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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部分

或許,她本就是個妖精,可我不是那個痴情的書生,有些不公平,愛情,本來就不公平,永遠都有一個受害者,不可避免,是天意。

我得走了,或許在茗兒醒來之前離開會更好,悄悄地下床,洗了把臉,靜悄悄地離開,開啟大門,才跨出一隻腳的時候,不由呆在原地,門外,站著沐嬌,或許,她只是路過,只是我們就那麼巧地相遇了。

像是一抹奇蹟。

第五十九章 紅葉公司的際遇

“我——只是路過,想看最後一眼這舊房子,所以——”沐嬌有些吞吐,目光閃爍著。

我應了聲,不知道要說什麼。

見我穿戴整齊,沐嬌問:“你要出去?”

我點了點頭,“我要回去了,謝雨緋出了點事。”

“什麼事情?”沐嬌多少有些緊張起來,畢竟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有些時候,愛情不可以永恆,而友誼是可以一輩子的。

“我還不是太清楚。”我說完看著沐嬌,再一次想問她願意不願意跟我一起回去,可又開不了口,答案是明明知道的。

“哦,那你——就趕緊回去吧。”沐嬌說著看向別處,這句話,算是一種道別吧。

我應該走了,可是這樣看著她,不知道要怎樣邁步,就這樣,我看著她,她向看向別處,時間在流逝著。

最後,我嘆了口氣,說:“茗兒在時面,她會留下來陪著你,希望到時候——你們可以一起回來,我會等你們的。”

沐嬌點了點頭,不說話。

“那麼,我走了。”狠下心來,做出決定。

“路上保重。”

離開,大步離開,不敢回頭,空氣還是有些炙熱的,只是心裡一片冰涼,像是天山的雪。

窗外的景緻在緩緩後退著,細紗的簾子在微微晃動著,證明著火車已經開始行駛了,喘著粗重的氣息,努力地拼命地拉動著這幾十節沉重甚至不堪負荷的車廂,來不及好好休息,再一次踏上宿命的征程。

西天有紅霞,明天將是一個陰雨天,不過已經和我無關了,陰雨天是好天氣,喜歡聽雨的那種感覺,靜靜的,每一滴雨都像是在扣擊著心絃,一種安靜,一種愜意,一種生命在流動的自然感,如果再撫一曲琴,當然,那撫琴的不會是我,我頂多只適合聽琴罷了,那會是——應該是——青雅,穿著優雅的羽衣,身邊案傍置著不知名的香,香菸嫋嫋,琴聲渺渺,幻化著人間仙境。

天氣很好,要下雨了。

這是她的經典語錄。

火車在執行著,思維有些混亂,然後漸漸趨於平靜,再一次歸納於回憶,人生,總是有太多的回憶,是否回憶就是對現實的不滿,一種反叛的潛意識?想到反叛,不由好笑,一個一二十歲的人反叛,別人會說你有個性,有激|情,一個三十歲的人珠光寶氣以叛,不是恐怖分子就是異教徒,或者就是瘋子,那麼,我會屬於哪一種呢?問題有些致命。

火車上人很少,很多空位置,這個季節是不會有什麼人的,裡出的都出去打工了,外面的不會進來,整個世界都處在一種工作的狀態,或者說,整個世界都在為生活而拼命著,像是瘋狂工作著的工蟻,哪一天被一個調皮的孩子一拇指碾死,生命就此結束,那麼工作的意義是什麼?

這又是一個可怕的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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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兩種人吧,一種人在火車上喜歡睡覺,一覺醒來,洗洗臉,略欣賞一個風景,醒個神,就可以下車了,自然,我不屬於這種人,另外一種人是火車開始執行時,思維就再也停不下來,像是靠地球吸力而下墜的自由落體,當然,還有另外一種人,那是一種極少的而且可怕的人,上火車前買上一隻烤雞,一瓶二鍋頭,上了火車後就大吃大喝,然後倒頭睡下。

火車在拐彎,一個很大的彎子,努力在掙扎著脫離這片山區,像是用盡全部力氣來甩脫這片貧窮,遠山在迫遠,隱去,慢慢模糊在夜色裡,傍晚來了,不知不覺。

餐車輪子的聲音很響,盡避人很少,她還是依然在叫賣,聲音乾燥地像是機器的尖叫聲,我是從不在火車上吃東西的,在火車上,你永遠…

不會感覺到餓,因為回憶已經把自己給塞滿了,充實地,像是第一次出門的孩子。

第一次離開這裡是在十九歲,和很多人一樣,帶著“前程似錦”的夢想和改天換地的豪情壯志,懷裡揣著臨走時老爸硬塞給我的2000塊錢,餐車來了,發現一份學校門口只賣3塊錢的盒子飯,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