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戴,是說殺就能殺的麼?
即便是江龍,也沒有這樣想過。
見江龍只是皺眉,沒有表態,程澤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這次死的是兩個衙役,下次呢?我?蕭凡,還是何不在?又或者錢戴會直接把目標……”說到這裡程澤看了眼江龍。
江龍一愣,隨即眉頭皺的更深了。如果錢戴要殺自,他並不擔心,他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但若是蕭凡,何不在,還有程澤……程澤基本上一直是待在縣衙不出去,安全些。可是蕭凡與何不在卻是經常在外邊做事的。
而這二人都是有大能力,可以幫到江龍大忙的,絕對不能出事。
“狼除了兇殘外,還很狡詐。”程澤放下茶杯,“它有自己的智慧,自己的盤算與主意,再瞧一瞧錢戴九歲時就敢和家中長輩對話,可見他一旦拿定主意後不會輕易的改變,並且會立即施行。”
是啊,也不會默許何管家第二天就出手報復。
這絕對是個拿主意就立即會做的人。
江龍眼睛一轉,問道:“程先生可有辦法把錢戴趕回京城?”
“以你現在擁有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不會幫你。”程澤直接起身離開。
一絲苦笑就是自江龍嘴角彎起。
第二天上午,江龍正式做出判決,何管家與六名護衛,全都問斬,明天午時行刑。與此同時龐成安派人送來的求情書信,也被送到江龍手中。當著送信人的面江龍直接把書信扔到了火盆裡,騰起一陣煙霧。
“幫本官帶句話給龐大人,為殺人犯求情這種事情以後少做。”
送信的人喏喏應是,倉惶退下。
“公子爺,景家小子判了個斬立決。”中年文士得信後,來到縣衙後堂找到錢戴彙報。
錢戴看著手中書冊,眼睛都沒有挪開一下,“意料之中。”
見錢戴臉色古井無波,中年文士納悶,你既然讓我去找景家小子求情,應該是在乎何管家的,怎麼現在知道景家小子判了個斬立決,情緒還能夠波瀾不驚?
見錢戴沒有任何表示,中年文士悄悄退下。
看著關上的屋門,錢戴抬眼,接著又繼續看手中書冊。
第二天中午,原本晴朗的天氣又變的陰沉沉的,似是要下雪。在北風呼嘯聲中,何管家與六名護衛人頭落地,鮮血將高臺濺溼了一大片。頓時,大劉與小楊的親人們,嚎啕聲響起。
原本大劉與小楊是家中的頂樑柱,現在死了,兩家日子會過的艱難。
若是以往出現這種情況,何道可以讓兩家選出男子頂上,但是現在江龍對於衙役的挑選卻是管的極為嚴厲。最終,何道只是把從錢管家身上搜出來的銀子以及縣衙發放的撫卹金拿給兩家。
錢管家身上的銀子不多,但是光那華麗的長袍也能賣十幾兩。被押上高臺問斬的時候,穿的是囚服,其他的都被何道給扒掉販賣了。再加上縣衙發放的撫卹金,居然湊了整整四十兩銀子。
兩家一家二十兩,這些銀子足夠兩家過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深夜,錢家落腳處。
一個黑影手腳輕靈的躍過院牆,來到錢戴的房間門停下。
第三百三十六章 神經質
與平常不一樣,今天錢戴睡的早,屋內黑暗一片,而且房間門前居然沒有丫環護衛當值。
“砰砰砰。”黑影在屋門上輕叩三下。
“進來吧。”
裡邊傳來錢戴清晰的聲音。
黑影輕輕推開門,輕手輕腳的走進去。
“小的見過小少爺。”租住的是普通百姓家的磚瓦房,黑影摸黑穿過正廳走到裡間臥室,立即單膝跪地。
“起來吧。”錢戴居然沒有休息,穿著衣衫一直坐在炕頭上,沒人知道他有一個習慣,經常深夜裡獨自坐在黑暗中想事情,“你先一步來到靈通縣,除了上次寄信寫了常謙與江龍碰面爭鋒的事情,你還打聽到了什麼。”
錢家居然在錢戴到來之前,就已經先派出人手來到靈通縣。
“小的還打聽到……”黑影將江龍來到靈通縣幾乎所有的事蹟都打聽的一清二楚。
“你是說他手下有三個能人?”錢戴雙眼微闔,手指敲著大腿。
“全都是從京城帶來的,經常坐鎮在縣衙的叫程澤,在縣衙政務上是一把好手,審案,處理公文,維護縣城治安,從來沒有出過亂子。蕭凡對於政務也頗為精通,不過做的最多的是跟在江龍的身後,有什麼想法要施行,全部由蕭凡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