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舒於是就和行七行了禮:“行掌櫃,我是餘樹,以後煩勞您指教了。”
行七對她並不感冒,只是笑了一笑,不搭搶,餘舒想人家手底下管著十三家店鋪,有架子倒是應該的,並不是每個人都像裴敬,因為賞識她的敏算就對她關照有加。
裴敬轉頭對身邊人吩咐道:“趁著天還早,你們現在就把這些貨送到藥場去,多挑幾個藥工一起鋪出來曬了,這兩天不會下雨不用怕,儘快處理完這批藥材好下賣。”
“是,裴總管。”
餘數在邊上聽的一愣,見南邊來了幾輛馬車,有人忙著把卸在地上的貨上車拉走,忙出聲道:“裴先生,您讓人把藥都拿出來曬,萬一下雨了怎麼辦?”
這麼多的藥材,都拿出來曬,不管是陰曬還是熱曬,一旦大雨突來,收不及,不是要泡湯?
裴敬不緊不慢地解釋:“不會,我昨日專門請孔家易館算過,這三天都不會下雨,不然我怎麼敢放心讓他們把藥一回都拿出來曬,這批藥材藥材金貴,若是下雨,淋上一點都夠嗆。”
餘舒暗皺眉頭,什麼不會下雨,今天下午就有一場雨,還是暴雨,要一直下到晚上呢! 看著裴敬半點不愁的樣子,餘舒心裡就發愁了,她該怎麼和裴敬說才能讓她信她,人家是在大易館算過的,能聽她一個毛孩子的話麼,可是不說,就眼瞅著這麼多錢的藥材的泡湯? 眼看著貨箱一車車裝好,就要被人拉走,她顧不了許多,急忙大喊了一聲:
“先別走!”
車輛停下,眾人紛紛扭頭看她,裴敬疑惑道:“怎麼了?”
“裴先生,我覺得今天會下雨,您看是不是等到明天再曬藥?”餘舒勸道,裴敬待她不錯,前不久趙慧的藥單買不著就是靠他幫的忙,現在看他要破財,自己怎麼都不能袖手旁觀。 裴敬看了行七一眼,行七對餘舒皺眉道:“放心,我們找孔家易館算過,怎麼會——” “算也有算錯的時候啊,萬一他們算錯了呢,”餘舒打斷他的話,把手裡的傘一舉,硬著頭皮對裴敬道:“我不是信口開河,先生知道我懂得一些易學,偶爾會琢磨一下,要有什麼稱得上是拿手的,就是這晴雨的推測了,我昨晚推了幾局,今天都是雨象,故而出門看天晴還是拿了傘,穿了一雙舊鞋。”
裴敬和行七兩人看看她手裡的傘和腳上的鞋,前者猶豫,後者笑著拍了拍餘舒的肩膀:“小夥子還挺謹慎的,從算的懂易,有志向,不錯不錯。不過這批藥材不能再等了,別家商會也正在找貨,我們多等半天都是虧損。”
說這麼好聽還是不信她,餘舒臉色一沉,看著行七揮手讓那幾輛車離開,正要再厚著臉皮開口,就聽裴敬喊了一聲:
“等等!”
才走出兩步遠的馬車又一次停下,扭頭聽裴敬吩咐:
“把貨送到藥場,抬進庫裡,今天先不要動。”
“是,總管。”
聞言,餘舒一喜,行七急道:“二哥?”
裴敬搖搖頭,“聽我的。” 他行商這些年,能比比許多人強,靠的不光是精明和頭腦,還有一份敏覺,餘舒算得準不準他不肯定,可他有感覺,這孩子不是胡亂說話。
裴敬一句話就讓行七閉了嘴,鬱悶地扭頭瞪了餘舒一眼。
餘舒衝他吐了吐舌頭,反正藥是保住了,下午一下雨他們就知道謝她了。
才走出兩步遠的馬車又一次停下,扭頭聽裴敬吩咐:
“把貨送到藥場,抬進庫裡,今天先不要動。”
“是,總管。”
聞言,餘舒一喜,行七急道:“二哥?”
裴敬搖搖頭,“聽我的。” 他行商這些年,能比比許多人強,靠的不光是精明和頭腦,還有一份敏覺,餘舒算得準不準他不肯定,可他有感覺,這孩子不是胡亂說話。
裴敬一句話就讓行七閉了嘴,鬱悶地扭頭瞪了餘舒一眼。
餘舒衝他吐了吐舌頭,反正藥是保住了,下午一下雨他們就知道謝她了。
“坐、你坐,我和你說兩句話就走。”不同於早上對餘舒的冷淡,行七面上親切,心裡頭還在後怕,假使不是這孩子提出來,他們把今天那批藥全鋪出去曬了的,這麼一場雨,別說是賺了,那麼大一筆本金怕是要虧掉一半。
“老裴在城西談買賣,下午回不來了,不然是要領你上酒樓搓上一頓,不過沒事,等明天他來了,肯定還要再謝你,哈哈,老裴這人最講義氣,這回少賠了一筆,一準封個大紅包給你。”
餘舒靦腆道:“行掌櫃莫要笑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