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麼快就要被揭穿了?
抬頭一瞧,果不其然,不遠處的楚勐正怒目瞪視。
那麼,皇帝呢?
赫連睿嘴角揚著他一貫優美的笑,星眼爍爍,神情自若地凝視著她。
她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迸裂了,想要抬足,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無奈地看著千嬌百媚。不料,一雙手臂始料不及地從腰際繞過,將她打橫抱起。
“啊,”低低地一聲驚呼,感覺到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頓時雙頰緋紅,不安地低囀,“陛下,且放我下來,由千嬌百媚相扶便行。”
嫁與春風不用媒(二)
“啊,”低低地一聲驚呼,感覺到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頓時雙頰緋紅,不安地低囀,“陛下,且放我下來,由千嬌百媚相扶便行。”
赫連睿瞅著懷中之人杏臉嬌羞,桃腮緋紅,雙瞳剪水,平靜的心湖好似被人攪亂,激起了層層漣漪。
“今日是朕之過而害你受傷,不過你對朕的欺騙日後朕會慢慢的和你清算,”赫連睿臉上浮起少有的壞笑,說完抱著她大步流星的往前殿行去,“海子生,傳御醫來意柳宮。”
“奴才遵旨。”
走至楚勐身邊,赫連睿停住腳步,楚絳芸在其懷裡怯生生地喊道:“爹爹。”
“哼,你真是。。。。。。。”
“好了,將軍,看在她今日受傷的份上,暫且不追究。”
看到赫連睿對自己女兒的袒護之心,楚勐在心裡也是暗暗高興:“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陛下,她雖是臣之女,然一入宮門便是你皇家的人,日後她倘若再對陛下不敬,陛下任打任罰便是,臣這個做父親都不會皺下眉頭。”他得趁少年君王心情大好時機打消他對自己的防備。
赫連睿點頭而笑,抱著楚絳芸繼續往意柳宮正殿行去,楚絳芸自是明白楚勐的用意,對他的虛偽比任何人清楚,想著自己入宮的舉動定讓他起了疑心,怕是會有所行動了。
“你父親的話可聽仔細了,日後便是朕的人了,不要妄想還有孃家人撐腰。”本想是撫慰下她,那料懷中人不領情地回道:“我便是我,成不了陛下的人。”
不顧後果地說完這話,馬上意識到抱著她的手臂加緊了力道,髮鬢處一股灼熱的氣息拂過,聽得慍惱的聲音:“最好乖乖的,不要試圖考驗朕的耐性。”
心裡想著:“我才沒那閒功夫來惹你,何苦不讓我過這清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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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與春風不用媒(三)
赫連珉一早進宮便聽得楚勐已入京都,陛下領著他去了意柳宮,想到事已敗露,便心急火撩的趕到意柳宮,剛入大門便見皇兄正抱著楚絳芸從迴廊拐彎處往大殿走去。
“皇兄。。。。。。。。這,發生了什麼事?”
雙眼的視線對上他懷裡的楚絳芸,赫連珉心中湧起一陣酸澀,“為何這般親暱?”
對上這詢問質疑的眼睛,再看看抱著她的人,楚絳芸委屈緊抿櫻唇不語,只是把頭低下。
“腳受傷了。”赫連睿的回答不帶一絲感情,看著皇弟對她流露出來情真意切的關懷,又想到楚絳芸對自己的欺騙他這最信任的皇弟也有份,再加上剛剛那番眉目傳情,心裡認定這兩人是郎情妾意。心底湧上一股難言的情緒,有氣憤,有懊惱,有不甘,還有妒忌,更有被最信賴的人所戲弄後的受傷,對著赫連珉冷冷說道:“去御書房候著便是。”
聽著他冰冷的話,赫連珉知道他生氣了,懷疑了,不得不聽命:
“臣弟遵旨。”
強壓住心中的不悅,將楚絳芸放在黑漆雕花大床上,撩開她的裙襬,坐在床側想要幫她脫下那白色舞鞋。可那是楚絳芸自制的芭蕾舞鞋,因有多條鞋帶繞著腳踝,一不小心反把鞋帶打了死結。
柔荑輕輕推開他正在腳上擺騰的大手,看到他狼狽的模樣強忍著想笑的衝動,儘量讓自己平和的與他相對,畢竟她心裡還沒底,他到底會怎麼和她清算這帳。
“我自己來。”
他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那纖纖玉指只許幾下就把鞋帶解開,脫下鞋子的那一剎他看到她因疼痛,貝齒緊咬櫻唇,鼻尖上滲出細微的汗珠。
“很疼嗎?”溫柔的詢問聲如微風細雨般在耳側響起。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楚絳芸的理智告訴自己:“千萬不可沉淪於他的溫柔,誰不知這世間最是無情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