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那麼的令人厭惡和反感。
兩人之間的甜蜜更是狠狠刺痛了謝芷萱的雙目,盤旋心中已久的恨意頓時傾瀉而出。
她還沒找她算賬呢。
她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對寶珠不敬之罪、蓄意害她之仇,她正好一併報了。
聞言,安若一收方才的咄咄逼人,微側著頭,面上露出了一抹懊悔和歉疚,隨即認真地看向謝芷萱,水靈的杏眸中帶著一抹極為真誠的歉意。
“看我這記性,脾性上來一時又忘記了規矩,還請郡主見諒。”
說著便朝謝芷萱和趙靖珠行了一禮,而後接著道。
“您也知道,我是邊城長大的女子,又自來體弱多病養在後院,極少與人打交道。”
“故而說話向來直來直去,偏也護短得很,聽不得別人詆譭我家中長輩,別人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她,這才一氣之下忘記了公主的身份。”
“若是因此無意中得罪了您和寶珠公主,還望您和公主大人有大量,切勿因我這等俗人動了肝火。”
這話說的極有技巧。
不僅解釋了她為何會同趙靖珠起爭論的緣由,拐著彎兒的誇了自己一通,還奉承了一遍謝芷萱和趙靖珠兩人。
將兩人高高捧起。
若是她們一個身為郡主一個身為公主,還因為這點口角小事去跟一介平民計較,反倒是辱沒了她們的身份。
反正說什麼都是她有理。
謝芷萱氣笑了,她死死地盯著她:“說你牙尖嘴利還真是名副其實,也不怕話說多了閃了舌頭。”
瞧謝芷萱那死瞪著她的模樣,哪裡是怕她閃了舌頭,估計是恨不得親屬割下她討人厭的舌頭。
安若將謝芷萱美眸中洩露出來的殺意與仇恨看得真切。
只怕她對她的恨意又上了一層樓。
自從得知女主還活著的訊息後,安若便一直在擔心女主的報復,這一天終於來了,她反而不怕了。
安若其實並不想跟女主作對。
若是可以,她也不想跟女主對上,可到了這個地步,她只能這樣做。
反正她已經將謝芷萱得罪死了,不管她做什麼女主都會認為她別有居心,恨不得將她除之而後快,以報當年加害之仇。
所以安若不介意得罪得更狠些。
當然這跟要她成為一個好人的任務並不衝突,她現在只是出於自保,並無任何害人之心。
於是安若面不改色地接受了她的‘讚美’:“郡主謬讚了。”
謝芷萱的面色登時黑如鍋底。
不同於對面被安若徹底氣了個仰倒的兩人,看著一本正經裝無辜的小女人,凌燁的臉上卻閃過一抹笑意。
這個賤人,果然厚顏無恥至極,趙靖珠暗罵了一句。
只可惜她們不像她那般沒臉沒皮。
“你也只能逞逞口舌之風了,哼,只會逞口舌之風算什麼本事,你也知道你是這個蠻荒角落出來的人,有時間就多學學儀禮規矩,免得出來丟人現眼,有傷風化。”
若是在都城,像她這樣當眾和外男拉拉扯扯、沒有半點廉恥心的女人早就被噴得連頭都抬不起了。
安若半點不介意道:“邊城的風俗就是這般開明,公主若是看不慣大可不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