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只是奇怪的是,她為何老是感覺有人正掩口偷笑著。
“我一定是練琴練的快瘋了。”她搖搖頭的叨嚷著,大半夜的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出現在這裡呢,光是要走過演奏廳外的那片樹林,連男人都還得聚眾同行,也只有她,生了這麼一副天使的面孔,卻有個比魔鬼還大的心臟。
不過,入門的鑰匙還是她用了她的美色,千求百求的才向警衛伯伯拿到鑰匙,沒辦法,誰叫她有個超壞的習慣,就是演奏會前習慣半夜練琴,然後……睡到日正當中才起床。
“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專心才可以。”齊夜舞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小小的腦袋轉呀轉。“來做做伸展動作。”
這種簡單的動作一向可以讓她收心。
高舉雙手在頭上交握著,一下子左彎、一下子右彎,舒展腰際的肌肉,而後彎下腰後,原地跳了跳,之後就是她最喜歡的抬臀運動。
也不管地上是否乾淨,夜舞在舞臺上跪了下來,雙手與肩同寬的扶地,而後將長腿往後踢起,連續做個幾下之後換腳。
連續幾個迴圈之後,夜舞的胸口上下起伏著,白皙的臉龐也添了紅粉。
她一向不喜運動,因為討厭全身溼答答的感覺,所以不用幾下的功夫,就已經氣喘如牛。
稍事休息之後,果然又恢復精神,當她再一次拿起提琴時,總算比之前進步。
時間很快的過去,轉眼已經快五點。
“可以回家睡大覺了。”一個大呵欠伴隨著她的話回湯在空中。
夜舞揉揉眼珠,做著這幾天以來,每天重複的動作……把樂器全收好、拿起一旁的大外套、切掉電源、星目微閉的倚著牆走到出口。
閉眼睛是用來培養睡意,反正只是一條長走廊,也不怕撞到東西。
而一直坐在角落裡的男人,在眼睛適應黑暗之後,就看著她直朝自己走過來,他緩緩的站起身,擋住她的去路。
“唉唷……”沒預期會撞到東西,夜舞的鼻子結結實實的撞到一個龐大的“物體”,況且,這“物體”還挺硬的。
“是誰擺了個東西擋姑娘的路……”摸著疼痛的鼻頭,夜舞自言自語道。
“是誰讓你進來這裡?”一個沒有溫度的男音出現在頭頂上。
“還不就是警衛伯伯嗎?他可是很……”夜舞直覺就答了話,可是當腦子開始運轉時,她被嚇到的程度可不小。
“救、嗯……”她的驚叫聲還沒出口,紅唇就被狠狠的捂住,她驚慌的鬆開手上的外套之類的物品,連忙抵住那“不明物體”不停欺近的動作,只是她的右手卻仍拿著她吃飯用的傢伙,就是她的小提琴。
就算在驚慌的此時,她仍舊記得,提琴是摔不得的!
她恐懼的眸揚起,藉由門口的微弱光線,輕易的發現一雙黑的發亮的眸子……
五官深刻而英俊,卻過於冷硬,精銳跋扈的濃眉下,是一雙凌厲的鷹眼,緊抿的薄唇,像是從來不曾笑過。
是個男人!
還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一直以來,還沒有哪個男人曾讓她燃起興趣,但是這男人光是這張臉就足以讓她屏住呼吸。
這個想法一竄到她腦子裡時,她的擔心就消失許多,取而代之的是怒氣。
“你大半夜的跑來這裡嚇人,存的是什麼心啊?”她一把打下他覆在紅唇上的手,像是被踩著痛處的貓。
她討厭這男人的無禮,有神的黑眸與暗夜融成難以解讀的深沉,讓人看不清他眸心裡想的是些什麼。
至少,不是讚賞、也不是迷戀!
“你在這裡做什麼?”那男人質問著,眸子裡仍舊沒有溫度,連語氣也冷的可以,半夜時的冷風還讓她覺得溫暖多了。
“不關你的事!”夜舞頂了回去,水眸裡透出明顯怒氣。
雖然她對外的表現一向是性感柔媚,打遍男人圈無敵手,只有幾個摯友才知道她的火爆脾氣,這男人卻輕易挑起她的本性。
“相信我!”他低沉冷冽的嗓音正傳遞著不知名的訊息,黑眸裡滿滿自信。“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望著他緩緩靠近的臉,夜舞竟莫名的覺得呼吸困難,當他說話的熱氣拂到臉上時,她幾乎以為他會吻她……
該死的是,她竟然存著期待!
“神經病!”夜舞衝著他大喊著,這時才發現,那男人竟然都同她說中文。“你到底是誰呀你?”
那男人聽若未聞的伸出長指,輕輕劃過她的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