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你真的……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嗎？一絲一毫都沒有過嗎？”

謝芷萱知道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可她終究還是想問上最後一句。

或許，她心底到底還是殘留著一絲不該有的幻想的。

又或許，她只是想知道，在他還沒有喜歡上寧鳶的那段日子裡，在他和她朝夕相處的日子裡，他究竟有沒有對她有過半點動心。

畢竟兩年前的他對寧鳶一向都不會正眼去瞧的，現如今他對她的疼寵和憐惜卻是人人皆知。

這說明萬事都是皆有可能的不是嗎？

“從未。”

眸中的光一寸寸湮滅，謝芷萱緩緩闔上雙眸。

那一瞬間，巨大的悲傷淹沒了她。

到底，一切都回不去了。

“好，我知道了。”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

兩人相攜離去。

回到青竹院後，安若問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她指的是所有的事情，她相信他能聽明白的。

凌燁將她抱在懷裡，安心的汲取著她身上香甜的氣息，眉眼舒展道：“鳶兒你現在不必害怕了，她們以後都不會再來打擾你。”

安若扯了扯他的髮絲，示意他不要轉移話題，再次出聲問道。

“為什麼不告訴我？”

“阿一阿二都已經告訴你了吧？”他摸了摸她的腦袋。

關於謝芷萱的事，關於他命阿二做下的事。

其實他也是這些天才想通的，難怪前段時間她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還不想看到他。

當然他並不怪罪阿二。

因為當初他讓阿二去到她身邊時便說了一句，若是將來有一天被發現了，那他阿二就徹底是寧鳶的人了，寧鳶才是他真正的主子。

是以，安若那天命阿二熊心豹子膽的去偷聽將軍的牆角也好還是盤問他話的時候，他都毫不迴避極為乖順地回答了。

至於阿一的話，是今早抓捕賀凜城時安若逼他說的。

阿一也對凌燁說過了這件事。

不過其實不用阿一說，安若也猜到了，她只是想親耳確認一遍罷了。

“我想聽你親口說。”安若點了點凌燁的薄唇。

將謝芷萱的話題丟到一邊，凌燁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問：“為什麼這麼輕易就原諒我了？”

他不明白安若為什麼生氣的時候，他覺得安若生氣的時間太長了，可明白了她為何生氣時，他頓時覺得她生氣的時間太短了。

凌燁也知道有時候他的行為看起來確實很嚇人，可是他從不對旁人如此，他只對自己心愛之人如此。

他雖然清楚不對，可他剋制不住，也不想剋制。

他也知道他的行為不被世人認可，很是變態嗎？安若怪異地瞥了他一眼。

她生氣嗎？她當然氣啊，可是現在她才知道餘生太短了，短到她不忍心再生他的氣了。

安若這麼想的，也這麼跟他說了。

“燁哥哥，我們在一起的餘生太短了，短到我不忍心再生你的氣了，所以你以後也不要生鳶兒的氣好嗎？”

凝著安若認真的神色，凌燁怔然了片刻，倏地再次低聲，發自內心地愉悅地笑了出來。

“嗯，鳶兒說得對，燁哥哥也覺得我和鳶兒在一起相處的餘生時間實在太短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