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著滔天兇焰,似乎整個世界的一切都臣服在他的氣焰之下,雖然他如今只是侯境存在,可他所散發的氣息,卻讓場內眾人心神顫慄。
周無極雙眸向著情魔幾人望去,宛若兩座魔海血窟一般,臉上神色卻是異常的淡定,平靜道:“見到本座,不跪嗎?”
平靜的聲音傳來,可四周空氣的溫度卻事驟降,恐怖的窒息感仿若驚濤駭浪一般席捲而來。
情魔臉色驟然大變,雙目中露出一道不易察覺的驚懼之色,平靜的聲音傳來,卻猶如致命的魔音直擊靈魂,許多年未曾有過的駭意傳遍全身。
頭頂之上,似乎是有一座大山壓落下來,壓的他幾乎無法喘息過來,隱隱約更有一種想要跪立下來的衝動,一種跪拜的習慣!
不能跪!
自己為何要再跪?
他是魔教教主沒錯,可那也只是曾經。
他消失了那麼久,沒有管魔教,沒有管自己等人。
他的眼中唯有他自身的利益,魔教,也只是他為了達到他目的的工具罷了。
而如今,他時隔如此之久見到自己等人,第一句便是讓自己等人跪立,自己又為何要跪?
跪下之後,再讓他收回自己等人修煉的真魔策,收回這一身修為,被他控制,或死?
自己等人修煉真魔策之後,他再歸來,已是敵人。
豈有向敵人下跪之理!
情魔雙手猛的攥緊,隱藏在衣服下的身上,一根根青筋暴起,宛若一顆紮根百年的古樹,任由駭人的威壓如何吹拂都自巍峨不動,雙目中更是爆射出一道不屈之芒,望著身前曾經統御他們魔教,讓他只能仰望的前教主沉聲道:“周無極。”
隨著情魔開口,一旁,心魔老人、儒魔、戰魔、鄙魔四人先後開口,每個人都如同情魔一般,只是說出三個字來。
周無極!
院落的另外一端,幻世三人一下全部愣住,呆呆的看著對面的情魔幾人,心中驚異萬分,情魔他們……他們竟然直接喊出了這三個字。
這是魔教教主的名字。
只是簡單的三個字,可字音之中所蘊含的意義,卻顯露無疑,眼前之人,他們不會再認作是他們的教主。
“很好。”周無極臉上仍舊一副平靜之色,一雙讓人望之便禁不住感到駭然的雙眸中甚至露出一道欣賞之色,讚道:“不錯,非常不錯。你們卻是比當年長進了許多。
看樣子,真魔策倒是對你們幫助不小。”
情魔、心魔老人幾人沉默的站在原地,沒有再次開口。
周無極臉上看不出一絲生氣之狀,仍舊一臉平靜道:“按照教中規矩,見到本座不跪便是目無尊上,那以後便是敵人了。
你們,最好祈禱本座早些死,否則,你們便麻煩了。現在,你們可以退下了。”
周無極說著,望向鄭十翼道:“跟本座來,本座倒是有要與你單獨聊聊。”
鄭十翼神色如常的望向前方,語氣平靜道:“可我並不想見你,換個人來見。”
“有意思的小傢伙。”周無極輕輕笑了起來:“他睡了。許久未見,你成長的倒是比本座想象的要快一些。本以為你會成為本座在魔教麾下的大將,沒想到,如今你居然能夠透過本座,來搶本座的教主之位,倒是有些意思了。”
周無極一邊說著,一邊向著房中走去。
他的身後溫伯凌、溫仲凌兩人也不說話,只是向後退了幾步。
房中,情魔幾人對視一眼,卻並未退出房中,他們倒不是怕周無極對鄭十翼出手,如今的周無極也只是侯境罷了,鄭十翼同樣是侯境,更是侯境神級圓滿,他們根本不擔心周無極會在房中對鄭十翼出手。
只是,他們如今是敵人。
他們怎會聽敵人的話。
鄭十翼看著走入房間的周無極,忽然低聲道:“你說他睡了,那殺死你,他便能出現了。”
周無極彷彿是來到自己的地方一般,自然的坐在房中的木椅前,端起茶桌上的空杯,倒了一杯茶,自顧自的輕飲起來,也不說話。
茶桌的另外一端,鄭十翼已然坐下,同樣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輕飲起來。
兩個人看起來彷彿是兩個數年未見的好友一般,只是相對坐著,各自倒茶、飲茶。
對飲三杯。
周無極放下茶杯,抬頭看著對面的鄭十翼,輕輕笑了起來:“有意思,當真是有意思。
當年我佈下棋子,讓擎天教誤以為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