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我一楞,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訕訕一笑道:“剛剛真不好意思。你叫什麼名字?”
“娘娘——”他苦著張臉抱怨道,“我都說了好幾次我叫王堅了。這麼多人,除了玄將軍娘娘一個都沒記住。”
怎麼好象道理全站他那邊去了?好吧,我承認我是記不住那些士兵的名字,可是這能怪我嗎?他們一個個穿著一樣的服飾,連長相也都一樣的乏善可陳……咳。
“我去找下無夜,你先幫我看著這些病人,小心別太接近他們。”
飄過前面的問題避而不答,我把爛攤子丟給他,就衝出門外。心道:臭小子,誰叫你讓我下不了臺。卻沒有聽到我離去後屋裡的對話。
“那個姑娘真的是娘娘?”一個孱弱的女聲不可置信地問道。
“那是當然!”王堅連聲音也掩不住的自豪,“她是我祁國未來的皇后娘娘!”
“可是……她剛剛還親手餵我吃藥。”
“她整夜抱著我的孩子都沒放手過……”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著,連自己也連貫不起來的話。
不知誰忽然冒出一句:“我真慶幸,自己是祁國的子民。”
剛衝出村子沒多遠,就被臉色陰沉的玄天攔住:“娘娘,我們已經耽擱了整整半個月,還是趕快起程吧!”
“不行!”我搖頭道,“‘人痘’雖然已經為他們種上了,可是也因此破壞了他們一部分的免疫系統,我必須找到可以代替抗生素的藥。而且,那些已經發病、又不是藥石無良的人,我也還不能丟下他們……”
“娘娘,您說的這些雖然我聽不懂,可也知道娘娘是為了這些百姓,為了祁國好!”玄天神色中有些責怪,更多的卻是敬佩,“但是,皇上已經下令將婚期延遲了一個月,本來朝中那些官員已經議論紛紛,若再拖下去……”
我轉頭望向慢慢恢復生氣的村子。每個村人只要看到忙碌計程車兵都會感激地鞠躬,那些士兵的臉上也都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我收回目光,淡淡道:“玄天,在我們家鄉凡是仁君治理天下時,都會遵循這麼一句話: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你怎麼認為呢?”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玄天喃喃念著我的這句話,神色慢慢凝重起來,臉上流露出敬佩之色。
我卻忽然冷冷一笑,道:“我卻覺得這句話是狗屁。”
“君與民,同樣為人,同樣是生命,憑什麼,比之冰冷的社稷還不如?”
“換句話說吧!對我來說,這些人是與我平等的生命,所以我努力施救。那麼對於玄將軍和你的皇上來說呢?你們的子民,難道還比不上那些虛妄的儀式嗎?”
我笑著朝呆楞地玄天揮了揮手,道:“放心吧!我保證十天之內可以出發。”轉身離去。
走了許久,天色都漸漸暗下來了,可我還是沒找到無夜。奇怪,平常的時候他不都獨自一人在湖邊靜坐的嗎?
腿有點痠麻,我在湖邊的岩石上坐了下來。唉!本還打算讓無夜明日進城再去買點草藥的,其他忙他倒也還真幫不上。
忽然,一股奇怪的躁意浮遍全身。
黑夜中的寒光彷彿破空而現,在一瞬間閃過。
殺氣就象是漫布的蛛網一般鋪頭蓋臉地罩下來,而在那之前,我竟連一點警覺也沒有。
自從莫名其妙獲得內力後,從未有人能在我身邊如此近的地方隱身匿跡而不被我發現過。所以我此刻內心的驚懼,絕不是一點點。
我狼狽地滾向一旁,手臂上還是傳來一陣劇痛。
只這一過招,我便知道來人的實力高的恐怖,絕不是我這種半吊子的高手可以應付的。
我趁著墜地的瞬間忙高呼“救命”,這裡畢竟離村子不遠,無夜也可能在附近。
還沒來得及爬起,寒光又是凌厲一閃,晃瞎了我原本就看得不是太清的眼睛,伴著強烈氣勁的兵刃衝著我右胸疾襲而來。
驚駭間,我什麼都顧不上,只憑本能伏低了身子,舉起右手,左手猛地一扯——
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是雙手卻重重一沉,左臂上的刺痛幾乎讓我鬆手,但我還是堪堪用“絕”擋住了對方的刀勢。
是的,我在此時才發現,那是一把刀。
“主子——!”無夜地驚呼聲由遠及近,更遠處也隱隱傳來“娘娘”的呼喊聲。
刀勢猛收,彷彿就是在一瞬間,殺意和刀光都消失地無影無蹤。
若非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