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真真莫名其妙,這傢伙又不是磨蹭的人,就上個藥,磨蹭什麼呀
其實,龍非夜的指腹上已經粘好了藥膏,卻在那傷口附近比劃了許久,只是韓芸汐看不到。
她都不怕疼,反倒是他怕她會疼,琢磨著如何上藥才能減輕她的疼痛。
過了一會兒,韓芸汐又忍不住,偷偷地回頭看來,只見龍非夜那張緘默的臉,認真極了。
誰說女人認真的樣子最好看,其實,男人認真的樣子才是最好看的,韓芸汐都看呆了,看著看著,她不自覺喃喃喚了一聲,“殿下”
夜深深,月寂靜,高床軟枕芙蓉帳,青絲纏腰繞,玉背肌如霞,肚兜兒半掩春芒。
韓芸汐並未注意到自己此時此刻含羞欲放的嬌軀,配上這一聲呢喃,有多勾人心魂。
而龍非夜的注意力全都在傷口上,也沒反應過來,他抬都沒抬眼,視線始終落在傷口上,又重申了一遍,“會很疼。”
韓芸汐的花痴又犯了,根本沒注意龍非夜說什麼。這個男人惜字如金也好,反正,她只要看著他的顏就滿足啦。
龍非夜也沒發現她的痴樣,他像是做什麼重大決策一般,慎重之後才下手,指腹輕撫,藥膏塗上傷口。
誰知,韓芸汐立馬倒抽了口涼氣,咧著嘴,整個人都蜷縮起來。
她又看不到,哪裡知道背後的傷被百里茗香傷成什麼樣的,原本以為就刺痛一些,哪裡知道不僅僅是刺痛,這冰涼涼的藥膏塗下去,非但沒有冰霜感,反倒感覺像是有火在傷口上灼傷
龍非夜眉宇凝重著,雙手抱住韓芸汐的腰肢,“別亂動,我幫你吹吹。”
這下,韓芸汐真的不動的,非但不動,而且渾身漸漸僵硬。
龍非夜溫熱的手心,緊緊貼在她纖細的腰肢上,沒有任何阻隔,粗糙手掌緊握著她細膩的肌膚,粗糙遇上細膩,溫熱撞上冰涼,猶如天雷勾了地火,一股無法言語的酥麻感立馬流竄遍韓芸汐全身,她的身子禁不住顫了。
這才意識到,自己衣衫盡褪,就只著一件肚兜,玉背盡露,全都被那個男人看了去。
天啊,怎麼會這樣
見韓芸汐都起了雞皮疙瘩,龍非夜當她是疼痛難耐,他俯身下來,身子都快貼到韓芸汐玉背上去了,他輕輕朝那傷口吹氣,“疼一會兒就好了,沒事的。”
這一幕,真真令人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幸好小東西又偷溜到顧府去了,否則見了這一幕一定會嚇得從屋樑上掉下來的。
活色生香,外人不宜啊
龍非夜炙熱的氣息輕灑在傷口周遭,像是一隻無形的手,輕輕地挑撥著她的肌膚,燭光搖曳,燈火昏暗,本是如冰雪的肌膚不知何時已紅粉如霞。
韓芸汐哪裡還顧得上疼呀,腦袋都空了。
他輕輕吹無盡溫柔,她卻快承受不住了。
“殿下,別呀”韓芸汐想心底吶喊。
然而,龍非夜的注意力卻全都在她的傷上,如果此時韓芸汐看得到的話,必定會看到他眼底那濃得都化不開的心疼。
他輕吹了一會兒,很認真很認真地問,“好些了嗎”
“嗯。”韓芸汐埋頭在絲被裡,只悶悶地應了一聲。
她什麼都看不到,卻很快察覺到他起身離開了她一些了,她暗暗鬆了一口氣,很快,便又察覺到他放開了她的腰。
終於,韓芸汐緊繃的身子才放鬆下來。
可誰知道,龍非夜竟輕輕撫摸起她的玉背,溫柔的指腹遊走在她傷口邊緣,似愛撫,輕柔細膩;似撩撥,若即若離。
其實,不是愛撫,也不是挑撥,只是疼惜。
他那俊朗的眉宇間凝聚著滿滿的疼惜,淡淡問,“藥塗好了,要包紮起來嗎”
他經常自己處理傷口,基本都是上藥包紮,不流血不感染便可,隨意得很,而面對韓芸汐這嬌嫩的肌膚,他可不敢隨意。
韓芸汐呼吸都有些紊亂,低聲道,“殿下,臣妾這傷處理起來很複雜,還是讓茗香過來吧,她懂。”
“不必了,本王學一學。”龍非夜淡淡道。
“很複雜的”韓芸汐好為難。
“怎麼個複雜法”龍非夜耐著性子問。
韓芸汐憂傷了,她這傷口處理起來確實很複雜。
其實,癒合得最快的辦法就是不要包紮,塗上的去要藥是用來促進傷口結痂用的,塗好了藥,就這樣暴露,讓傷口自然乾燥,給肌膚新生的環境,這樣趴個三四天,傷口基本會完全結痂的。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