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私生子”的事情鬧到了李老太爺的耳朵裡,讓幾人立刻回雙石鎮。
李夫人跟李三即便都心有不甘,也不得不先回去,卻也沒有打消要收拾柱子媳婦的念頭,只能再找機會。
而春草娘跟柱子媳婦,經過春草的安排,在去軍營駐地的路上,見到了即將離開柱子。
看著自家媳婦兒的大肚腩,那裡面裝著自己的孩子,還有那頭髮斑白的娘,柱子紅了眼眶。
方大郎已經告訴了自己,要躲避李家的報復,便只能隱姓埋名,跟著他去參軍。
過了今天,劉柱子就已經消失了。他以後便不叫劉柱子了,他叫劉軍,而自己的媳婦兒,也將成為寡婦。
看著馬車裡哭的傷心的幾人,春草擦了擦眼淚,“也不是生離死別,大家都不要哭了。”
聽見春草的話,幾人都擦了擦眼淚。
“哥哥,即便邊防無大的戰事,也要注意安全,因為家裡還有娘跟嫂子和孩子,有機會,便偷偷回來看看。”
柱子鄭重的點點頭,“幫我照顧好娘跟你嫂子,還有……孩子。”
一翻告別,終究是要離開了,春草看著遠去的隊伍,眯了眯眼睛,李家麼,她記住了。
而就在柱子離開的當晚,府衙大牢出現了刺客,但刺客什麼都沒有做,去大牢裡溜達了一圈,便全身而退,消失的無影無蹤。
知府餘松總覺得這些刺客來的蹊蹺,都是一等一高手,去府衙大牢,什麼都不做,便消失了。
大牢裡囚犯剛被提走,而刺客前來什麼都不做,這讓他不得不懷疑,他們的目的是不是被提走的囚犯,而其中,最有可能便是衝劉柱子去的。
他本懷疑會不會是李家派來刺殺劉柱子,一想到上面便被自己給否認了,李家沒那個膽量,也沒那個必要。
那是為救劉柱子而來?又會是什麼人?
百思不得其解,直接將刺客的事情壓了下來,如同什麼都沒發生過。
哥哥雖然不在身邊了,但總算是度過了危險,春草也沒敢大意,隨時防備著李家的我報復,不論是出門還是在家,總會讓人守著娘跟嫂子。
天氣漸熱,葡萄莊園有吳伯帶著人理,春草天天除了守著嫂子的肚子,便沒其實事情可幹,無聊得緊,一無聊就胡思亂想。
呂子祺已出門一個半月,還沒有任何訊息,也不知道怎麼樣,連信都不捎一封回來。
春草咬牙切齒,打算等呂子祺回來,先要抽他一頓解恨。同時,又內心忐忑,是否出了事情?
正在春草唉聲嘆氣無所事事的時候,趙工頭來了,雨季已過,問春草何時開工。
春草這才想起,山坡後面的院子跟作坊還沒開始建呢。
將畫好的圖紙交給趙工頭,挑了個吉日動工,調了一大半的長工去修通往後面院子的路,春草自己則帶著一堆人,打算研究做一個運輸帶,方便從這邊地裡運輸東西到作坊。
一晃眼,便是七月底,忙碌了差不多一個多月,春草的運輸帶沒有研究出來,倒是做了一個索道,反正也差不多,可以將東西運到山坡那邊即可,倒也算滿意了。
趙工頭卻是看的不可思議,覺得春草這腦子簡直是個寶貝。
而山坡後面的院子,也已經要上樑,這次,春草沒有省了上樑禮,叫上了熟人,還請了附近村子的村民,熱鬧了一翻。
只是,少了一個人,總讓春草悶悶不樂。
八月十一,便是春草的十六歲生辰了,春草娘早早的給春草準備的新衣裳,還親自下廚,給春草做了好吃的。
而這天,春草收到了一份意外的禮物,一個自稱呂家的下人,呂勇找來了。
看著這個看似憨厚的呂家下人,春草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呂子祺為何自己不回來?”
呂勇眼神閃了閃,“家裡有事要處理,少爺暫時趕不回來,所以先派奴才過來送少夫人生辰禮物,並吩咐奴才,以後留在少夫人身邊伺候。”
春草將這呂勇的表情儘管收眼底,這個呂勇並不似表面看著的如此憨厚,春草總覺得,他並未說實話。
春草詢問呂勇,呂子祺的近況如何,呂勇只說挺好,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既然什麼都問不出來,便也只能作罷。
總算有了訊息,春草激動的拿著呂子祺送回來的包裹,回了房間,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是什麼禮物。
開啟包裹,首先映入眼簾的東西,讓春草紅了臉,居然是肚兜,繡著鴛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