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皇后派來的燕喜嬤嬤狐假虎威催著楊彥入洞房。
楊彥含笑走進去,只見獨孤湘雲穿著一身粉紅色的喜服坐在婚床上。他遠遠地站住,對著新娘子道:“抬起頭來給孤看看!”
“王爺,妾身這幾日有些過敏,恐怕汙了您的眼睛……”獨孤湘雲不肯抬頭。
“本王叫你抬起頭來!”楊彥又說了一聲,聲音卻比剛才冷得多了。
獨孤湘雲陪嫁的侍女嬤嬤們怕平王生氣,趕緊勸她聽話抬頭。
獨孤湘雲只好扭著手絹無奈地抬頭看了楊彥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
楊彥見了,轉身蹙眉對皇后派來的燕喜嬤嬤道:“本王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醜陋的女子,見了讓本王噁心想吐!還怎麼洞房?”說著,他便名正言順的離開了洞房。
第二天,燕喜嬤嬤回宮復旨,皇后聽了不禁高興地笑了,那平王殿下果然是個斷袖,居然不能讓女子近身。她隨後便憂心忡忡地告訴了皇帝。楊昊聽了,冷著臉半天沒有說話。從楊彥給獨孤湘雲下藥他就已經猜到會這樣了。難道這個兒子真的不能親近女子?那也太可惜了!楊昊對楊彥很失望,對未來很苦惱。
卻說安然自從讓玉蘭去平王府交了那封信以後就一直很緊張。她原以為不管三皇子找的是不是她,都應該派人過來與她見面才對,可是時間一天兩天三天五天的過去,卻什麼訊息都沒有,讓她也從最初的緊張期待變成疑惑失落,最後歸於平靜。她想,或許三皇子真是個自信的人,不將她這個小小的穿越女放在眼裡。
四月十五,國子監沐休,崔義和王錦文先後來到趙家。
安然對王錦文也不算很瞭解,不知道他擅長什麼,但既然他在國子監這麼多年,詩文上怎麼都應該比崔義強,所以她也學著平王選妃那樣,讓他們以春天為題,寫一首詩,不限五言七言律詩。
崔義一聽這題目就知道安然偏袒王錦文。他將桌子上的筆墨紙硯一股腦拂到地上,惱恨道:“你又耍我!這詩的好壞誰來評論?還不是你說了算!”
安然本來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啊。當然她是不會承認的。
“比文才,自然是寫詩最實在了。怎麼?你承認自己文才不如王公子?”
崔義不答,只死死地盯著她不放,許久才咬牙切齒地說:“你個小狐狸,不過是仗著本公子喜歡你,就處處給我設套是吧?你自詡聰明,難道就想不明白跟著我自由自在的比跟著王小七進王家好得多?”
安然不接他這話,只問道:“崔公子,你到底要不要比?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既然答應了跟王公子公平競爭,怎麼現在又害怕了?你要是想放棄就明說,我們保證不會笑話你的,相反我們只會在心裡萬分地感激你的成全。”
“想要本公子成全你們,那是做夢!”崔義也不接安然要不要比試的話,又威脅道,“惹怒了本公子,可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你不想嫁給本公子是吧?你想嫁給王小七?我告訴你,你就別妄想了!不答應嫁給我,我讓你誰也嫁不成!”
安然笑了笑,忽然也冷厲地看著他道:“姓崔的,你給我聽好了,本姑娘就是一輩子嫁不出去,也絕不嫁給你!”
王錦文看著這樣的安然,只覺得此刻的她就像天上最耀眼的星星,幾乎要晃花人的眼睛,不禁更覺心動。
“可惡!本公子怎麼就那麼讓你看不上眼?寧肯一輩子不嫁人都不肯嫁我?”崔義騰地一下站起身來,一腳就將那椅子踢斷了腿。
顧宛娘見了,忙擋在女兒面前,驚恐地瞪著他。
王靜媛挽著安然的一隻胳膊,一副要與她共患難的樣子。
王錦文和安齊也起身走到他和安然中間,將她和顧宛娘護在身後。
王錦文道:“崔義,枉你字守信,你就這樣守信的?當初明明是你自己答應比文采,輸了的就退讓,你今天這樣出爾反爾算什麼君子?”
崔義耍混道:“本公子從來就不是君子,難道你今天才知道?你們明著合夥欺負我,還想我退讓成全你們,那是做夢!”
崔義本來想著要是比策論,他常年在外面跑,見多識廣,未必就比王小七這閉門造車的差。但安然讓寫詩,且不說他在這方面的確不如王小七,就算他寫出一首好詩來,那丫頭非要說王小七的更好,他又有什麼辦法?
……
卻說楊彥自從陽奉陰違違了聖意,就被皇上冷藏起來,也不提讓他入朝分管兵部的事了。屬下們都暗自著急,只有他自己混不在意,整日裡過得悠閒愜意得很,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