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人員,好歹也要注意些影響吧?’李華滎連連擺手,然後又賊兮兮的笑了笑,‘而且,聽說他跟身邊的女秘書走得挺近,咱們還是不要做燈泡了。’
‘哦?’雲瑄的眼睛一亮,看來並不是她一個人空穴來風咯,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那就把他們都叫上。’
‘啊?’李華滎扶了扶眼鏡,事情好像有點脫線哦,他明明是打算單獨會一會美人的,雖說知道她有個叫褚瘋子的哥,還有個叫陳子墨的男朋友,可他還是看她很對眼啊,不過是想吃頓飯聊聊天,這也不行?
‘當然,你也可以帶家屬。’雲瑄笑盈盈的看著他,眼神滑向不遠處的陳子墨,他站地方揹著光,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卻十分確定他此刻一定是輕勾了嘴角,遠遠的看著她。
有時候,默契就是這麼不經意的,在彼此心間成長。
慢慢的綻開笑容,彼此凝望。
作者有話要說:
題頭釋疑一一如題。
放假期間,可能無法上網,我們節後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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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誰敵手
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生子當如孫仲謀。——辛棄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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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車上,陳子墨問她拜望老師的安排,時間是早就說好的,只是雲瑄還在猶豫要不要帶上Lukas?雖然她在電話裡提過要‘帶個人去’,但老師當時答應的那般爽快且興沖沖,顯然並不是衝著Lukas的面子。
‘當然要帶,’陳子墨果斷的下了結論,那小子如今可是他的殺手鐧,人見人愛的口水寶寶出馬,天大的麻煩都輕鬆擺平。
‘可是……’她遺憾沒能在第一時間告訴老師Lukas的存在,之後就更加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如今突然帶個兒子出現,這期間的震撼效果,相對於褚鳳歌的冰山臉,她比較憂心老師的心臟。
陳子墨拍拍她的手背,這樣的情形實在預料之中的,儘管當時的隱瞞也是無奈之舉,但畢竟都是親近的人,這樣的舉動還是不甚妥當。可是,事情都已經做下了,就只有承擔後果,無論好壞。
陳子墨的安慰對雲瑄來說收效甚微,反而連帶著想到另一件更令她緊張的事,‘子墨,你打算什麼時候帶Lukas回家?’曾經,他帶著她見了父親和繼母,模稜兩可的態度雖然算不上反對,但也決不是樂見其成的表示,何況,後頭又有陳父與她之間那樣的一番談話,難免惶恐。
她想起當時的情景,空曠的室內,雪茄淡青色的煙霧嫋嫋升騰,陳子墨的父親坐在那裡,臉隱在煙霧之後看不分明,然而語氣卻是一貫的清冷一一
‘子墨說我和他爺爺太看重家世,其實也沒錯,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仔細想過,所謂的‘家世’是哪裡來的呢?’
她凝神,仔細打量對面的長者。陳父的氣度儒雅,但距離感很強,初見面時很難讓人有親近的感覺,加上身居高位養成的習慣,讓人在面對他的時候難免惶恐。
然而,放下外在的一切,骨子裡卻有著知識分子的謙恭。他的話,令雲瑄的心繃緊,無所應對之下,只有靜靜的聽下去。
‘怨天尤人,抱怨沒有祖蔭可依,是最無能膚淺的行為。如今這些個顯赫的人家,往前追溯幾代,又有幾個是天生的貴胃?不過是憑著先人的努力,一輩輩的積累得來。皇帝都有幾門窮親,往上數三代,陳家還不是一樣土裡刨食的農民?要不是子墨的爺爺出生入死的打鬼子,哪來的今天所謂的‘家世’?與其說我看中的是家世,不如說我看重的是這個人、能不能成為自己的‘家世’!’
‘我說你不適合呆在子墨的身邊,並沒有說錯。以你現在的能力和背景,的確不足以站在他身邊,但是,如果你們執意要在一起,就必須為了將來做出努力,讓自己擁有足夠的能力、地位,成為你自己的‘背景’。到那時,不會有人再質疑無關痛癢的猜疑,也不會有人膽敢挑戰你的地位,你,就是自己的‘家世’。’
雲瑄當時,實實在在的被這番話鎮住了。不是沒想過來自他家人的反對,在進入這件辦公室之前,她也隱隱猜到了即將面對的局面,只是,當真切的質疑擺在眼前,內心的艱澀和無奈,還是蔓延開來。
長久的沉默之後,她表明了態度。陳父似乎有些小小的意外,與陳子墨極似的劍眉微挑,臉上的笑紋已經清晰可辨,‘你這孩子,倒是想得開,連解釋都省了。’
‘我的解釋,會影響您的決定嗎?’
雲瑄輕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