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修頭也不抬道:“會。”
“要是讓你掉進這江裡頭,你能游到岸上不?”
餘小修:“我好好的為什麼要掉進江裡?”
“我打個比方。”
“沒掉過,不知道。”
“。。。那你這兩天不要往船邊走,就待在艙裡頭,聽到沒,”餘舒叮囑道。
“哦。”餘小修不是喜歡問為什麼的孩子,餘舒交待的事,除非是做不到,他通常都會聽。
餘舒扭頭看看在床上靜躺的景塵,倒是很想為 他算上一卦,見識見識計都星的厲害,可惜景塵失去了記憶,無從得知他生辰八字。
好端端算出水禍,叮囑過餘小修,餘舒還是不放心,便下了樓去找畢青,打聽還要幾天才能抵達目的地,換乘車馬。
她出了艙,就看到水手們在整帆,為等下靠岸最準備,她在底艙找到畢青,畢青告訴她,照著兩天的風向看,再走上個三天,就能下船了。
餘舒怕那水禍是因船隻事故引起,特意跟著他在底艙轉悠了兩圈,佯作感興趣地問東問西,確認不會有安全隱患,才放心地離開。
二樓上,她路過夏明明房門口時,門 突然開啟,夏明明從裡頭走出來,心事重重的佯作,差點撞到 餘舒,餘舒眼快躲了一下,叫住她:
“明明,你這是去哪啊?”
“去找畢青。”夏明明心不在焉地回了 一句,便匆匆下了樓,不知的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連餘舒喊她“明明”都沒有生氣。
餘舒回了房,就把這件事忘到腦後,一直到晚飯時,有個船工來敲門,她才知道夏明明一天都沒有回房。
原來這位船工送飯到夏明明房裡,沒見她人在,以為她出去,,就將飯菜放到了她桌上,可是晚上這個船工又去送飯,發現住搜航的午飯沒人動過,夏明明還是不在房裡,就到隔壁來詢問餘舒,想說她會不會在餘舒這裡。
“她沒來找過我啊,”餘舒聯想到早晨見過夏明明的那一面,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對那船工道:
“你下樓去找,我在樓上問問。”
船工於是匆忙下了樓,二樓上有九個房間,除了她和夏明明的房間,剩下六間,餘舒挨個兒去問了,都沒有人見到過夏明明。
那個船工也在樓下找了一遍,沒有見到人,餘舒當機立斷,和他一起去找畢青。
畢青聽說夏明明不見了,立刻就找了裘彪來,讓他派人在船上找人,然而過去了半個時辰,都沒有人找到夏明明。畢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大晚上的,便把所有人都找到了船頭的甲板上問詢。
這時候,才有個船工站出來說,早上船靠岸清水時,曾經看見過夏明明拿著一包東西悄悄下了船。
聽完這話,裘彪狐疑道:“會不會是走了?”
畢青道:“怎麼會不個我大一聲招呼就走了?”
裘彪道:“那還 能是掉到江裡頭去了,這整船上都有人在,她那麼大個人,真掉進去,就是聽到水聲也不會沒人發現,想淹死都難。”
畢青一聽這話,臉就拉下了:“你說很神秘晦氣話,人真在我們船上出了事,你來擔這個責嗎?”
裘彪臉也拉下了:“出了事你就像到要往我頭上推嗎?”
上回裘彪和 畢青吵過架,冷了幾天,最近稍有緩和,單性情不投,兩人說話時,還是不免一股火藥味,眼看又要吵起來,徐老闆趕緊出來做和事老:
“好了,都少說兩句,畢老闆是為了咱們泰亨的聲譽著想,不過阿彪說的有道理,人真掉江裡了,不會沒人看見,現在她不見了,想來是走掉了,不是有人看見 她下船嗎?”
裘彪對畢青道:“徐老闆都這麼說了,怎地,非得要人在咱們船上出事了你才高興嗎?”
畢青沒和他爭吵,轉頭讓人到夏明明房裡面檢查,發現她的行囊也不見了,才確定她是早上靠岸時悄悄走掉了。
畢青解散了人群,眾人該休息的休息,該忙的去忙,餘舒從頭到尾在 一旁觀看著,並未提起早晨見到過夏明明的事,她一個人在甲板上站了一會兒,見人都散了,才到舵頭找到 那個早上見過夏明明的船工。
“夏公子是幾時下的船?”
那船工想了想,道:“船靠岸後有一陣子。”
“她是走在畢老闆前頭還是後頭?”餘舒知道,每換一個地方,畢青都會帶人下船採買一番。
“後頭吧,船 停沒多久畢老闆就趕早走了,”那船工不解地看著餘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