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根本不會把他那輛跑車隨隨便便的就停在路邊。
所以,他不想告訴童璟,我是因為柏洋找到你的,這對身為男朋友的他來說,是種莫名的恥辱。
雨下的很大,雨點密實的打在快速行進的BMW上,雨水順著窗沿滑淌下來,劃成一條一條的雨線,黑色的雨刷不受干擾,規律的左右刷動著,擋風玻璃迴圈重複著模糊清晰,清晰模糊的狀態--一如楊浦此刻的思維。
楊浦專注的握著方向盤,不是轉過頭,憂心忡忡的看看蜷在座位上一言不發的童璟,彷彿在思考著什麼,好在她已經不再落淚了。
車中的空氣泛著溼熱,放著王菲的音樂,童璟喜歡這個女人慵懶的聲線,淡淡的飄渺嗓音。她喜歡她身上明顯慵懶的氣質。她喜歡與自己想象的東西,有共性的事物,一樣的懶懶的表情,懶懶的語調,黏液質,又帶著不羈的性情。
許久,童璟微微側身,“楊浦--”輕輕的喊他。
“嗯?”楊浦扭頭看她,憐惜的握起她的手,手心冰涼,潮溼。
“我想從外交部辭職--”童璟說。
“挺好--”楊浦表示認同。
“然後--”童璟頓了頓,“我想回杭州,替媽媽的出版社做外文圖書的翻譯--”
楊浦本來略帶淺笑的臉,一瞬間僵化在那兒,“你要回杭州?!”
童璟點點頭,“我覺得我真的不適合在北京--”他垂下眼簾,幽幽的說。
“是因為人?還是因為事?如果是因為事,我會想辦法幫你擺平,但,如果是因為人--”楊浦的喉嚨瞬間被堵住了,他說不下,若是因為人,他沒辦法,他恨自己為什麼就不能代替那個人。
“都有!”童璟將頭偏向窗外,如實的說道,一邊又只心不在焉的聽著車輪摩擦地面所發出的擦擦聲。
“那我也去杭州!”楊浦再也平靜不下來,眼睛裡竟有些亮亮的光在閃。
童璟輕搖著頭,突然笑了起來,微微上揚的嘴角和纖長的睫毛投下的淡淡陰影,整個人鮮活立體的好像立刻會從螢幕裡走出來,“跟你逗著玩的,你覺得我是輕易認輸的人嗎,詹蕾用這種手段整我,我就用這種手段還回去,我童璟是那種認人隨便欺負的人嗎?”
楊浦呼了一口氣,白了童璟一眼,“真被你嚇死了,你這人怎麼說變就變啊--”
“我剛剛真的想了很久,確實想過乾脆回杭州算了,但是我的自尊告訴我,不能輸,更何況還是輸給那樣的女人--”童璟表情委屈中透著堅決。
楊浦看著她的側臉,習慣的用手揉揉她柔軟的頭髮,問,“需要我幫忙嗎?”
她輕咬著嘴唇,慧黠的眼神閃爍的笑,“不需要,我自有辦法--”誰也不知道她的辦法到底是什麼,但是看的出她的信心挺大。
女人和女人的戰爭即將打響,男人和男人的戰爭同樣白熱化。
柏洋在拿地問題上,似乎有意要弄死龔誠地產的意思,他不會放過龔晟凱,因為他恨,恨龔晟凱當年竟然滅絕人性的給童璟下春藥,這筆帳,他現在就要他血本的歸還!
柏洋開始做公關,你龔晟凱當初找了哪些高官幫你拿地,我現在就要這些高官反將一軍,俗話說的好,“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就是不信這些所謂的高官能高的過自己的父親,俗話說的好,“金錢才是萬能的”,他當然不會只給人大棒,而不給人糖吃,大棒跟糖結合才是最好的選擇。
除了準備這些,他眼下還有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找詹蕾的父親,他需要找他談談關於撤銷派遣童璟去南非的下令,柏洋也以為這一切肯定都是詹蕾搞的鬼,心裡盤算著既然詹蕾搞出這一招,私用她爸爸部長的身份去壓人,那麼他就沒什麼好客氣的啦,你外交部再牛也是 歸國務院管的,就別怪他用爸爸的身份來壓人,一事還一事,沒什麼好說的。
柏洋也不兜圈子,挑明瞭跟詹部長說,“詹伯伯,我知道你很忙,我長話短說,關於你們部裡有個叫童璟的女孩,你別動她!”
詹部長喝了口茶,笑笑,“你父親知道你來找我嗎?”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的父親跟你談?”柏洋拖著長音,意味深長的問道,“我沒這個意思,但你的要求,我恐怕無法答應你--”
“哦?”柏洋挑了挑眉頭,“詹伯伯,你不會寵女兒寵到這個地步吧,有些東西還是掂量掂量比較好。”
“你不知道,我和你父親前段時間還聊到你和詹蕾的婚事嗎,我們長輩的都希望你們小輩的好,事業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