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重新走到了病房,田七清了一清嗓子。
“李萍,這醫『藥』費從你丈夫的工資扣,你這個病看嗎?”
“從我丈夫工資裡面扣?這個他不會同意的吧!”張威是一個什麼人她明白,從丈夫工資里扣,丈夫沒有錢拿回去供養那一家子,到時候還不是找她來發火?
“他同不同意不重要,否則你身上有錢給你兒子看病嗎?你也知道張冬的病很嚴重了,再不治療只會越來越嚴重下去。”
“醫生,你們救救他,我給你們做牛做馬?”李萍喊道。
“其實很簡單,這醫『藥』費從你丈夫工資里扣,不就解決問題了嗎?”
“領導能同意嗎?”
“領導同不同意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你怕不怕張威的刁難。萬一張威知道了此事,威脅了你幾句,你就不治療了,這個治療就沒有意義了。”
“只要能夠看好我兒子的病,我不怕張威的刁難。”李萍堅定。
其實問她要錢,她也拿不出錢,能從丈夫工資里扣這是最好的,就是怕張威會有意見。
就是她這次的事情張威都打的她這樣,如果他的工資因為兒子遭受損失,只怕婆家那邊都要鬧騰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心中居然有一點暢快的感覺。
“哪怕以後你們夫妻的關係會因為此時惡化?”齊璇又問。
“齊璇,你這是又何必。”田七沒有想到齊璇這麼明晃晃的問。
“不做什麼呀,你知道就那樣的男人我很看不慣的,你不會說收不到錢的吧?那就直接找他們領導,說是請了外面的專家醫生過來看,我知道你能『操』作的,別隱瞞我了,錢收來我也不要,都給這孩子買點好吃的。算是教訓那渣爹了。”齊璇覺得自己不做一些什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呀!
她目光憐惜的看著張冬。
“李萍,你今日和真是遇上貴人了。”田七搖頭,就這個小姑『奶』『奶』的價格,張威起碼要兩個月收不到工資。
也是該,誰讓平常不把工資給妻兒,現在就算是給兒子看病也是應該。
“謝謝小神醫,來,冬兒,你也快點謝謝小神醫。”李萍拉了一下床上被張威嚇得驚嚇過度的兒子。
“不用這麼客氣。”齊璇見張冬要向她磕頭,連忙拉起了人。
“小神醫,要是他不願意給錢,我能去工作給你錢的,你放心我不會賴賬的。”李萍拉著兒子的手,彷彿從兒子手中才能汲取一些力量。
大多數女人就是如此,如果丈夫靠不住,就會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小孩身上。
“你想要工作?”齊璇看向女子忽然有些主意。
“我,我當然想要工作。”女子咬了一下下唇。
“蕭,聽到了,人家想要工作,你那邊要人嗎?”
“要,不過我們工廠是封閉式的環境,你確定要去嗎?”一直默不作聲的蕭,要是齊璇不問,眾人都還沒有注意邊上還有這麼一個人。
“我,我可以去,就是孩子!”
“孩子不用怕,附近有學校你們是部隊子女隨時能夠安排,讓田主任安排好了,到時候你和孩子就住在我們廠宿舍。”
“那真是謝謝你們了,你們真是好人。”李萍連忙感謝,她沒有想到面前這幾人不但能幫孩子治病,還把她工作給安排好了。
“不過在這之前,你可先要把自己身子看好了。”在齊璇看來張冬固然是個病兒,可李萍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整個人虧空的很。現在臉上剛剛捱了張威的巴掌,青紫的可怕。
齊璇匯出了李萍臉上的淤血,讓田七給李萍治療外傷,她就給張冬看病了。
“你今年幾歲了?”齊璇張冬。
“我今年十一了。”
“十一歲?”齊璇看上去以為對方是七八歲的小孩,真沒有想到這位居然已經十一歲了,一點都沒有十一歲孩子的特徵。
“眼瞼下垂多少時間了?”齊璇檢視了一下問道。
“兩年多快三年了,我賺錢就是想給孩子看病,看了不少醫生,針灸都去試過,都沒有好轉。”
“孩子身體這麼虛,怎麼能好?就是吃『藥』了也白吃根本補不進去。”齊璇嘆息。“病人還有『尿』床嗎?”齊璇看了小孩的情況繼續說道。
“是的,說出來丟人,這麼大的人了還『尿』出來。”
“你也不能怪孩子,眼瞼屬脾,遺『尿』又是腎虧表現,這麼小的孩子腎脾兩虛的還真是不多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