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倫也刷白了臉,他二話不說的抱起路羽然,一面往外走一面冷靜的說:“快叫救護車。”
一陣慌亂過後,路羽然被送上救護車。
到了醫院,她立即被推入手術室,楚倫和路威宏則在外頭等候著。
楚倫外表冷靜沉著,雙手卻不住的顫抖著。
而路威宏則是一刻也坐不住的在手術室外頭踱步,口中唸唸有詞,“怎麼會這樣呢?
到底為什麼?“
楚倫的心中紊亂成一片,他不曾如此無助而絕望過。
她怎麼捨得給了他最美好的一切之後,又企圖將其盡數毀去?她讓他知道愛情的美好,卻也讓他嚐到即將失去的恐懼和無助。
九年的戀慕對她而言是最美的堅持,可對他而言又何嘗不是最珍視的寶藏?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一個美麗的女子以真心守候了九年,這樣的幸運兒竟然是他!
如果可能,請上天給他機會,以下半輩子的時間償還她這份深情吧!
老天,我的請求你聽到了嗎?
不安加上隨時會失去的恐懼令楚倫陷入一種如同水深火熱的痛苦中。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手術室的門依舊緊閉著,他不安的情緒已經瀕臨極至,冷靜的心一點一點的崩碎。
忽然間手術室的門開啟,路羽然蒼白著臉色由裡頭被推出來。
“醫生……”楚倫站了起來。
“她已沒有生命危險。若再晚來一些,就可能會失血過多而死。”醫生看了一下楚倫,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的意味。
“謝謝。”沒事了,終於沒事了!
楚倫有股想跪下來感謝上蒼把她還給他的衝動,它終究聽到他的祈求了。
尾聲窗外的陽光漸漸轉烈,在陽光照射下,路羽然慢慢轉醒。她略微皺了皺眉,緩緩的睜開眼。
這裡是……她首先感覺到手腕上傳來陣陣劇痛,接著注意到掛在身旁的點滴。
這裡是醫院!她沒有死嗎?意識到自己還活著,她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
“你醒了。”
突然知道身旁有人,且傳來的聲音又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路羽然立即轉過頭去。看到楚倫一臉憔悴的坐在她身邊,她有些訝異。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的聲音透著虛弱。
她蒼白的臉色令楚倫好自責、好難過。“你好傻!”
深深的看著楚倫,路羽然忽然覺得,她除了仍然無法不眷戀眼前這男人之外,似乎還多了一股怨他的情緒。他怎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忘記他的時候,又出現在她面前,讓她感覺到他對她的關心,讓她對他漸漸死去的心又燃起一線希望,他好殘忍、好殘忍!
“這個時候,你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她故意對他冷漠,蓄著淚水的美眸掩在密長的羽睫下。
這是她逃避的方法,怕他從她眼中讀出太多真實的心情和濃烈的情感。
多情總被無情傷。在男女的感情中,誰付出得多、陷得深,就註定翻不了身,這是這段感情給她的啟示。
他到底對個愛他至深的女子做了些什麼?看著她的樣子,楚倫除了自責外,還有一種近乎無法原諒自己的心情。他溫柔愛憐的撫著她的臉,“你恨我的話可以打我、罵我,可是請你不要傷害自己,我會心疼。”這是他的請求。他怕了那種令人萬劫不復般的折磨。
愛情真的可以叫人生,也可以要人死。
路羽然將臉別開,“這些話你用錯對像了,有資格接受你關心的人是崔明麗,不是我。”深吸了口氣,她接著說:“我說過,你不該來這裡的,你趕快走吧,免得屆時又要鬧得滿城風雨。”
“你還在意那件事?”學妹真是替他惹麻煩了。
“她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嗎?”
“她是訂婚了,可是新郎不是我。”楚倫執起她的手,“她的未婚夫是我大學時候的同班同學。記不記得我們到美國去之前,曾在我的公寓樓下和她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她是送喜帖來給我的。”
“可是那天她說……”路羽然忘了方才的生氣,不過,她仍對他的話質疑,“就算她說的不足為信,報紙上的事怎麼說?”
楚倫真有些懊悔,那天他實在不該對那八卦記者逞口舌之快。於是,他把他和崔明麗巧遇記者,因而被胡天胡地的寫了一番的事說出來。
“我和她訂婚的事完全是子虛烏有。”看著她,他的眼眸中盈滿柔情。“你交給我的錄音帶我聽了……”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