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噁心
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誠心誠意的喜歡他一切嗎?
金執事這算哪門子喜歡?
沐靈兒越想越鬱悶,她冷眼鄙視回去,大聲回答,“金子,你沒張眼睛嗎?沒看到這裡一沒藥爐,二沒火?你告訴我,這些藥不生嚼下去,要怎麼吃?難不成你還想煎熬個幾個時辰熬出精華來再喝下去?”
金執事的表情更怪異了,沐靈兒又道,“這些藥對你百利而無一害,你愛吃不吃!”
沐靈兒也不管金執事接不接,她將一大把藥材往他懷裡塞便轉身要走。
金執事一手接住藥材,一手拉著了沐靈兒的手,“等等!”
“你能不能別老是動手動腳?”沐靈兒甩開了手。
金執事倒也沒再拉她,由著沐靈兒走到一旁去。沐靈兒從母虎身旁抱起了小唐糖,靠在牆邊坐下。
小唐糖太小了,睡覺的時間遠遠多於醒著的時間,這會兒已經又睡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虎奶的關係,她的臉色特別好,紅嫩紅嫩的,更顯得粉雕玉琢,令人忍不住想親親她,捏捏她。
沐靈兒看在小唐糖,再不好的心情都會立馬晴空萬里。她忍不住想,如果唐離知道靜姐姐幫他生了這麼個女兒,會高興成什麼樣子;她忍不住想,這個小丫頭將來長大了,會是什麼模樣,會得多少男子愛慕;她亦會考慮,靜姐姐這輩子就只能有這個女兒了,將來她在唐門裡得面對多少事呀?
沐靈兒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不知道金執事一直盯著她看,眼神比剛剛還複雜。
金執事似乎在猶豫什麼,許久之後,他才又開口。
他說,“沐靈兒,我昏迷的時候……這藥……怎麼吃的?”
“嚼碎硬灌下去的!”沐靈兒隨口回答,注意都在小唐糖身上。
金執事當然知道藥是嚼碎硬灌的,他想問的是藥是誰嚼碎的。
其實,這是一個無需多問的問題。山洞裡就只有沐靈兒一人,這藥除了是沐靈兒嚼碎了,難不成還能是兩隻老虎?
金執事看著反應平靜地沐靈兒,眼底掠過一抹狐疑。
他“哦”了一聲,便沒有再多問,徑自在沐靈兒對面,靠著牆壁坐下。
就這樣,兩人又安靜了下來,沐靈兒看著小唐糖,看得入迷,想得入神;金執事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大白虎悄無聲息地在金執事身旁趴著,時不時嗅了嗅金執事手裡那些藥草,它似乎很喜歡藥香味。
過了好一會兒,沐靈兒不經意抬頭,見金執事還沒吃藥,她也懶得多管。反正這傢伙已經醒了,就應該死不了吧。
“沐靈兒……”金執事卻開了口,“你,你……”
沐靈兒又抬頭看去,沒好氣問,“幹嘛?”
“你……”金執事避開了她直勾勾的視線,問說,“前幾日是你把藥嚼碎的。”
沐靈兒心頭猛地一咯噔,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她離開避開了金執事質問的目光。
“是嗎?”金執事既已開口,必是要問個清楚的,必是要沐靈兒親口承認的。
沐靈兒還是看著別處,沒回答。
“是嗎?問你話呢!”金執事大聲問。
沐靈兒只覺得頭皮發麻,她看著一旁的地,恨不得一頭鑽進去算了。
見她如此緊張,金執事倒也沒再追問了,他看向別處,無聲地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白牙,特別好看。
他拿了一根藥材放嘴裡嚼,苦澀的味道立馬在嘴裡散開,越是細嚼慢嚥就越不是滋味。可是他卻咀嚼地緊緊有味。
嚼完了一株,他說,“這藥夠苦的,沐靈兒,為難你了。”
沐靈兒猛地朝他看來,一臉驚詫,“金子,我不為難,為難的是大白虎。是它幫你嚼藥的。”
此時,大白虎正趴在金執事腳邊,仰頭看者他,一臉虔誠。
金執事立馬朝大白虎看去,只見大白虎正咧嘴衝他笑,露出了一排白森森的虎牙。金執事瞬間就僵住,目瞪口呆。
沐靈兒實在想不明白,如此喂藥之法,金執事就不噁心嗎?她膽戰心驚地,就等著他發火,誰知道他居然還說“為難你了”。
她是藥劑師,必須有專業的素養,為保護患者的性命,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讓患者服下藥。可是,面對這等情況,她還是覺得好惡心呀好惡心。
金子,到底怎麼想的呀?
沐靈兒鄙夷地看著金執事,正要詢問,金執事終於忍不住了,起身跑到洞外去,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