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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聽著甘兵衛的話,東周君身旁的一人猛的跨前半步,正要說話,卻被東周君一個凌厲的眼神壓住:“兵衛說的是,景卿,甘兵衛忠於職守,不得造次。”

“可是國君!”景卿正待說下去,東周君擺了擺手:“還不與我退下。”

“君上,請!”甘洪祥眸中閃過一絲冷笑,單手一迎,東周君便在他迎接下行入營中,又尋了間最好的營帳與他安置,少許又是端上茶水。

此人畢竟是東周君,不管如今周室是個什麼情況,或許於將其都城都給破了的秦國而言他什麼也不是,不過在六國中,倒還有些影響力,到達各地時多半還能得些禮遇,不敢過於輕慢,否則給其他國家以他為藉口來討伐那卻是不美。

所以甘洪祥即便的確有些輕慢,也是依足了規矩來辦,並未搞出什麼其他雜事來。

約莫到了正午時分,東周君依舊在帳內等候,只是與是隨著時間推移,他臉上焦急之色越甚,幾次催親衛去問,都是無果。

正待越發焦急之時,忽然一個親衛飛快跑入帳中:“大王,王司禮回來了。”

東周君猛的站了起來:“終於回來了!”

“大王!”景卿與東周君拱手道:“大王,景卿所見那王司禮根本不是有什麼要事,而是出去山野之間遊獵了。”

聽得景卿一言,東周君面上瞬間萬般變化,直長吸了兩口氣,面色才平復下來:“去,攜我的門貼,寡人親自拜訪。”

“大王,如何能以國君之身去親訪下國公卿?”景卿急忙勸說道:“而且今日國君來趙國,早就使人提前通報與他得知,可是他卻是去山野遊獵也不迎,如此輕慢,國君此時還去拜訪他,豈不是自取其辱?”

“下國公卿!”東周君一聲冷笑,隨即又是嘆息:“照寡人的吩咐去做,昔日國家還在,寡人這天子都算不得什麼,如今國家不在,還擺出個高高在上的神情做與誰看?”

“既是在這屋簷之下,有求於人,如何能不低頭,景卿,與寡人速去,寡人稍後即至。”

“諾!”景卿聽得此語,只得躬身應諾。

“拜見東周君,不知東周君至,王離有失遠迎,還望恕罪。”盞茶時分後,一處營帳前,王離親迎出營帳,與東周君拱手一禮,說不上太多恭敬,卻也不輕慢,只是尋常一禮。

“久聞王司禮大名,今日一見。果是不凡,今日卻是寡人失禮。只是路過貴境,未及提前遞上門貼拜訪,非司禮之過也。”

東周君一臉微笑謙恭,目光落在這如今已然名聞諸國的王司禮身上,但見眼前這人果然如傳聞中那般奇裝異服,頂上頭髮也是極短,不過這一身穿著穿著卻渾然不給人鄉野異族氣象。

不僅不是如此,看那衣服材質與做工。更有精緻的紋飾,無不透出一股更高的文明沉澱,再配合王司禮自信的眼神,一身氣象哪似鄉野異族,反倒是在他身旁之人都要覺得自卑,只道自己是哪處山裡的野人了。

“君上,此處卻非是說話之地。還請入帳內一敘,請!”

“請!”東周君隨即與王離入內,但進了帳篷,卻見這處營帳頗為簡陋,比之他所居的大帳遜色的少許,裡邊也幾乎無甚陳設。

王離進帳之後自坐主位。然後單手相邀:“君上,請,可惜這裡非是在邯鄲,山野之地,一切也只能將就了。”

“不妨事!”東周君略微打量一眼。徑自在王離身旁正對處的席子上坐下,忽抬頭與王離說道:“聽聞王司禮自承周室後裔。乃是先文王十五子畢氏血脈?”

聽得東周君問詢,王離笑道:“君上所聽非虛,不過王離雖是周室後裔,只是原本就是旁支,到得如今卻差之遠矣,哪及君上主支正溯?”

“正溯又如何,如今周室已為秦所破,寡人這正溯游離諸國,所謂禮遇也不過是看著給口飯吃;於諸國而言形如乞丐,便是司禮與信陵君都不及了。”

聽著王離一聲正溯,東周君卻是一聲感嘆。東周君一旁感嘆,只是王離卻並不接話,稍後有鐵衛端著茶水放到席子間的桌己上。

“君上,請用茶水,這是今日晨間王離於山間尋得一處清泉水,卻是清冽可口,在這炎炎夏日,實是最為滋人解暑的盛品。”

見王離不接話,東周君微微吐出口氣,所謂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此時他已然失望過兩回,見此情形,也不過如此了。

“那便多謝司禮了。”端起一杯茶水,東周君一口飲下,一股無比清涼直入咽喉。

王離看著東周君,略微沉思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