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十五層樓,我大著膽子走過去看,才開啟窗子,就感到一陣陰冷撲面,這隻大黑貓沒有跳下去,它就蹲在窗臺上,現在我探出頭去,它正和我對望著,眼睛閃著精亮的光,看起來很詭異,我嚇了一跳,同時,它也被嚇壞了,下意識地逃走,不知是一時錯亂,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竟縱身跳了下去,投進了無盡的黑暗,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側耳傾聽,竟想聽到它摔下時落地的聲音,又害怕聽到,有貨車轟然使過,我什麼都沒有聽到,心裡更不安起來,似乎看到它摔在公路上,腦漿流了出來,內臟全被摔碎,可仍瞪著眼睛,只是不再那麼散著精亮的光芒。
貓有九條命,這是眾人所知的,我合什祈禱,希望它可以逃過一劫,但我還是很難相信它從十五層樓上跳下去,還可以安然無恙地活著,如果真是那樣,那可真是奇蹟了,不過我還是希望奇蹟的確生,至少我可以心裡稍
安一些,不那麼自責。
大連的夜,是乾燥陰冷的,我細看了一會,可惜下面光線不好,我無法看清那隻貓的下場,想要下去看個清楚,可又害怕面對它慘死的樣子,還是算了吧,回房繼續睡覺,快要困死了。
第二十四章 墜落靈魂
一夜過去,第二天本是要轉戰上海的,因為真姐的事情沒有弄清楚,藍雪決定多停留一些時間,但晚上也就得飛過去了,演出不可推辭的一個行程,哪怕死了家人都不行,再次感到作明星的艱難,不過想想也就可以理解,人夥租了場地,一天上百萬的價錢,你不去演出,什麼一樣要付場地費,你多託一天,人家就多付一天場地費,其他的各項準備事宜也得往後託人天,要住的住,要吃的依舊要吃,都是錢,為商者,一向視錢為命,豈有多花錢之禮?而藍雪,不過是一個可以給他們賺錢的工具而,僅此而已。
今天是在大連的是後一天,藍雪給眾人放了假,三人各自玩去了,我上去的時候,只藍雪天一個人在,在給叫真真的貓喂東西吃。
“現在怎麼辦?”藍雪問我,她指的應該是貓。
“這個,要看你的意思了。”我回答著,在旁邊坐下來,貓連回看我一眼都不願意,只在也手裡吃著食物,人說貓是冷血的動物,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我的意思?”藍雪不明白地看著我。
“你是想讓她禁慾,還是想讓她交配?”我得承認,這話問得有點粗,但事實上就是這樣,沒有第三種選擇。
藍雪聽了,臉上掠過一絲紅暈,但畢竟是在娛樂圈裡撞過的女人,可謂也是一個尚過男人河的女人,倒也沒有什麼不太好意思的。
“還是禁慾吧,”我想了下,“貓第一次發情,往往身理上還沒完全發育成熟,還沒有準備了,這種情況下生產的話,會很危險的,弄不好自己把小命也就搭上了,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她並不是真正的發情,而是受到公貓的騷擾,催發的一種生理反應,所以還是給她做結紮手術吧。”
做結紮手術的事情,自然落到了我的身上,藍雪人家是明星,不方便拋頭露面的,我嘆了口氣,只得答應,抱著真真去做結紮,路上就一直在想,人會早熟,貓也會,人早熟了想怎麼幹就怎麼幹,憑什麼要給貓作禁慾手術,據說打了針,就不會再發情,貓發情,是為是生育後代,人發情呢,是為了享受,看來,人和動物確實不一樣,靈長類就是靈長類。
把真真抱回來的時候,正趕上學生遊行示威,因為聲勢浩大,汽車也停了,還有交警指揮,以為是遊行示威,可想了一下,今天什麼日子都不是,又不是九一八,後來才看清楚,原來是某所大學成功進了中國一百強大學了,在做隆重慶賀,有人打著橫幅,說今天考上研究生的有多少個,考上博士的有多少個,以為學校所獲得的各項榮譽等等,看著直讓人犯惡心,高中學校一向喜歡搞這類的活動我知道,不過大學也搞這樣的活動,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想想大學裡那麼多所謂的知名教授,那麼多博士,那麼多研究生,為什麼沒有一個人知道自己的行為是為影響交通暢通?知識就是力量啊,果然讓人歎為觀止。
才說到高中,後面緊接著就來了一個附中,招牌是隨處可見的那種:今年有多少人考慮上重點本科,多少人考慮上大學,考上率是多少,然後更為顯目的是中些人考上了清華,哪些人考上人北大,名字寫得大大的,尤如不年的大字報,對於那些文科狀元、理科狀元我一向就沒有什麼好感,全是些除了會考試的社會敗類,現在的學校,陪養出來的不是人才,而是天才。
人行道里很多家長帶著自己的孩子來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