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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錢銳這才低著頭,小聲對安然解釋道:“七年前,我娘騙我回家,逼著我和李氏圓房,說我要是不答應,她就要上吊。我沒有辦法,只好……”

安然聽了,心裡卻不知道是何滋味。她感動於他對她的感情的忠貞,卻又很是同情李氏,那是個多麼無辜的女人啊!

“大哥哥,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如果可以,請你對少夫人好一些吧,她也實在太可憐了。”

“我……”錢銳忽然抓住安然的手,抓得緊緊的,一雙眼睛也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認真地問道,“如果……然姐兒,我想娶你做平妻,你願意嗎?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我……”

平妻,是錢銳最後的希望。李氏,他不能休,也不忍休棄。昨日他回到家中,李氏是那樣的歡喜,可是晚上他還是住在書房裡,今早起來,就看到她眼睛都哭紅了,卻還是努力地對著他微笑。而他的女兒他還是第一次見,長得有些像他,卻又很怕他,根本就不肯開口叫他一聲父親。

錢銳心中覺得好生愧疚,彷彿自己是天底下最惡毒、最沒有擔當的男人。其實他知道自己這樣很對不起李氏,她是那樣的無辜,可是她無辜,他就要犧牲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嗎?他也想對她和孩子好一些,可孩子根本不要他親近,而李氏想要的,他又給不起。

安然幾乎沒有任何考慮就搖了搖頭,含淚道:“大哥哥,少夫人是個好女人,你虧欠她太多了,我也虧欠她。所以,我不能搶了她的幸福和最後的希望。”如果嫁給大哥哥當平妻,必然無法接受他再有別的女人,李氏不就得守一輩子活寡?這樣對一個女人來說,實在太殘忍了。將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安然做不到。

錢銳其實已經猜到安然是這個答案,可是不說出來,不試一試,他總是不甘心。如今得到的答案也在意料之中,就是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顧宛娘見錢銳來探望她,心裡很高興。錢銳現在已經是正四品的靖遠將軍了,卻一點架子都沒有,反而對她比從前更加恭敬。然而見他看安然的目光依然充滿愛戀,又讓顧宛娘更是覺得心裡發酸,還很有些不安。

多好的孩子啊,當初她怎麼就嫌棄人家年齡大呢?可是現在,他都有妻有女了,難道他還想著然姐兒?這怎麼行?

錢銳離去之後,顧宛娘問安然:“你們怎麼遇到的?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安然輕描淡寫地說:“我在金銀玉器行裡遇到了賀之硯和他的小妾。那女人找我麻煩,還汙衊我是棄婦,說我做少女打扮是坑蒙拐騙,不想大哥哥路過那裡聽到了。他把賀之硯和那個女人都打了,然後送我回來。”

“姓賀的怎麼也到長安來了?他還是將那女人娶回去了?”顧宛娘聽到賀之硯的名字,忍不住又是一陣怒氣上湧。

安然笑道:“娘,長安又不是我們的,管他來不來呢?反正他已經跟我們沒關係了。”

顧宛娘點點頭,又解氣地說:“錢將軍打得好!”

“呵呵……”

這天晚上,二皇子安王殿下在安王府接到了白天錢銳與平王義妹發生衝突的訊息。

看完以後,他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對李相道:“我們在軍中也沒有別的人,也只有他了。錢鵬陽是你的門生,誰不知道他是李黨的人?至於錢銳,雖然有時候有些特立獨行,但我看他應該可靠!難道他還想投靠老三與自己的父親家族做對不成?”

李相長長地嘆息道:“雖然說雁門關的探子沒有見過他和平王殿下單獨相處,可是這麼多年在一起,難免有些接觸,錢敏之又那樣年輕,我實在擔心他已經被平王收買了。”

安王笑道:“三弟知道他是錢鵬陽的兒子,知道錢鵬陽是我們的人,我就不信三弟肯信任他。”

李相如此一想,似乎也對。

“那好吧,等平王殿下的摺子一到,我們就推薦錢敏之接任雁門關統領。”

過年了,趙家在京城舉目無親,除了錢家,也沒有別的親戚需要走動,安然想著要不自己也整理幾幅畫出來,在哥哥和孃親房裡也掛上幾幅,便去書房裡收拾整理自己的畫稿,分門別類的放好。

將打算掛出來的畫稿挑出了,安然忽然想起自己偷偷放在書案抽屜裡那幅山水圖,想著不如掛到自己臥房裡去,應該不拍被人看見。

可是,當她拉開抽屜卻愣了,那幅畫怎麼不見了?

安然急了,不住地回想是不是自己記錯了,可是想來想去,記憶都非常清晰地告訴她,她就是放在這裡的啊!安然不放心,又將整個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