊伍最中間的那名黑袍騎士看了一眼,隨即又向著彼德留斯的方向望去。
此時,彼德留斯也是聽到聲音,轉回了身來……時間在此時突然變的極其緩慢,天空中原本如線一般落下的雨滴此時也變成一顆顆晶瑩剔透,黃豆大小的橢圓水珠,一點一點兒地緩緩向著地面落下。
兩人的視線穿過那空中那數以十萬計的晶瑩水珠,最後交匯在一起……
為首的那名騎士看到彼德留斯眼中的冰冷和嘲弄,頓時心中雪亮他發現不對了。雖然不知為什麼,又或者是什麼地方露了破綻,但是他確實是發現了自己已經暴露了。
他當即也是扯著嗓子,怒聲吼叫起來:“動手,我們暴露了,快動手~!”
此時,那些黑袍騎士們已經紛紛扯開身上的黑袍。
在巨大的離心力的作用之下,黑袍裡的水珠頓時被撒了出來,那些同樣晶瑩的水珠,划著一道道弧線,向外飛濺而去。有些與那空中落下的雨滴,碰撞在了一起,頓時變的更加細碎。
城守府的衛兵們驚奇地發現,那些騎士們黑袍底下居然藏著雪亮的兵器。
但是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那些騎士們已經怒吼起來:“將軍有令,彼德留斯反上作亂,立殺無赦~!!”
說著,各催戰馬,揮舞著兵器向著他們猛撲過來~!
由於來不及反應,有不少計程車兵當即被砍翻在地。
他們一邊抽搐著倒地,一邊拼命地掙扎著,用被飛濺的鮮血遮擋住的眼睛,看向那些黑衣騎士他們不是友軍嗎?怎麼突然會變成死神的使者?
這些年青計程車兵們直到臨死之際,也是睜大著滿是疑惑的眼睛。搞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值班的軍官呆呆地看著眼前突然發生的這一切,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為什麼他們會突然暴起傷人?
為什麼突然變臉,說將軍是反上作亂?
為什麼……直到不遠一名士兵被衝過來騎士砍翻在地,鮮血如瀑布一般飛濺過來,那溫熱的鮮血濺了他一頭一臉。他這才突然如夢中驚醒一般,反應了過來。
他這才發現,在短短數秒的時間,曾經和他一起喝酒大笑,一起打鬧嬉戲的戰友已經倒下去了大半。
地面上到處都是噴撒的鮮血。
“敵襲~!”那軍官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怒吼了起來,“警報,敵襲~!敵襲~!”
去他孃的“將軍的命令”,如此瘋狂,如此卑劣地偷襲,屠殺我們的人,那就是敵人~!
此時,有數名騎士已經策馬向著他的方向猛衝過來。
戰馬帶著一往無前,摧枯拉朽的氣勢,狂奔而來,那軍官抽出了腰刀,彎腰準備作戰,但是那戰馬如雷鳴般的鐵蹄聲,卻在一瞬間就粉碎了他的信心,幾乎就要轉身逃走。
他一咬牙,怒吼了一聲,將手中的腰刀,向著為首的那名騎士猛扔了過去,隨即一轉身,向著彼德留斯的方向猛奔過去。
一邊跑,一邊高聲大叫,道:“保護大人,保護大人……”
此時,旁邊那些饒幸躲過攻擊計程車兵們也是如夢初醒,紛紛揮舞著手中的武器,一邊抵抗著對面的敵人,一邊拼了性命地向著這邊衝過來。
他們全都是將軍的親衛,按照阿爾摩哈德苛嚴的帝國軍法,如果主將戰死,他們這些人也絕無一人能活,而且還會連累到他們的家人。
在他們不顧性命的狂攻之下,那些騎士們饒是武藝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