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為她們母女美言幾句,還原真相應當是可以的,但是她們卻一直沒有那樣做,也許,是她們自己也對這個皇宮厭倦了,根本不想回來。”
“你對她的心思還真是瞭解啊。”趙蝶衣斜睨著他,“要是沒有我的出現,只怕你早晚要掉進她的溫柔鄉里了吧?”
“這世上是因為有了你,才會有了我。”面對她的醋意,他柔聲回應。
這句情話聽來何其順耳,雖然明知是假話,她仍都覺得心裡甜滋滋的。
“哼,胡扯,明明你的年紀比我大。”她反駁道。
他笑著將她攬進懷裡。“那就是因為有了我,所以有了你?哈哈,何必管他誰在前,誰在後呢?總之我們終於找到彼此了,該感謝天意還是有情的。”
“歐陽雨軒,你的真名到底叫什麼?”她記得東遼王不姓歐陽,這顯然是他的假名。
他笑道:“了卻心中天涯事,莫問身前身後名。你又何必管我本來該叫什麼呢?你知道我是我,我在這裡,永遠守在你身邊,這不夠嗎?”
她白了他一眼,並不繼續追問下去,因為他說的有道理。
其實,不管他是否叫歐陽雨軒,是否是東遼王子,也不管她到底是不是該叫趙蝶衣,是不是真公主,他,依然是他,她,也永遠是她。他們已找到彼此,這便夠了。“
他說得對──天意,還是有情的。
湛筆夜話之二十三 湛露
去HK,有幾個地方是必要去的,因為有他的影子。
不是他的豪宅,因為我從不知道他具體住在哪裡,也不知道唐生現在的住處,更沒有提前打聽,其實我的本意並沒有想認真去尋找他的影子,但是因為這兩個地方是到了HK不能不經過、不能不想起的地方。
第一,文華酒店。
第二,星光大道。
同事和我查著地圖一路找尋文華酒店,記憶中它有一道欄杆,一地的鮮血淋漓,或是滿牆的鮮花卡片;但是等我們來到的時候,這只是一年中最普通的一天,沒有任何可以找尋的影子,直到我真的站到目標前面,依然不知道那真就是文華酒店。因為它的外面沒有掛上任何中文標識,直到我看著地圖上的英文店名反覆確認之後,才指著酒店牆壁上鐫刻的英文名牌對同事說:“是這裡沒錯了。”
同事還笑問我,“要不要合影?”
我搖頭。“不,沒那個必要。”
合影?那是為了紀念記憶中一段快樂的日子,以後拿出來反覆重溫用的,我和文華合影想記住什麼呢?又能重溫什麼呢?
我抬起頭,努力地向上看。他是從多少層樓墜落的?我居然都記不清楚那個層數了,我想不出來他是怎樣一躍而下,飛過下面過寬的樓層,墜落到地面。我想一層層地數上去,但是頭抬得痠疼,也數不清楚。
我回頭對同事說:“陪我走一圈吧。”
“走一圈?”同事不解。
繞著文華,我慢慢地行進,尋找著記憶中所有關於它的圖片影像。它真的不是我記憶中的文華,我甚至不能確認哪裡才是他墜樓的地點。地面上,即使拚命睜大眼睛,依然看不見他的血跡。
還記得李碧華曾在文中痛恨過用水槍衝乾淨他血跡的人。而我,也恨。雖然這是現實中無法不做的一點,難道我們要讓全世界的人路過文華時,都以那抔血痕作為相迎的禮物?
它,只是留在所有榮迷心中最深的傷痛,流在我們心底四年,依然沒有流盡。
在文華酒店外駐足良久,我終於說:“走吧。”
轉過身,再不肯回頭多看一眼了,因為文華依然是文華,而他絕不可能在那裡。
恨只恨,四年前的那一天,為什麼我們沒有人能拉住他?
星光大道,也不在計劃之中,但是同事熱中要去的景點,因為說實話HK可看的景點實在是不多。越靠近那條短短的路,我越覺得忐忑不安,這是到達HK後第二次直接接觸到他的身影,第一次是在唱片店。
我甚至天真的以為那裡或許會有他的掌印,雖然我也記得榮迷們曾經費力找尋他的手印而不得的訊息。
在踏遍了幾十年的HK影史之後,終於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然而……只有一個名字,一顆星星。
我忍不住冷笑著說出來,“為什麼不在他活著的時候留下他的影子?現在留下這個名牌又算什麼?”
或者我是嫉妒吧?嫉妒同事可以撲到劉德華的手印前欣喜若狂地對比,可以將自己的手和偶像的手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