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重傷他?安然急得不行,想要另外找武器吧,可既不敢出去,又不能弄出聲音來。
外面,那個姓蔣的還在拍馬屁道:“是,王爺乃是當世英雄,自然得騎烈馬才配您的身份。最好是將這烈馬馴服,才顯得出王爺的本事!王爺,屬下這就去將那女人弄醒……”
啊,要進來了?安然一聽,急了。她來不及多想,立即悄無聲息地從床上下來,一下子鑽到床底下,手中緊握著一支玉簪。
然而就在這時,只聽又一個聲音急匆匆進來稟報道:“王爺,不好了,皇上的密諜找過來了!”
“父皇的密諜?難道老三竟然找了父皇?他也不怕丟臉?那他明天的婚禮怎麼辦?”安王本以為楊彥會吃了這個啞巴虧,將那隨媵的王家嫡女弄去充當新娘,沒想到他居然不怕將事情弄大。
“王爺,既然皇上的人出手了,咱們的計劃得變一下了。”那姓蔣的狗腿子道。
“蔣卿有何妙計?”安王問道。
“王爺,不如我們……”
之後那姓蔣的說了什麼安然沒聽清,想來是放低了聲音,而後,安然就聽安王遺憾道:“本王還沒嘗過味道呢,就送走,還真是有些捨不得……”
送走?送去哪兒?安然手心裡都是汗。她緊咬著下唇,不斷提醒自己要冷靜,要冷靜,可就是冷靜不下來。
這時,那姓蔣的狗腿子又繼續勸道:“不過是個女人罷了,長得也不是什麼天仙絕色。王爺想要女人,什麼樣兒的沒有?王爺,咱們得立即將這女人送走,不然會有麻煩的。讓皇上抓到把柄就不好了。”
“算了,算了,你看著辦吧!”
說著,安王就遺憾地轉身出去了。
安然聽到這裡,立即明白過來,因為皇上的密諜找過來了,他們才急著想要將自己送走。或許,這是個機會。想到這裡,安然立即又從床底爬起來,重新鑽到床上躺好裝昏睡。要感謝這床結實,鋪的褥子也厚實,安然出去了又躺回來,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不像現代席夢思,一上一下就會發出聲音來。
安王離開後,那姓蔣的立即叫了人進來,吩咐道:“將那床上的女人放進箱子裡,悄悄給蜀王送去。”
蜀王?安然又是一驚。在王家的時候,月姑姑就係統地給她講解過皇族的歷史和現狀。對當今陛下這位唯一倖存的皇弟,安然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據說,蜀王當初本是爭儲的熱門人選,只是在一次行獵中被野獸抓傷了臉,被毀容,便徹底與帝位無緣。之後,這位皇子就一直帶著一個銀質的面具,性格也越發古怪起來,愛好更是變態。據說,楚王到現在都沒有子嗣,因為沒有一個女人受得了他,蜀王府每年都要進新人,但這些女人往往都活不長。
安王這招可真狠!安然又怒又急,還不能發出半點聲響來,只恨不得能將安王大卸八塊才好。可是該死的,她怎麼辦?路上真的有機會逃走嗎?要是真的到了蜀王府怎麼辦?蜀王那麼變態,會怎麼折磨她?到了蜀王那裡,她還有機會逃脫嗎?
安然還沒想出辦法來,已經有人掀開簾帳,將她連同身上那床薄被一起抱著放進一個木箱子裡。
安然努力控制著自己放軟身體,好像真的還處在昏睡中一般,總算順利矇混過關。
之後,安然就被抬著搖搖晃晃地出去了。安然在箱子裡面躺得那叫一個難受啊!只能趁著箱子搖晃的時候慢慢調整坐姿,儘量讓自己舒服點。她透過箱子中間一處雕花的通氣孔往外看,卻只看到走廊的扶欄迅速後退,不時還能看到帶刀護衛握在刀柄上的手。
走了約莫半盞茶的時間(大概七八分鐘),安然所在箱子被放上了一輛馬車,隨後馬車就很快跑起來。馬車裡還坐著三個人,讓安然想從馬車裡逃跑的計劃也落了空,只急得她出了一身冷汗。怎麼辦?怎麼辦?蜀王府就要到了吧?
大約半個時辰後,馬車停了下來,她又被抬下來,送進了一個院子裡。她透過那個呼氣孔往外看,只看到腰間掛著刀的侍衛正在箱子前面走來走去,儼然就是之前安王府的人,立即又將她嚇了回去。
她要是現在出去,那些護衛會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直接給她一刀?或者再次給她灌藥?還是把她打暈?
過了一會兒,似乎是交代清楚了,另外有人進來,先開啟箱子檢查了一下。見裡面的安然還在昏睡中,其中一人又掀開被子看了看,在她身上摸了幾把,沒發現裡面有利器什麼的,便又蓋上了箱子,抬著到了另一個房間裡。
隨後,抬著箱子過來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