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意好,我上對門借桌子和麻將去,老許你先頂住,千萬不能讓他們出來”冷昊陽說著就到對門敲門去了。不一會兒他和江帆搬著桌子椅子出來了,冷昊陽找了根繩子,一頭系在桌子腿上,一頭系在門把手上。麻將沒借著,借了兩副撲克,四個人坐在門口打撲克。
冷昊陽還有些擔心,“今天晚上是王老師值班,他一會兒不能上來檢查吧?”
“放心吧,這個點兒他肯定回家吃飯了。”甜甜很肯定地說。
對面的許程笑著問道,“你怎麼這麼肯定。”
“當然,一週七天,只有週五週六晚上是留給老婆孩子的,他要是不按時回家,他媳婦兒還不得鬧翻天。”董言言笑道。
“你們兩個小不點兒,腦子裡那麼複雜呢。”冷昊陽笑道,順手出了三個k。
“許程,能收分兒不?給他個四路”董言言立馬叫道。她知道許程出牌的習慣,每到最後他手裡肯定留著個大的。
“有!有四個五”許程一看大家手裡牌都不多了,立馬甩出四個五。
甜甜立刻樂了,“四個六我先走了我去,加這五十正好九十分兒,冷昊陽咱們贏了”
“來來來貼條兒,都給我貼上”冷昊陽笑得東倒西歪的,撕下張紙條按到許程腦門上,又撕下張紙條要給董言言貼。
“得了,我自己來”董言言可不想沾上他的口水,自己拿了張紙貼上了,然後撅著嘴瞪著許程。
“沒事兒,咱們這把肯定贏回來”許程吹了一下腦門上的紙條,歪著頭說道。
董言言忽然想起有一次跟璐璐鬧,小丫頭打不過自己,忽然站起來,向上吹了下劉海,睥睨著她問道:媽媽,你會這麼吹劉海嗎?說完,小腦袋一揚,洋洋得意地走出房間。當時自己差點兒沒笑瘋了,追到客廳問她這麼吹劉海是什麼意思?璐璐輕蔑地告訴她,這是表示不高興不服氣的意思。哼
“小五姐,該你了,抓牌呀。”甜甜杵杵她的胳膊。
“哦,看我這回抓八個四兒。”董言言狠狠地笑道。
時間就在抓牌出牌的重複中嗖嗖的過去,四個人正玩兒的來勁兒的時候,從樓上下來兩個男生,其中一個老遠的就指著他們厲聲大喊,“你們四個幹什麼呢?啊?”
董言言抬頭一看,說話的是九五傳送班的餘斌,他身邊的王雲鵬一看還有兩個女生,轉頭對他笑道:“別那麼大聲,小心嚇著***。”
“王雲鵬,過來玩兒兩把唄”陸甜揚著頭笑著對他招手。
“你們玩兒吧,我們還有事兒呢。”王雲鵬對她們揮了揮手,吹著口哨下樓了。
“你們作死呢?這麼大聲”走廊最裡面的510寢室的門開了,李哲拿著盆一邊嚷嚷著一邊大步流星的走過來。董言言一看他這副尊容,頭髮像是剛剛被****過,一副風中凌亂的造型,身上胡亂地套著肥大的羊毛衫和毛線褲,腳下趿拉著一雙碩大的藍色拖鞋,腳丫子大刺刺地露在外面,這副邋遢樣,跟平時風度翩翩,玉面小生的形象差了十萬八千里,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嘖嘖
“不好意思啊李哥,我們剛剛沒注意。”許程陪著笑臉說。
“下次注意點兒。”李哲不耐煩地說,轉頭忽然看見了董言言,董言言趕緊把目光從他那雙碩大的拖鞋上收回來,乖乖地跟他打了聲招呼。
李哲的臉上稍稍變了下,尷尬地咳了一下笑道,“言言你在這裡我說聽著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呀?甜甜也在”前一句還強作歡顏,後一句就有些崩潰了。
“嗯嗯。你快去洗漱吧,怪冷的。”甜甜和董言言對視了一眼,故意聲音甜甜地說道。
李哲的臉黑了黑,回頭衝自己寢室喊了一聲,“家宣”
510寢室的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任家宣出現在寢室門口,董言言一看這位帥哥的造型更是慘不忍睹,他的頭上歪歪地彆著一把小木梳,身上裹著紅色的毛毯,嘴裡斜叼著一把牙刷,嘴邊還掛著一圈兒白沫,他疑惑地眯著眼睛四處撒麼,驀然看見董言言和陸甜正往他這邊瞅過來,再看看李哲,早端著盆跳著腳跑到水房去了。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算計了,嗷的一聲慘叫關上了門。門裡傳來隱隱的咒罵聲。
董言言和甜甜捂著肚子捶著桌子笑。
“小五姐,這回見識到帥哥的本色了吧”陸甜趴著桌子上笑得花枝亂顫的。
董言言捂著臉點點頭,狂笑:“太幻滅了,為什麼真相的背後總是這麼殘酷我以後還怎麼看著他們發花痴?滿腦子都得是藍色的拖鞋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