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怎麼能那麼心安理得的躲在他背後,什麼也不做呢?
那樣她會良心不安,她會看不起她自己,也對不起他的深情。
何況,她知道,女主今日的目標是在她,她要是不出現,女主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男人的手幾乎是女子的兩倍大。
在凌燁佈滿了粗糲老繭的大手與其古銅色肌膚的映襯下,安若的小手是那麼白嫩而纖細,彷彿不堪一折。
然而,此刻她卻無比堅定地牢牢地握住了他的手。
像是兩人的心也在這一刻融合到了一起。
她用行動證明,她即便身子骨再虛弱,也並不是一株僅會依附男人的菟絲花。
柔弱的只是她的身體,但她的心並不柔弱。
“鳶兒……”凌燁削薄的薄唇動了動,深棕色的瞳仁中流轉著一抹異光。
他很難形容這一刻的感受。
他只知道,面前這個他心愛的女子。
親口對他說,無論任何時候發生任何事情她都會站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面對所有的事情。
若不是場合不對,他定要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將她融進自己的血液裡,永遠也不撒手。
見兩人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旁若無人的親密,完全不把她和謝芷萱放在眼裡,早已忍耐多時的趙靖珠徹底被激怒了。
“夠了!”
她拿著紅鞭指著凌燁和安若,豔麗的面容都被氣得扭曲了一瞬,咬牙切齒道。
“你!你們!真是好一對狗男女!”
他們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簡直傷風敗俗,不堪入目!!還鳶兒鳶兒,叫得可真親熱啊,我呸。”
說完又單指著安若,怒氣四溢中夾雜著毫不掩飾的鄙夷和輕蔑。
“還有你,果然是沒爹沒孃教養出來的賤人,就會勾引男人,但誰給你的資格敢這麼稱自己的?”
“還姓凌的未婚妻,憑你也配?!”
“我告訴你,你給我睜大你的狗眼仔細看清楚了。”
趙靖珠拿著那張明黃色的聖旨攤開放在半空中,讓大家將上面的字看清楚。
“父皇這道賜婚聖旨三個月前就已經賜下了,上面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父皇將寶萱郡主許給鎮國大將軍為妻。”
“也就是說,姓凌的早就是萱姐姐的未婚夫了,他真正的未婚妻也只有萱姐姐一個!”
“寶萱郡主的未婚夫也是你能肖想的?給本公主記住了,你就是個不要臉的冒牌貨!”
趙靖珠早就想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搶了萱姐姐心愛之人的賤人了。
順便將聖旨狠狠地甩在她臉上讓她仔細看看到底誰才是那個能光明正大的以凌燁未婚妻自居的人。
剛剛在唸聖旨的時候她就在可惜,這麼關鍵的時刻那個賤女人怎麼沒有來呢?
現在她可算是可以狠狠甩她一耳光了。
對面這個極為張揚肆意的紅衣女子,安若並不陌生,她記得她,她們在賞花大會上見過,還差點讓她毀容。
倘若她方才在外面沒聽錯的話凌燁稱過她為公主。
這海越國的皇帝只有一位嫡出公主,封號寶珠,意為皇帝的掌上明珠,百姓都稱她為寶珠公主。
應該就是她了。
原來是寶珠公主,難怪這麼大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