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在霍姆高聲的驚呼中,我華麗麗的腳下踏空,摔倒了,仰躺著直奔護城河而去。
護城河都是死水,一定很臭吧?
這是我掉下去時,腦袋中的第一反應。
我的身體在半空中下墜,耳邊除了空氣被劃破的聲音,還有兩聲驚呼。
直到看見霍姆結起手印,我才記起來,自己是會魔法的。我正考慮用什麼魔法才能解除現在的危機,另一邊,那個慵懶的聲音再度響起,這次是一段咒語。
我第一時間從協率的變動中知道,他倆都在試圖激起河水,用水柱托起我,減低下墜的風險。
“啊~~我不要被臭水弄溼啊!”
我以今天的晚餐發誓,我絕不是個不是好歹的女人,更不會不知感恩,這句話純粹是條件反射的結果,不知道救我的那兩個人聽了是什麼反應。
我只知道我的雙手反應更快,以最快的速度停止空氣中各分子的運動,氣溫在一瞬間將至絕對零度,沖天而上的水柱立即結成冰塊!
新問題又來了!
臭水結成的冰塊雖然不會弄溼我,但是會撞斷我的骨頭啊~
我跌落的地方離那塊冰柱有多遠,從我這個角度判斷不出來,但是岸邊的霍姆變得只剩巴掌那麼大了。
沒事把護城河挖得這麼深幹什麼啊!
不知道叫啥的設計師,我恨你!
第六十四章 耐人尋味的一句話
我眼看就要撞上自己製造的冰柱,上演骨折皮裂、血濺當場的慘劇。
霍姆迅速運起第二道旋風術,將整個突出水面的冰柱擊碎,旋風的餘勢在覆蓋河面的冰層上擊出一個窟窿。
可這還是不夠!
且不說我一時激動精神力運用過度,半個河面都被我凍得結結實實,撞上去也只不過是把慘劇發生的時間向後延了延。就是運氣好,恰巧掉進冰窟窿,還不是弄得一身臭水,又回到原點了嗎!
我勉強借著旋風擦過身體的餘勁翻轉身體,面朝市政府高聳的城牆。在冰柱被霍姆擊碎的一瞬間,我同時運起兩道旋風術。一道擊向半空碎冰,將它們之中尖利的部分x入城牆;另一道逆向使用,把我自己推了過去。然後撲向插在牆上的冰柱,把自己像根臘腸一樣掉在黑乎乎的城牆之上。
那樣子說多狼狽有多狼狽,不過,總算是暫時脫離危險了。
我剛松下半口氣,就聽見一個洪亮的聲音,大喝:“不得放肆!”
然後就覺得手上的感覺逐漸變輕,身體慢慢漂浮起來。不只是我,放眼望去所有看得見的事物都開始向上漂浮。
那些撒開步子拼命奔跑的人們,突然發現自己踏不到地面,寬大的步幅只能在半空中虛擺;那些捂著臉匍匐在地,絕望的等待下一個踩踏者的人們,也發現疼痛不再襲來,自己的身體卻逐漸離開地面。
不到一分鐘,所有人都在迷惑和驚叫中離開了地面,歪歪斜斜漂浮的身子到十數米的半空中。
很多人驚恐於突來的變故,努力晃動四肢,卻只能在空氣中無力泅泳,徒勞的打轉。只有幾個不死心的,緊緊抓住樹木的枝幹,才勉強讓自己不至於漂得太遠。
“失重狀態”——對這個詞語的熟悉,使我沒有受到其他人那樣嚴重的心理衝擊,第一時間適應了現在的狀況。
擺脫了體重的壓力,我成功從吊臘腸的尷尬境地中脫離出來,把逆向旋風術當火箭噴射器來用,總算能勉強控制自己移動的方向。
我一邊向霍姆靠近,一邊讓自己儘量上升,直到視線越過城牆遮蔽。
我清楚的看見,在城牆的頂端,吊橋門的正上方,一個藍鬍子禿老頭正在施魔法。
他身上穿著純白的魔法師袍,長長的下襬大片大片的鋪在地上——一看就是自己不洗衣服的主——肩膀上搭這一條華麗的藍底繡金綬帶,一直拖到膝蓋上。
他雙手高舉向天,右手握著一支赤紅色的魔法杖,長度是老爹那支的兩倍,柱頭上鑲嵌著一顆碩大的閃著橙色光芒的寶石。
他腳下踩著一個巨大的魔法陣,混合著文字和線條的繁複花紋,以他為中心,呈長方形向外延展近二十平方的面積,法陣的四角各站著一個年輕魔法師,正在調動精神力護法。
看來這就是“重力調節魔法”的來源了。
“汝等考生,乃共和國未來之棟樑,今日何以如此無狀!”說話的是個身材魁梧的將軍,他站在藍鬍子旁邊。身穿半身硬皮甲,胸甲上燙這由三頭鷲、葡萄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