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一怔,隨即仰起頭,反唇相譏道:“我什麼不知道?怎麼?鄒彪,你的朋友是朋友,我的朋友就不是朋友啦?”
“麻痺的,頭髮長見識短,給我滾一邊去,少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鄒彪在眾人面前放不下臉,口出惡言道。
這還是兩人結婚後,他第一次開口罵露露。
“你他媽放屁!”露露也不是吃素的,杏眼圓睜,雙手叉腰,也怒氣衝衝地瞪著鄒彪,說道:“你要是敢為難我的朋友,老孃我……我……我和你離婚!”
聽到露露這麼一說,正在氣頭上的鄒彪臉上掛不住了,罵道:“麻痺的臭婆娘,離就離!要不老子遲早被你給害死。”
露露一聽,整個人宛如被閃電擊中,頓時呆在那裡,俏麗的臉上失去了血色,嘴唇也顫抖起來。一時間,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彷彿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不斷扼緊她的脖子,這種感覺就要讓她窒息過去,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平心而論,她並不想離婚,真要離了婚,她就很難再過上如今這般錦衣玉食的生活。何況,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再是長得花容月貌,也已然是昨夜黃花,想要再嫁入豪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似乎已然是騎虎難下。
“別啊!露露,你可千萬別衝動啊。”眼看好友為了自己,居然要和老公離婚,王詩雅急得是直抹眼淚,連忙走到露露面前勸阻起來。
幾個姐妹也是一併上前安慰起露露來,露露捂著臉啜泣著,很是傷心。
“寒少,你就出面幫幫我的朋友嘛……”萬人迷親暱地挽著那名年輕男子的胳膊,嗲聲嗲氣地說道。
這名男子面露難色,不過在萬人迷的軟語相求之下,還是站了出來,看著鄒彪大大咧咧地說道:“我說這事看我面子,就這麼算了。”
“你他媽的又是哪根蔥?”鄒彪朝這個青年男子瞪眼問道。
“呵呵,這是我男朋友冷冰寒!”還不待那名男子回答,萬人迷就帶著一陣香風窈窕走了上來,親暱地挽住那名男子的胳膊,**高挺,不無炫耀之意地微笑著說道:“認識一下吧,大名鼎鼎的冷冰寒,他父親是重慶市市委書記冷雲翳,乾爹是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書記處書記王培元……”說話的神態之間,忍不住的傲慢自得之意。
“啊!”鄒彪聞言是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臉上的肥肉輕輕哆嗦著。當時聽到冷冰寒這個名字,就覺得很熟悉,沒想到,赫然就是這個在首都圈子裡大名鼎鼎的人物。
其他圍觀的人群中也是傳來“譁”的一聲。所有人的眼睛全都望向了這名青年男子,目光中流露出各式各樣的古怪神情,有羨慕,也有嫉妒,更有**裸的狂熱。
在這裡的絕大多數人都無緣結識冷冰寒,但他們對於首都這些風雲人物來說,卻都很是熟悉。尤其近年來聲名鵲起,搞得丁家都吃了不少虧的冷冰寒,那更是如雷貫耳,仰慕不已。
王詩雅卻和絕大多數人不同,她只是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這個和冷冰寒同名同姓的大人物,不過卻怎麼看也不及自己身邊的這個冷冰寒來得真實,讓她傾心。
一想到冷冰寒在飛機上的神勇表現,想起剛才他在自己被岑軒正誣衊奚落時的溫柔和體貼,為了自己更是不惜和對方大打出手,王詩雅便覺得心中暖暖的,甜甜的,似乎充滿了一種幸福的感覺。從側面看著冷冰寒那輪廓分明,猶如刀斧雕琢而出的臉龐,美眸中流露出一抹歡喜之意。無意中,嬌軀便越發朝冷冰寒的身側靠了靠。
看著這個粉墨登場的“李鬼”,冷冰寒嘴角微微扯起一絲笑意,就彷彿是期待一出好戲的觀眾一般,想要看看這個假冒自己之人,究竟會搞出些什麼名堂來。這時,卻被王詩雅的碰觸所驚動,不由扭頭望去,問道:“怎麼啦?不舒服嗎?”
“嗯?”王詩雅被冷冰寒的低喚驚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俏臉登時浮現出兩抹驚心動魄的誘人紅暈,羞不可耐之下,慌不迭地輕輕扭過頭去。
這一幕要是讓岑軒正看到,定然又是一陣嫉恨。不過他現在全然顧不上冷冰寒和王詩雅了,而也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冷冰寒”,臉上的倨傲之氣是蕩然無存。
剛才見到鄒彪為自己出頭,他原本還想要火上澆油一番,威逼利誘鄒彪,好生教訓一下那個不開眼的傢伙,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可眼看來了這麼一個“冷冰寒”,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噤,適才的囂張氣焰盡數熄滅,嘴角微微抽搐著,魁梧的身形瑟縮起來,顯然是怕得厲害。
岑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