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璟略帶諷刺的說道,其實她捨不得自己的親生母親真的而就這麼死了,她希望她活著,不管以後見不見嗎,她都希望她活著。
“我覺得這樣挺好,一切看天吧,如果找得到合適的故事,我能活就活,如果找不到,我——”溫如穎笑了笑,背過身去,“我一定心平氣和地接受死亡——”
童璟猛的站起來,“溫如穎——”她帶著憤怒的語氣喊她的名字,“你即使這樣,還不肯求我原諒,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親媽,難道就一點懺悔的意思都沒有嘛,這麼多年你就從來沒有想過我!”
溫如穎平靜地閉上眼睛,始終沒有轉身去回應童璟的憤怒。
“你給我說話!”童璟就想衝上前去扳過溫如穎的肩膀,讓她面對自己,只要她肯求她原諒,她願意獻出骨髓。
“我累了,你請回吧——”溫如穎不等童璟衝上來,自己轉過身,緩緩且無力地說道,她的神情如同老人似的遲緩。
童璟的雙肩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疼痛輕微的顫抖,她靜默地但這溫如穎,說道,“我剛剛拿到我的骨髓化驗單,醫生說,我們的骨髓是吻合的,我可以救你一命!”
“不需要——”溫如穎不假思索的開口,“請你出去吧,我真的很累——”
童璟咬著雙唇,終於一句話都不再說,轉身離去。
心情莫名地低落,跟著人群上了一輛自己也不知道是幾路車的公交車,她找了最末位置靠視窗的座位坐了下來,靜靜地凝視窗外,車子開開停停,車上的人上上下下,換了一批又一批,童璟卻始終坐在原位,發著呆。
殊不知,這樣發呆的表情,讓多少男士的目光為她停留,有些男士為了多看她幾眼,甚至多坐了好幾站路,這時,有個手拿著地圖,揹著打打的旅行揹包的年輕小夥子上了車,他用蹩腳的中文發音問開車師傅,“輕(請)問,臥(我)該在拉(哪)一站轉車,然後才能到天安門?”
司機師傅聽不清,扯著大嗓門說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清你在說什麼!”
完了,這個來自日本的小夥子壓根就聽不懂這位北京司機在跟自己說什麼,“天安門——”小夥子邊說邊將自己手裡的地圖遞過去。
司機完全不去看,他在開車好不好,哪能顧得上他,於是,頗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去問後面的乘客!”
這個日本小夥子聽懂“乘客”兩個字,大概也猜到這個司機室讓他去問乘客,於是側過頭看向那一車的乘客,不經意間就看到了坐在最後面的童璟,那美麗動人的側臉,心“撲通”地跳了一下,哇,好漂亮的女人。
他走過去,大方地坐到童璟的身邊,“擬好(你好)!”
童璟還沒反應過來,這個人是在跟自己打招呼,一點反應都沒有。
“輕問——”這個日本小夥子將手裡的地圖開啟,“天安門,我拉(哪)一站瞎(下)?”
童璟這才覺得有人是在跟自己說話,茫然地轉頭看向這個日本小夥子。
小夥子立馬一驚,指著童璟,想要說話,卻不知道用中文該怎麼說,“像——,統穴(同學)!”他能不驚嗎,這個女人他絕對有印象,他的同學童耀,錢包裡有一張女人的照片,就是她,很像,不對簡直就是一個人!
“你要問路?”童璟不知道他這算什麼反應,看他手上拿著地圖,以為他是準備問路,其實不是指著自己,而是指著自己身後的某處地標。順著手指的方向就扭頭看了下窗外的建築。
日本小夥子更加急了,使勁地搖頭,突然想到自己手機裡有跟童耀還有其他同學的一些合照,趕緊掏了出來。
童璟以為她是準備打電話,看了看,沒多想,又扭頭對著窗外望去,這一帶是朝陽路和西大望路的交界口,再望過去一點就是北京CBD的東擴區,未來將有更多的高樓大廈拔地而起,其中有一個在打地基的工地外牆上掛著的是龔誠地產的圍幕,童璟對“龔誠地產”怎麼可能會陌生,不由得又望上了一眼,才發現那塊正在打地基的工地其實是該區域最是最核心的地段,說實話,童璟此時對龔家拿地的能力確實有些佩服,當然她也並不知道柏洋在跟龔晟凱爭地的事情。
“please look at my photo——”日本小夥子總算翻出那張唯一的合照,迫不及待地催促童璟趕緊看。這中午說不流利,他只能用英文進行交流。
童璟奇怪看著他,心想我幹嘛要看你照片,但是這個日本小夥子那麼“熱切”地請自己看他照片,那就看一下吧。她漫不經心地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