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孩子看孃親眼下那一片青色的暗影,便聽話的點了點頭,然後上床乖乖的躺好睡下。
難道真的要看著墨兒成為一個革命的先驅者?輕淺在腦海裡不住的問著自己。
哎,讓三孩子這麼小就承受揹負這麼多的壓力,輕淺真是心裡既感動,又為三孩子早熟懂事而感到心痛愧疚。
夜已深。
輕淺看著三個孩子齊齊進入睡眠後,突然發現身後有人闖進來,剛要轉身,便被一個人從身後猛的捂住了嘴巴,然後頸間一痛,便失去了知覺。
當她再次醒過來時,便發現她此刻居然置身於野外的荒郊樹林之中,樹林的正中間,有著一處算不上很大的水潭,在微風的吹佛之下,陣陣波瀾反射出銀白的光芒。
能在如此眾多高手雲集的保護下,把她從客棧之中帶出來,並且還沒有驚動侍衛的情況下,擄走她的人只會是客棧之中那兩個身份最為尊貴的男人,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其中的那一個。
輕淺張望了一下四周,卻突然間聽到一聲清冷的低沉男聲。
“原來是他。”輕淺臉上閃過一絲怒惱之色。
“終於醒來了。”
不是都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嗎?幹什麼還不死心,居然把她擄走帶到郊外來,這一輩,輕淺最容不得別人把意願強加到她的身上,她最討厭別人強迫她做不願意的選擇和事情。
輕淺頓時一張臉陰沉了起來,渾身散發著乖戾的暴怒之氣,夜色下,宛如嗜血的魔魅一般。
“你究竟想怎麼樣?”輕淺清洌的聲音,隱藏著無盡的寒意。
“明天我就要回京城了。”
“你要回去關我屁事?要滾就趁早滾……”毫不遲疑的決絕回答,讓瑞夜心中一緊,內心頓時一陣失落。
“回京城之前,我知道你身體內的金針沒有被逼出來,所以才帶你出來的。”瑞夜依然沒有情緒的聲音再次在輕淺耳邊響起。
輕淺聽到瑞夜的回答,憤怒的臉上,頓時一陣尷尬,看來她是誤會對方了,想到對方要替她逼出金針,而她卻還沒有問清楚緣由就對他打發脾氣,冤枉對方,她的臉上便一陣火燒火燎的滾燙。
腦海中,禁不住又回想起了五年前,御書房這個男人孤寂的站在那裡,承受著皇帝責罵和毆打的場景。
“那個……就算你要拔出金針,你說一聲就是,幹嘛動手打暈我,還把我帶到這裡來,客棧照樣可以拔出金針啊!是你自己不事先告訴我的,被誤會那也是你自找的……”
本來心中不是這麼想的,可是那傷人的話不知為何,卻猛的好想不受控制似的說了出來。
回答輕淺的,只有無盡的沉默。
凝重詭異的寧靜氛圍,讓輕淺不僅在心底暗自後悔剛才一時最快,傷了這個男人。
就在暗自懊惱之時,她的整個身子被瑞夜快速的抱住,然後讓她雙腿盤坐在地,點了她的穴道,讓她不得動顫,同時,那雙略帶冰冷且粗礪的大手,快速的褪去她身上的衣物,讓她整個身子都赤裸裸露在月色下。
“混蛋,你幹什麼?”
“……”回答她的依然是無聲的沉默。
就在她要繼續破口大罵之時,身後傳來宛如大提琴般的動人男音。
“別亂動,也別說話,續命老人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要想取出你身上的八根金針,必須要內功很是渾厚才行,而且拔針的同時,稍有差池,不僅會讓當事人血脈斷裂斃命,拔針之人更是會受到反噬,遭受重創受內傷,一定要記住,整個拔出金針的過程當中,千萬不能暈過去……”
聽到這話,輕淺這才嚐嚐的吐出一口氣後,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裡,兩人都沒有說話,實在是此刻情形太過於危險,兩人可不想拿著生命來當兒戲。
伴隨著一根根金針從輕淺的體內拔出,瑞夜額頭上的冷汗也越來越多,臉色也逐漸變得慘白起來。
而輕淺更是伴隨每每拔出一根金針,便會血氣瞬間翻騰,吐出一口鮮血出來,那一寸寸朝外拔起的金針,那刺骨的疼痛,讓輕淺這個意志力如此堅硬的人都差點暈了過去。
真是太他媽痛了,那個‘續命老人’還真是太惡毒了,居然給她弄了足足八根金針在她身上。
輕淺嘴唇都咬出了血,極力的忍受著那痛入心髓的痛楚。
“堅持住,還有最後一根,馬上就能拔出來了,這麼久都堅持了,可不要在最後一關頭暈過去,要不然在拔出金針後,沒有及時運功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