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偶爾聽她的歌而已,你——一直都沒有和她聯絡過嗎?”
“她?”我奇怪道,“她是誰?”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而這時,曉棋已經回來了,我把茗兒的電話告訴她,她向藍雪道:“在家吃嗎?還是出去請你?”
藍雪道:“在家吃,想吃你做的飯。”
曉棋道:“想不到大明星想吃我做的飯,可真是難得。”
“什麼大明星,再這麼說我可生氣了。”藍雪道,“那你打算做什麼好吃的給我吃呢,要不要我幫忙?”
“大明星?”我訝道,“曉棋,你剛才說什麼大明星,你是說——”
“藍雪,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藍雪!”我不由一震,道:“你是藍雪?”
“怎麼?不是剛才已經知道了嗎?”藍雪和曉棋都有些莫名奇妙。
我愣了一下,什麼也沒說,只想她為什麼會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們之間不是已經早就結束了嗎?此時她的出現,讓我平靜的心裡一時波濤洶湧,難以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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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書房裡發呆,面前擺著琴,很想彈一曲,可又彈不出來,視窗開著一道縫,有冷風不時吹過,感到寒冷,只是不想去掩上。
這時門輕輕響了幾下,有人敲了幾下門。
門沒有鎖,也沒有關實,只是輕輕帶上。
“請進。”我說了聲,她已經走了進來,腳不很輕。一直走到我身邊,走過我,然後轉過身來看著我。
“是——藍雪?”
她點了點頭,倚著桌子,站在我面前。
“曉棋呢?”我問,其實這樣問,是因為空氣讓我感到有些不適。
“她去附近的超市買菜了,讓我照顧你一會。”藍雪道,“要不要喝水?”
我搖了搖頭,道:“不用,謝謝。”
然後,兩個人都沉默下來,房間裡顯得格外地壓抑。
突然,一滴冰冷的水珠打在我的額頭,然後就聽到她輕輕地哭泣聲,我心靈一震,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給塞滿。
“怎麼了,藍雪?”
她不說話,伸過手來想摸我的臉,可又不敢,想摘下我的墨鏡看看,仍是不敢,感覺一切就像是個夢境,一碰就會碎。
“你——最近還好嗎?”我想轉移話題,不想這樣尷尬下去。
她不回答,我繼續道:“聽說你剛出的專輯賣的很不錯,恭喜你了,對了,茗兒非常喜歡你的歌,一會回來一定會纏著你給她簽名的,哦,你們應該見過面了吧?”
“你真的——什麼也看不見嗎?”事到如此,藍雪仍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是真的了,不信你在我面前脫光了試試。”我笑著道。
“這樣油嘴滑舌很好玩嗎?你知不知道,我見你這個樣子,心裡好難受,你卻還能說出這樣的玩話?”藍雪說著又一滴淚水滴在我身上。
我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有得必有失,也許是我以前做了壞事,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報應。”
我渴望著茗兒趕緊出現,可她就是不出現,時光過得很緩慢,像是停止了是的,藍雪滑下來,跪在地板上,手撫摸著我的臉,我想推開她,可是——又不忍。
時光,一下子就湧上來,那一夜的男歡女愛,我不知道我們之間到底有多少感情,如果可以用尺寸去衡量的話,我一定願意那麼做,只是,有些東西,永遠只能感受,而無法去丈量,其實我很想吻她,只是不敢,因為感覺到某些東西已經被註定。
既然註定,再怎麼掙扎,只會更痛苦一些。
門鈴終於響起來,接下來的時光交給茗兒和藍雪,聽外面的歡笑聲,突然想起藍雪是個演員,她剛才的傷心,甚至痛苦欲絕,和現在的開心形成鮮明的對比,這讓我不禁懷疑起她真正的感情來,也許,對她來說,一切都是在演戲,我和茗兒,還有其他很多很多的人,都只是在陪她演戲,或者,只是一個跑龍套的。
想到這裡,我不禁笑起來,長嘆了口氣,撫起我的琴來,青雅,很奇怪,本來是一個很虛無的人,為什麼會感覺那麼現實,就像是一起生活過上千年一樣,真實的讓人無法忘記。
現在,唯一可以讓我心情平靜下來的只是這琴了。
外面的歡笑與我相隔甚遠。
曉棋也回來了,見我一個人悶在房間裡,知道我心情不太好,過來問我怎麼了,見我也不太願意說,也不強逼上,只陪我說了幾句話,親了我一下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