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暈倒,那就真的來不及啦——快走!”
“哼!想逃?天下豈有這般便宜的好事?”那茶姐已經一步步逼近來!
越冰瑩左手執鞘,右手執劍,準備出劍——但她心裡實在有些底氣不足:那茶姐方才倏忽之間用披風將碎刀悉數捲去,又一掌震得謝輕塵吐血,實在是她生平僅見之高手!
謝輕塵終於支援不住坐倒地上,卻仍對越冰瑩道:“不用怕她——出手!”
越冰瑩點點頭,驀然劍尖一抖,天劍在身前劃過一道耀眼的銀弧,第一劍,卻是一記最尋常不過的“玄鳥劃沙”。
那茶姐對她本就不怎麼放在心上,因為她一眼就看出越冰瑩武功平常,再看她的第一劍招式更是平平無奇,不覺心底暗笑,只是礙於天劍的鋒利,不便用手中的柳葉刀硬拼罷了——當□子輕輕巧巧一個側旋,避開天劍鋒芒,一刀反削她腋下!
不料越冰瑩這招“玄鳥劃沙”卻只使了一半,乃是作勢一擊,卻不待劍招真正完成,突然中途改換招式一個轉身,那劍舞作一道繞身的玉帶一般,只聽“當”的一聲脆響,茶姐手裡那把柳葉刀就齊刷刷斷為兩截!
茶姐一怔,越冰瑩手中的天劍卻已經斜斜上挑,以一個十分詭異的角度當胸襲到!
茶姐立即一個“鐵板橋”仰身避開,卻不想越冰瑩的劍竟突然又詭異地反向斜掠而下,直奔她腹部刺來!
那茶姐用半截斷刀一格,腰身一擰,斜斜後掠,雖然手中斷刀已經只剩了一截刀柄,但總算脫出她天劍的籠罩之下,不覺驚出一身冷汗——想不到越冰瑩每一招看著拙樸,整個連貫起來卻十分怪異,攻得她措手不及,加之天劍削金斷玉凌厲無匹,茶姐明明武功遠在她之上,卻甫一交手就落了個下風!
越冰瑩卻並不趁勝追擊,而是提了天劍拔腳就走。
不想前方卻驀然出現四個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越冰瑩抬眼一看,不禁大吃一驚:阻住她去路的竟不是那幫紫衣女子,而是三男一女!
這四人究竟何時從何地出現,竟無人察覺,卻突然就那麼如神兵天降一般攔在越冰瑩面前,怎不叫她大驚失色?
定睛再一打量,更是愕然:天下竟有這般奇醜的怪人?!
那茶姐已經率了阿如阿意追上來,另外四名紫衣女子則將謝輕塵團團圍住!
謝輕塵坐在地上閉目調息,並不出手。
但他神情自若,不怒自威,卻令那四名女子摸不著他深淺,不敢輕易出擊,於是雙方對峙!
想不到對方竟有這麼多人!
越冰瑩道是今日絕無生還的可能,當下把心一橫:大不了一死,拼了!
於是天劍一抖,就欲出手!
不料面前那四人中的女子開口道:“姑娘且慢動手——我們跟她們不是一路的!”
越冰瑩一怔:“既不是一路,卻又為何助著她們阻我去路?!”
那女子尚未開口,後面的茶姐已經搶先道:“那麼,幾位是這二人的援兵了?”
“那倒也不是!”前面那女子懶懶地道,“我們只是好奇這位姑娘手中這把劍而已!”
“哦,原來也是衝著天劍來的!”茶姐冷哼一聲,“可是這把天劍卻是我們先發現的!”
前面那女子咯咯一笑,道:“啊呀,想不到強取豪奪居然還講先來後到的規矩?!”
茶姐被她噎得愣了一下,而後冷冷地道:“不知死活的賤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知道你在同誰講話麼?!”
那女子冷笑道:“哼!紫微魔教的一干妖孽也敢在本姑娘面前撒野麼?真不知道是誰活得不耐煩了!”
茶姐一怔,原來對方知道自己的來歷,卻居然毫無懼意,不禁喝問道:“見到我聖教門人,竟還如此放肆,你們幾個倒真是膽大包天——且說來聽聽,爾等什麼來歷?”
那女子一直抱著一把琵琶遮住了大半張臉,聽得此言,她冷笑一聲道:“姑娘我叫國色天香!”
竟然有人叫這樣的名字嗎?不僅越冰瑩一怔,連紫微教那幫女子亦愣了一下。
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在那女子身上打量起來:只見她年紀雖然已經不輕,但身著一襲粉紅色衣衫,身形窈窕,體態婀娜,琵琶邊露出來的半張臉粉嫩白皙,明眸皓齒,還當真是個美人兒!
只是再看看她身邊那三個男子,可就真是叫人有些納罕了:這麼美貌的一個女子,怎麼跟著這麼奇醜無比的幾個怪物?相貌粗醜鄙俗也就罷了,偏還個個一襲飄逸的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