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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大哥哥真的不打算將我大伯孃的事情告訴大人嗎?”安然不是很清楚朝廷的律法,但她知道,剛才錢銳的話肯定是誇大了說的。不過就她看來,此事也是可大可小。往大了說,自然就像剛才錢銳所言,就是殺頭也不為過;往小了說,也不過是個愚蠢的村婦鬧了一個笑話罷了。
錢銳卻沒有回答安然的話,反而將她抱到自己膝上坐下,雙眼含笑的看著她,誇讚道:“然姐兒,我想不到你竟然如此聰明。你怎麼知道現在鄉試的題還沒有出?”
安然抬起頭來看著他,眨眨眼睛,又天真又無辜的說道:“囡囡猜的。”
錢銳訝然,他還以為是趙師爺什麼時候說起過呢,沒想到竟然是這小丫頭自己猜測的。這丫頭到底有多聰明啊!錢銳心中一激動,就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髮,又低頭在她腦門上親了一下。
安然低頭,本想躲過去,卻還是沒能躲得過。她心中有些惱怒,卻又不能表現得太過,只能氣呼呼的抗議道:“書上說男女授受不親,大哥哥不能隨便親囡囡。”
“呵呵,這不是大哥哥看然姐兒太聰明太可愛了,一時忍不住嘛!”錢銳看安然生氣的樣子,也覺得特別可愛。本想再摸摸她氣呼呼的臉蛋的,但看她眼神不善,也只好訕訕地縮了回來,應承道,“好,大哥哥答應你,以後不會隨便亂親了。”
“也不許隨便摸我!”安然趁熱打鐵。
“好,也不隨便摸你。”
“不準揉我的頭髮!揉亂了梳的時候很痛!”
“好,也不揉然姐兒的頭髮。”
錢銳耐心的哄著她,心裡卻在想著,等你長大了,等我們成了親,我自然是想摸就摸,想親就親。只是想著她的年紀,他還是忍不住暗自在心中嘆了口氣。十年啊······
安然這才熄了氣,再次問道:“大哥哥,這件事真的不告訴大人和我爹嗎?”
錢銳看著安然的眼睛,正色道:“然姐兒,這件事情不能告訴我爹,不然只怕不然善了了。但是你大伯孃這樣的人,不給她教訓卻是不行。所以,我們要暫時保密。等明天我爹走了,我會找個理由留下來,等處理了她的事情我們再一起回縣城。”
安然點點頭,表示理解。說實話,這一次大伯孃真是把她嚇壞了。她無法想象,如果這個流言大肆流傳出去,會對爹爹產生怎樣的影響。
又過了半個時辰,趙世華才帶著錢鵬陽和金捕頭等人過來歇息。而這個時候,安然和錢銳已經燒好了熱水等著他們了。火是安然生的,不過後來添柴都是錢銳做的,倒是弄了他一個大花臉。
錢鵬陽看著兒子親自燒的洗臉水,又親自端過來服侍他洗臉,心中不禁泛起十分的溫暖。這孩子多孝順啊!
錢鵬陽見兒子倒了洗臉水,又端來洗腳水,隨即便蹲下身軀,要親自幫他洗腳,忙阻止道:“不用你來,你也是有功名的人了,爹自己洗。”
錢銳扶著錢鵬陽在長凳上坐好,不以為意的笑道:“在家裡都有丫頭伺候著,兒子長這麼大,難得幫爹孃洗一次腳,爹就讓兒子盡一回孝心吧!”
錢鵬陽看著已經長大成人的兒子挽起袖子蹲在地上幫自己洗腳,只覺得眼眶發燙,心中是難以言訴的幸福和滿足。有子如此,夫復何求?
安然見錢鵬陽似乎有些不自在,便在一邊插科打諢到:“大人,大哥哥就是以後封侯拜相,就是長到四十歲五十歲,那也是您的兒子,給您洗腳也是應該的呀。”接著,她又轉身對趙世華道:“爹爹,等會兒回去囡囡也要給你洗腳。等爹爹老了,囡囡白天扶著爹爹出去散步,晚上就給爹爹燒熱水洗腳。”
趙世華一把將女兒抱起來摟在懷裡親個不夠,呵呵笑道:“我家小囡囡是天底下最孝順的女兒。真是爹爹的心肝小寶貝!”
錢鵬陽也忍不住笑道:“這孩子就是嘴甜!”她還說兒子有一天能封侯拜相?想到這裡,錢鵬陽就忍不住心情激動。
一旁的金捕頭也點頭笑道:“又機靈又可愛,嘴甜又貼心,就是換了我這個大老粗,也得捧在手心裡疼著寵著。有這樣的女兒,趙師爺好福氣!”
錢銳微微抬頭看了安然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但等他低下頭去,嘴角卻揚起一抹帶著幾分得意自豪的笑容。
等錢鵬陽和錢銳都休息了,趙世華才帶著安然回老宅。
安然記著錢銳的話,暫時沒有將大伯孃的事情告訴爹爹。
這一夜,一家四口擠在一張床上,背貼著背,胸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