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打過架,也不知道如何回擊,最後只得看向聶二老爺道:“伯伯,你看二哥做了什麼,他……”
不等他話完,聶煬緊跟著又是一拳跟上。
聶烴整個人傻住了,只是看著聶二老爺,聶二老爺卻是低頭沉默的坐著。他是家主,他是父親,他應該最有權利,實事卻是兩個兒子大了,漸漸的比他還有發言權,而且他們更傾向與母親,而非他這個父親。
唉,不承認不行,他在家裡真沒啥地位了。現在去阻止兒子?聶煬當然不敢打他,但父子離心並不是聶二老爺所想的。
“你已經是二十幾歲的成年人,哪個親戚都不會養著你。知道你身無分文,父親還特意給你五十兩銀子,已經很厚道了。”聶烘說著,十來歲剛從書院裡出來的少年人,總是天真些,他不太認同拳頭,能講道理的事,何必起爭執。
聶烴愣神過來,馬上叫著道:“我什麼時候要二房養了,只是想著親戚情份暫住這裡,留下來等大哥的訊息。等以後我的錢找回來了,我賠給你們。衣服是一般的衣服,飯是粗茶淡飯,半個多月才多少錢,就這樣看在眼裡了。”
這回連喜歡講道理的聶烘也不說話了,聶二太太笑著道:“既然你不把二房看在眼裡,這五十兩銀子你也別拿了,就這麼走吧。”
“你以為我稀罕。”聶烴叫著很有骨氣的掉頭就走。
聶烴走到門口了,突然想了起來,轉身又回到屋裡,把桌子上聶二老爺給的那五十兩拿到手裡,道:“就當我是借的,以後我肯定會還。”
屋裡沒人搭理他,聶烴冷哼一聲,趾高氣揚的走了。
好歹吃過流流的苦,聶烴也沒有拿著五十銀子大花特花,租了房落下腳。一邊等大房的訊息,一邊在外頭極力抹黑二房,只是這回他的抹黑真沒啥用。上回朱氏的那個孩子,里長還出面試圖想讓二房收養,因為孩子太小,沒有生活能力。
現在換成聶烴一個二十幾歲的成年人,有手有腳,沒病沒災,還賴在伯伯家裡吃白吃,說出來肯定是被鄙視的。再加上他在外頭沒人被騙錢戴綠帽子的事早在青陽傳遍,柳姨娘在外頭是大力喧嚷,一個成年男人能蠢成這樣,真的很有警示作用。
正月底大房的信來了,一共兩封。一封是聶大太太的,明確表示不管三房的事。聶二太太便派人把信給聶烴送過去,大房的是信是給聶烴,死不死心總要讓聶烴知道。
聶蓉蓉的那一封本以為是家書,沒想到卻帶來了讓二房搬遷的大訊息。聶二太太看完信都有點愣神,海戰不是打完了嗎,難道青陽真會有什麼大事不成。
“這要不要打聽打聽?”聶二老爺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聶二太太卻是道:“你問誰打聽?還有誰比女婿更可信。”
聶蓉蓉信上說得明白,訊息是來自簫殤,也未必十分準確,為了儘可能的避免損失,把家裡的大事辦完,店鋪關門,值錢東西先轉移。
聶二老爺頓時猶豫起來,聶家在青陽這些年頭,老門老戶的,做生意方便宜也不會被欺負。就像聶烴在外頭受了欺負卻無可奈何一樣,實在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你在店門口貼上盤店的字樣,看看有沒有人問價。還有烘兒的婚事,看樣子也要早辦了。”聶二太太說著,本來想著年底再辦,現在看來是拖不到那時候了。真要是有大事要逃難了,就是訂下的婚事也不說了,還不如早點辦了,都能省心些。
“這……”聶二老爺心裡十分捨不得米鋪,他辛辛苦苦起早貪黑的經營,現在要他轉掉……
聶二太太道:“女婿的話什麼時候錯過,現在不轉掉,將來只怕會損失更多。”
現在家裡一半的收入都來米鋪的利潤,轉掉是讓人捨不得。但要真是戰事來了,別說店鋪,就是命都未必能保的住,安全第一,趁著現在還能轉上價錢,趕緊把店鋪轉了,手裡還能有點餘錢。只要戰爭不打到國內,田租是旱澇保收,不管怎麼樣一家人不會捱餓。
聶二老爺拿過信又仔細看一遍,再捨不得也只能如此,想了想道:“只是生意好好的,突然間轉店,買主要是問起來這要如何回答好?”
總不能跟人家說,馬上又要打仗了,大家趕緊逃命走。先不說買家聽到這個訊息還願不願買,官老爺知道了就要先治罪,散佈謠言,惑亂人心。
聶二太太想了想道:“那就說,女婿在外頭跟我們找了更好的門路,所以才把店鋪盤掉。”
聶二老爺點點頭,這樣說倒是合適,有更賺錢的就把不太賺錢的轉掉,這個理由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