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不敢。”
“有什麼不敢?朕叫你坐你就坐。”皇帝此時滿臉都是笑意,彷彿把伯弘當作了自已的親兒子,伯弘只好在床尾坐了下來。
“弘兒,不知那…。那姚莫,現在怎麼樣了?”皇帝指的,便是那假皇帝。
“回宮的路上便因失血過多而亡了。”伯弘的語氣很淡,心裡卻在冷笑,笑話,他就算回來了也是一個死,還不如叫他死在路上,也好震嚇一下你這蠢皇帝。
“啊!”果然,皇帝一驚,本來紅潤的臉色頓時有些蒼白。顯然是想到了如果沒有伯弘的主意,那流血過多而死的人便是自已:“死…。死了…。”
“是。孩兒早就料到這次拜神的危險,才沒讓父皇前去。那日孩兒走的匆忙,也沒細看。聽說…。霸王受傷了?”
皇帝瞳孔一縮,有些後怕地道:“嗯。連霸王都受傷了。弘兒,這次多虧了你啊,不然,那死在你背上的,就變作父皇我了啊。”
“父皇英明,肯用月妃來迷惑對方,才讓對方沒懷疑出宮的只是個替身。”哼,早就說過,月妃肚子再大,在死字面前,皇帝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將她一把推出去。
“唉,朕對不住月妃啊………。”後面的話,躲在門外的陳輕月卻聽有聽進去。
自她被好迪從亂劍之下救出,本來還在責怪皇帝非要把自已拉進這種境地的她就滿腹只剩感動了。就算皇帝這麼做只是為了自已肚子裡的孩子,但是他畢境在自已的性命都堪憂的時候,還調了好迪來救自已。皇帝,他心裡真的一直都有自已啊……。
滿心歡喜的想要來探病,謝恩,寢宮裡卻沒有一個人。輕手輕腳的進來歡喜的想要給他一個驚喜,誰想到…。。
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潑下,原來那日去拜神的,只是個易了容的假皇帝,自已這一趟涉死也只是為了證明去的是真皇帝。原來那日真正處於風口浪尖的是自已,真正涉險的也只有自已。自已只是被他當作棋子…。原來在他危難的時候,什麼陳輕月。什麼龍胎,都不值一文了……
那日,假皇帝若是被人識破,想到所有的黑衣人咬牙切齒撲向自已的猙獰面孔……。
失魂落魄的跌跌撞撞走出皇帝的寢宮,自已現在,感覺就像一袋垃圾一樣,被人扔來扔去,卻無人想要,無人關心,無人……狠狠的咬牙,好,你們都無視我,都當我是軟柿子隨意拿捏,好好好,我忍。
我要忍到等我冒出的刺能夠將你們全都穿透為止!!!全都穿透,徹徹底底!!
“孩兒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父皇。”陳輕月來了又走,屋裡的兩人並沒察覺,皇帝沒有那個功力,而伯弘有些分神,也沒注意到,他們的對話還在繼續。
“沒想到啊,在這個時候,能救朕的。竟然是你。”皇帝似是感慨的抬起頭,中年都快走到頭的他,才終於有了子嗣。但是,那又怎麼樣?還未出生的他,根本沒有能力保護自已,而此時的自已,更加保護不了他啊……。
“弘兒,你想要什麼賞賜,儘管說。”
“父皇,孩兒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怎麼能要賞賜?”
“唉。弘兒,幸虧有你在啊…。”
“父皇放心,只要有孩兒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好,好。”皇帝寬慰的笑笑。
“只是……。。孩兒此時,也有些力不從心啊。想那兵權大部分都在川王爺手裡…。而且,最近查到的跡像,似乎近衛隊副統領的死……。”
“近衛隊。”皇帝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一般:“弘兒,你手上沒有兵權,這近衛隊又暫時無人統領,不如就暫時由你來管理吧。”
“父皇,孩兒只是任一時聰慧碰巧救了您一命,近衛隊這樣的親兵…。”
“你說的對,你救了朕,朕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從現在開始,近衛隊交由你了。”
“…。”伯弘心裡慶幸,有了近衛隊,至少可以牽制川老頭子一段時間了。
從皇帝寢宮出來,緩步前行的伯弘突然身形一滯,眼中精光暴閃,身形一晃,便沒了蹤影。
風吹過屋頂的簷,撩起白色的袍子,青絲亂飛,眉眼帶笑,大紅的丹蔻映著素白的袍子,顯出一種近乎妖的媚。慕容慧慧依然彎著鳳眸:“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立在他不遠處的伯弘眼神淡淡:“為什麼?”
“呵呵呵呵~~”掩嘴發出一串輕笑,笑的彎彎的眸子裡透出精光:“你真的不知道麼?”
“不知道。”依然是淡淡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