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眉針箭,是戎族專門用來對付邊疆將士的利器,亦是邊城明令禁止的禁物,你不如告訴本將,付嬴為何會在他身上搜出這些屬於戎敵的眉針箭來?!”
謝芷萱也想問。
被凌燁打了個措手不及,她現在滿腦子的慌亂和疑惑不解。
眉針箭不是都用完了沒有了嗎?
他為什麼還會從賀凜城身上搜出這些禁物來?
可不管如何,此刻這些東西就是賀凜城違背禁令私自擅用禁物的明晃晃的證據。
人證物證俱在,她就是否認也來不及了,何況她當初是真的有用過!
“我、我也不知道。”謝芷萱甚為艱難地道出一句。
“郡主還是不知道?”
凌燁冷冷地看著她,隨即眯了眯眸,那雙深棕色的眸中彷彿深藏著一隻隨時會跳出來吞噬人的猛獸,他薄唇輕動,幽幽道。
“那郡主你可知道,勾結戎敵的罪名?”
凌燁這句話問得可謂是極為漫不經心,然偏偏就是這樣一句漫不經心的話卻彷彿如戰鼓般一字一字狠狠砸在了謝芷萱的心口上。
讓她猛地滯住了身子。
凌燁扣的這頂罪名太大了,大到謝芷萱猶如被一記悶棍重重地敲在頭上。
她大怒道:“你這是含血噴人!”
他們只是和戎族做了簡單的簡易罷了,何至於到這般嚴重的罪名。
“證據確鑿,本將到底有沒有含血噴人,郡主心裡清楚。”凌燁冷嗤了聲,他意有所指道。
她清楚,她當然清楚。
此刻證據在手,到底有沒有和戎族勾結還不是凌燁一句話的事?
可謝芷萱就是因為太清楚了所以才感到無比的怨憤惱怒,怒火沒有沖垮她的腦子,反而讓她徹底聽明白了凌燁話裡的深意。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比謝芷萱之前的脅迫可要重太多了。
禁物證據在手,再加上他假扮刺客帶人闖入將軍府欲行刺一事,賀凜城勾結戎敵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勾結戎敵是多大的罪名?
這要是傳回京城,疑心病重的皇帝舅舅盛怒,顯國公府賀家就算不死也會被扒一層皮。
到時候為了保住賀家,顯國公肯定只能犧牲賀凜城。
而今的情況,等同於,現在賀凜城的性命完全掌握在了凌燁的手上,他就算是當場處死賀凜城他們也無話可說!
謝芷萱顫抖著雙肩道:“不關他的事,你放開他。”
凌燁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若是本將沒記錯的話,本將記得本將剛剛還曾跟郡主說過,當年之事不關鳶兒的事,郡主可是認同本將說的話了?”
他竟然拿這件事來威脅她!
“凌燁!”謝芷萱瞬間怒瞪著他。
他的意思豈不是要讓他放過賀凜城,就得讓她放過那個女人?!
凌燁在以人換人。
謝芷萱忿忿地剜了眼安若,然後望向凌燁狠絕道:“你做夢!這兩件事豈能混為一談!”
一個是害了她的殺人兇手。
一個是想將兇手繩之以法為她報仇雪恨的好人。
二者焉能混為一談!
“很好!”凌燁棕眸一戾,忽地沉聲道。
“他,賀凜城,不僅私自違背邊城禁令擅用禁物,還膽敢強闖鎮國將軍府帶刀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