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後即被放出,而這麼一來就不得了,盧志輝不顧警察發出限制行動的命令,趁隙跑走,至今無人知曉他的所在處。
為此,天磊請了更多保全人員駐守在耿家,保護他們母子的安全。
一想到他這些日子為了她做那麼多的事,她整個心緒再度不寧。
湘君走到房間外的陽臺上坐著,抬頭看著天空上稀疏的星月。
儘管她人已搬進耿家,天磊的房間也和她在同一層樓,但兩人卻很少碰面。
他要她暫時不要處理基金會的事,也不要露面,先乖乖待在耿家中,所以於公,他們沒機會交集。
於私……
他除了要忙耿氏企業的事以外,還要為基金會以及她的事煩心,所以經常到半夜一、二點才回來,而早上七點就出門。
另外,她相信,他是刻意在躲著她。
在寥寥可數幾次無意碰面中,他對她的態度都是極客氣、生疏的,全無過去幾個月的溫暖和熟悉。
對這乍然的轉變,她雖極不習慣,但又慶幸他這麼做了,只要他沒有再進一步向她表露感情,她就可以覺得輕鬆。
但是這過分的輕鬆外,為何還會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她真的已經不敢再向他示好或有其他情感的表露,因為她不知道分寸在哪?她或許能一廂情願將他當表哥、當朋友看,但他呢?他能嗎?
突然傳來的汽車引擎聲打斷了她的冥思。
耿天磊回來了!
奇怪!他今天提早回來了?
她皺起眉頭,本欲起身下樓詢問,想知道事情進行如何?但腦中閃過剛剛思及的問題,她又頹然坐了下
來。
她真的不知道分寸為何了。
正當她猶疑要不要起身時,他俊拔的身影出現,西裝外套脫下搭在肩上,領帶已經拉開,鬆鬆的垂掛在胸前,動作優雅的走進屋子,在兩旁路燈照耀下,看得出他一臉的疲態……但仍難掩他的帥氣。
莫名的,胸口一緊,都是她害的,她內心盈滿無限的歉疚。
突然他停住了,仰頭望向她這裡,兩人視線緊緊相鎖。
有那麼一會兒,她想拔腿跑進房中,可是他的視線像有魔力般,即使隔那麼遠,熱力依舊十足,將她釘得無法動彈。
彷彿過了一世紀之久,他才對她點點頭,像是和她打招呼似的,然後兀自走進屋中。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她才如夢初醒般跳了起來,衝過去將房門鎖住,似乎在怕他會突然衝進來。
老天!她在想什麼呀?意識到自己竟做出這麼怪的舉動,她楞住了。
你在怕什麼呀?她捫心自問。
可是當門上傳來的敲門聲,仍令她嚇得跳起來,她無助瞪著那片門板好半晌,一時間,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
“湘君,你睡了嗎?”他低沉有力的聲音透過門板清晰過來。
她深吸一口氣。“還沒,有事嗎?”暗暗希望她的聲音沒有透露出任何慌亂木安。
“嗯!有些事想跟你說。”
武裝好自己後,她才走過去將門拉開,以平靜的面容面對他,可是當看到他眼下明顯的黑眼袋,以及疲憊的模樣,她頓時忘了一切。“天!你的臉色怎麼那樣難看?”她急切地問道。
他微微牽扯嘴角。“我沒事。”凝視著她滿含關心的臉龐,心裡湧起濃稠的苦澀,這種關心是對兄長的吧?“後天是基金會成立大會的日子,要選出理事、監事及幹部,我知道這基金會對你意義非凡,但是我希望你暫時不要出席。”
“為什麼?”她吃驚地瞠大眼睛。“我當然要去,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讓它成立,怎麼能錯過呢?”
“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警方到現在還沒抓到那個
盧志輝,在未確定他的動向之前,我不希望你曝光,讓自己陷入險境。“他嚴肅地說道。
她生氣瞪著他,累積多日的怨氣突然爆發出來。
“我拒絕再這樣躲躲藏藏,根本於事無補嘛!難不成他一輩子不現身,我就得躲一輩子嗎?整天關在你家嗎?”她的手激動地揮著。“我不要用這種方式,與其如此。我寧願現身引他出來,和他直接面對面。”
他明白她的心情,可是他真的不願意看到她身陷險境,若她有個萬一,他絕對無法原諒自己。
“再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會將那個人找出來。”他僵硬地說道,一想到那些警察居然如此大意,輕易就將人放走,放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