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沒錯啊,你們所說的那個地址,就位於淺水灣這裡。而淺水灣,本來就是香港富豪雲集的地方。”
車上坐的,正是香港金融管理局的總裁範祥辰和專家組的兩位組長。他們此行趁著夜色隱匿身份,掩人耳目前往淺水灣,並不是去遊玩,而是去見冷冰寒的。
當他們三人在房間面對目前的困境和窘境都束手無策,整個東南亞遍地哀鴻的境況沉甸甸壓在他們每一個人心頭之時,柳寧強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了冷冰寒來。
在他們來港之前,中央就曾有指示,讓他們務必要隨時保持和冷冰寒的聯絡,共享情報資源,甚至在碰到問題時,也可以向冷冰寒求助。然而,事實上來了香港之後,柳寧強只是透過電話和冷冰寒聯絡了幾次,大多還都只是應付似的。在他看來,冷冰寒即便再厲害,也只不過還是一個*臭未乾的小子,那裡懂什麼金融政治?上頭之所以會讓自己聯絡他,不外乎是給他一個出頭立功的機會。因此,冷冰寒的提醒和忠告,他表面上是再三表示感謝,但事實上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但當事態完全按照冷冰寒事先所預計那般發展時,柳寧強對於冷冰寒的看法,頓時是大為改觀,更是不由得去想:冷冰寒既然能夠事先就預測分析出“量子基金”和國際投機炒家的動向,說不定他還真有辦法。何況,上頭原本就曾經交代過,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向他尋求幫助的。
當然,平心而論,柳寧強並不太相信,冷冰寒真能力挽狂瀾,創造一個奇蹟。但到了此時此刻,也不得不死馬當活馬醫了,總歸還有一線希望不是?還能對上頭有個交代。
範祥辰聽說了冷冰寒,卻是大感興趣,頓時是按捺不住急切的心理,想要立刻見一見這個特別的年輕人。這倒不僅僅是因為這個人或許會有解決目前困局的辦法,更是對他本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能從柳寧強這個央行副行長嘴裡說出來的,又豈能是尋常人?何況,他很是明顯地看出,柳寧強臉上的一閃而逝的不自然之色。這無疑是加深了自己對這個人的好奇心。
因此,事不宜遲,在他的催促下,三人幾乎是沒有半點耽擱,立刻啟程趕赴冷冰寒留下的地址。當然,掩人耳目那是一定的。要知道,大戰正酣,他們現在的一舉一動,無不在萬眾人的矚目之下。他們三人連夜去到哪裡,還不曉得媒體記者會編出怎樣引爆人眼球的新聞。而且說不定還會引起對方的警覺。
兵者,詭道也!
金融戰爭也是戰爭,而且是更加依賴資訊的戰爭,保密措施自然要非常嚴格。要不然讓對手提前瞭解了己方的佈置和措施,那自然就落入了被動。
“真不知道他一個年紀輕輕的孩子,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柳寧強有些不滿地嘀咕了一句。
葛鴻瑞聞言笑了笑,他知道柳寧強對此很有些意見。
想想也是,不論這個冷冰寒有多麼厲害,身份再特殊,但總歸也是小輩不是?當自己打給他電話時,他卻是毫不客氣地給了一個地址。不來拜會自己,反而要他們去見他,衙內的“紈絝跋扈”之氣是顯露無疑,任誰碰上了也不會覺得舒服,何況還是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柳寧強?
葛鴻瑞雖然心頭也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不過他總算是治學之人,還不是純粹的“官老爺”,架子觀念還沒有那麼強。對他而言,只要真能有辦法解決目前的問題,即便是“三顧茅廬”那又何妨?
範祥辰並不瞭解這個冷冰寒,更不知道柳寧強和葛鴻瑞此時的心思。不過他腦海中一直都在凝神在腦海裡梳理有關冷冰寒這個人的一切,不過卻是毫無所獲。難道港島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人物嗎?
“哇,這地方還真是不錯。”雖然並非沒有見過世面,但身處在豪宅遍地的淺水灣,看著一棟棟美輪美奐的豪宅,葛鴻瑞還是不由稱讚道。
國內也並非沒有如此奢華的地方,但真正比起其中的內涵和底蘊來說,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這些只是外圍,還算不得什麼。”範祥辰解釋道:“越往裡走,住的就越是有錢人。而細數整個香港最有名的豪宅,那毫無疑問,當屬飛遠的總裁朱建軍耗資數億港幣歷時三年修建而成的別墅了。佔地近百畝,氣勢恢弘,富貴堂皇,據說在全球大概也是獨一份。”
提及飛遠和朱建軍,饒是作為港府高階官員的範祥辰,語氣中也不由滿蘊著濃濃的羨慕。
要知道,隨著飛遠全球急劇擴張,一舉坐上了世界第一交椅,飛遠集團的總裁朱建軍,也自然成為了舉世聞名的風雲人物啊,無數的人,只能在電視或報紙雜誌上瞻仰他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