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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用家裡多餘的鹽巴醃上,應該可以吃很久,背上的老虎可是寶貝,拿到陌城裡應該可以換到不少銀子,可以給她們做上一套漂亮的衣服再給她買一些胭脂水粉,剩下的錢就先存起來留著以後再用,他心裡想著,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當拐過那片厚實的樹林時他卻看到村莊上空燃燒著的火。

火很大,火很急。

不安的心思有如村莊上空火在他的心頭燒了起來,將身上的收穫隱藏在樹林裡,他不顧一切的向村莊跑去。

祥和的村莊裡安靜得只火燃燒時發現的噼啪響。村莊的空地上躺著一具具屍體,屍體流出來的血染紅的地面。幾個士兵正推開一間間房子的門尋找可能隱藏的人。

當他跑到村莊時,看到的就只是這樣悽慘的畫面,發瘋似的跑回自家門前,卻看到妻子和女兒被一根長矛釘死在地上,血從她們身下流出,染紅了那件為他縫製的衣服。

他轉過身對著那位平時跟他很熟計程車兵大聲厲問道:“為什麼——”

那個士兵退後一步,沒有回答。

“因為……”一個矮胖的年青人走到他面前,看著那個士兵,士兵對著他點了點頭。“你姓王。”矮胖的年青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言畢,劍出,左手劍。

快若閃電的一劍讓他毫無反應,只有下意識的仰頭,劍劃過他的臉留下了一道細細的傷口。隨後一根長矛從他的腹部穿過,將他釘在了地上。

他以為他死了,他們也以為他死了。

他卻在燕山深處醒了過來。

“你傷的很重,我們不懂怎麼救你,只好隨便採了點藥給你用上,幸好你醒了過來!”面前幾個人悲切的說道,隨後大聲地問道:“倒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們……為什麼……”

他掙扎著坐起靠在一棵樹下,看著腹部被洞穿的傷口,摸著臉上的留下來的劍傷,想起了那讓他毫無反應的一劍,他沉聲問道:“過去了多長時間?”

“十五天……”

“我出去查清楚這件事,你們留在山裡……”他想到那個矮胖青年說出的五個字,叮囑道:“把名字都換了,不管你們改什麼總之從現在開始,你們不許再姓王。”

他低下頭沉聲說道:“而我,我叫……吳忘。”

帝國以西,是一片草原,草原再西是寸草不生的黑土地,長年往外冒著黑色的油,遇火即燃。

這片土地上生活的一群人,帝國稱之為夷。

夷人用黑油點起篝火,烤著牛羊,喝著烈酒,懷裡抱著的是帝國嬌小的女人,柵欄上插著的是帝國男人無法瞑目的頭顱。

皇帝因此而怒,怒而戰。

六十萬大軍浩浩蕩蕩踏過草原,踏出一片寸草不生的血海。

而夷人則被斬殺殆盡,只剩下幾千人逃住西邊,逃到大軍再無法追及的地方,食野果,飲山泉,心底的慾望永遠的留在了那片草原上。

近百萬人的屍骨躺在草原上,血水將這片廣袤的土地染成了暗紅色,若有若無的哀嚎迴盪在上空,又被一把火燒得乾淨。

這把火隨風蔓延到那片黑土地上,從此大火再也沒有熄過,成為帝國西邊一道天然的屏障。

放這把火的是個年青的小兵,他叫李文。放這把火的時候在他的不遠外有一張斷了弦的床弩,弩上有一行小字:帝國六百一十年,李闖。

第十章 希望

大人在哄小孩的時候總是會選擇說一個故事,老師在教訓學生的時候也會說一些故事,男人在女人面前也會說一些引以為傲的故事,有人在酒樓裡藉著酒興拍拍裸露的胸膛自我吹噓的時候,說出來的也是故事。

很多時候故事本身沒有任何意義,卻能讓很多人明白說故事的人想讓他們知道的意義。

故事可能是真實的事,也可能是虛構的事。

故事的第一個相同點,就在於故事本身都會有一個開始,卻未必有結果。

故事有美好的,有悽慘的,很多人都會在故事裡找到一絲寄託,找到一點共鳴。思春的少女在懷春的故事裡想象著一個俊俏的少年郎在深夜裡進入她的閨房說著讓她臉紅的情話;書生在故事想象著有朝一日金榜提名站在朝堂之上指點天下的豪邁;武夫在故事裡想象著手持一柄長刀獨自一人在敵軍中砍殺最後輕取敵將頭顱的勇猛。

有些故事,當你深陷其中,急於知道以後的事急得抓耳擾腮的時候卻發現它已如同宮中太監,沒有下文。你只能帶著遺憾離開那個講故事的人,說故事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