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秘書很快將人給帶了進來,給兩人介紹道。
“總裁,夫人,這位就是世界享譽盛名的治療心血管科疾病的權威專家張院長,張院長在治療先天性心臟病方面頗有心得。”
安若看了眼靳承軒,又看了眼這位張院長,咬著唇,身體緊繃,臉色幾乎是瞬間難看了起來。
靳承軒注意到安若的反應,不動聲色地微嘆息了一聲,揮了揮手讓兩人出去。
唐秘書雖然困惑,但聰明的並沒有多問,悄然帶著這位剛來的張院長又走出去。
靳承軒憐惜地凝視著安若發白的神色,走到安若身前屈膝蹲下。
“卿卿,還怕嗎?”
這麼久以來,原主的這個先天性心臟病其實並不是沒有根治的可能,只是一方面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心臟移植,另一方面是原主本身不願意動手術。
聽安母說她們這是安家隔代遺傳的心臟病,安父的父親也就是原主的爺爺曾經也是先天性心臟病,但不幸的是直接死在了手術臺上。
心臟手術本來風險就很大。
年幼的原主親眼看著一條活生生地性命從手術室進去卻沒了任何氣息的被抬了出來,從此留下極其深刻的心理陰影。
她甚至放下話,就算是病發而亡也不願意就這麼窩囊地不聲不響地死在冷冰冰地臺上。
由此可以看出她對手術的懼怕和抗拒。
安若自然也能感受到同原主一般無二的情緒,她使勁壓抑住原主的洶湧情緒才能不在靳承軒面前失態,卻依舊沉默不語。
靳承軒重了幾分力,才將安若差點深陷進掌肉中的手一根一根掰開,看著她嬌軟的掌心被掐疼的青紫痕跡,他心頭一慟,恨不能以身代替。
她痛,他比她更痛。
但他希望她能好好的,擁有一具健康的身體。
“卿卿,別怕,我會陪你,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永遠陪著你。”
他一直一瞬不瞬地直視著她的雙瞳,眸光深邃,溫柔而深情地凝著她,堅定不移地給她勇氣,給她信心,給她力量。
就這麼對視了十分鐘。
安若驀然紅了眼眶,她咬牙顫抖著雙唇道:“可不可以,再給我一點時間。”
“可以。”
安若隱忍多時的淚珠霎時滑了下來,被靳承軒心疼的張唇含住,動作專注而鄭重,彷彿含著的不是一滴單純的眼淚,而是一塊無價之寶。
安若又哭又笑:“流氓。”
靳承軒徑直將她攬入心口處,摩挲著她柔軟的髮絲,不知想到什麼,神情驟冷,莫辨的情緒悄然染上黑眸,他強壓下某些陰晦的神色。
“卿卿,只要你不離開我,就算將我的心挖下來給你我也心甘情願。”
卿卿,千萬不要試圖離開我。
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時間一晃而過,和靳承軒在一起的一個星期很快便過去了,安若除了有些吃不消靳承軒越來越強烈的霸道佔有慾之外,對他還是挺滿意的。
這天早上,安若照例吃完早餐,溫叔在外面等她。
然走到半路,安若忽地停了下來,因為她接收到了一封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