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棠見蔻丹哭了,便立即乘勝追擊,“你擔心他就應該跟他說,而不是在這裡自怨自艾。”
蔻丹抬起頭,通紅的眼眸中帶著淚光,還閃爍著一絲慌亂,“可……我不敢,我怕……”
陸清棠輕輕拍拍蔻丹的手背,輕聲道:“蔻丹,這個時候才剛好可以驗證人心,他若是個良人,此生必不會負你。”
蔻丹眼眸動了動,“這個道理我懂,可……”
說著,她垂下頭,並微微嘆了一口氣。
陸清棠點點頭,“我懂你的意思,我也理解,你放心好了,曾克絕對不是那種只針對細枝末節的人,他的思想沒那麼封建,你要相信自己的眼光,更要相信他。”
蔻丹憂傷的眼神中帶著些許亮光,“真的嗎?”
“王妃,你說的是真的嗎,曾克真的不介意那件事?”
陸清棠很是篤定地點頭,“放心,這一點我可以給你打包票,他是什麼人我最清楚。那件事你對你造成的陰影我懂,但總不能總待在陰影裡,你要試著走出來,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蔻丹點著頭,她咬了咬唇,小聲道:“王妃我明白了。”
說著,她的臉上浮現出了羞澀之意。
陸清棠微微點頭,她站起身,伸手從蔻丹手裡拿回梳子,“天色不早了,快去睡吧。”
蔻丹對著陸清棠行了一禮,轉身便離開房間,還不忘帶上房門。
陸清棠見狀立即悄悄來到窗邊,把腦袋伸出去看。
但見蔻丹不像平日裡那樣直接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往房間相反的方向去了。
那個方向是曾克的房間。
陸清棠嘴角微微翹起,方才關上窗戶,抬腳來到裡間。
墨則深正坐在床上看書,見陸清棠進屋後便將手裡的手放在一旁的櫃子上。
陸清棠上了床後,又聽墨則深開了口,“你和蔻丹說的什麼,我聽得亂七八糟的沒明白。”
說著,他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攬在自己懷中。
陸清棠順勢靠在他肩頭,含糊其辭道:“也沒什麼,就隨便聊聊。”
說完,她又快速岔開話題,對墨則深說:“我想了想,你爹……呸,你父皇他有可能也和皇祖母得了同樣的病,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說完,她便感覺到扶在腰間的手拿了下去。
陸清棠坐起身子,但見墨則深臉上浮現出驚訝,隨後他低下了頭。
好半天,墨則深的唇角方才動了動,“怎麼會,父皇他身子一向都是很強健的。”
陸清棠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了,她不應該這個時候提出來的。
或許康元帝身子沒事,是她自己想多了。
她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擾亂墨則深的心,讓他坐立不安。
想到這,陸清棠便又對他說:“或許是我猜錯了,畢竟我沒有親眼所見,可能是想多了。”
“最近秋收,我聽說北方洪澇災害比較嚴重,百姓恐顆粒無收,他一定是為了這件事忙得不可開交,你別多想。”
說著,她伸手握住墨則深修長光潔的手。
墨則深反手抓住陸清棠的手,道:“沒事,你也不必自責,你把你的想法說出來是對的。”
“這件事若是真的,那我就做好心理準備,若不是真的,那就當是虛驚一場。現在沒了父皇的約束其實更好,我在南州的行動更加方便,於你的計劃更加有利。”
陸清棠點點頭,便把在花老夫人那裡聽來的訊息又告訴墨則深。
陸懷安的計劃是想讓陸清棠在醫神大會上當眾丟人現眼,這樣她必然會灰溜溜地離開藥王谷,而後他陸懷安再派人刺殺他們一家,不管有沒有成功,一律推到藥王谷的頭上。到時候,李大慶再跳出來,聲稱自己是鎮南王府的人,所謂一箭三雕。
既挑撥了藥王谷和宸王的關係,又讓藥王谷和鎮南王府產生更大的矛盾,真是夠歹毒的。
說完,陸清棠轉過臉看向墨則深,“這幾天孩子就得你照顧了,不僅要辛苦照顧孩子,還要陪我演戲,一個王爺弄得跟使喚丫頭一樣,等事情了了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墨則深眉心動了動,眼眸中刮過一絲壞笑,“王妃打算怎麼補償?”
陸清棠聽完這話便認真地想了想。
她伸手撓撓下巴,然後正色道:“我最近跟花老夫人學了推拿術,比我原先會的還要精進許多,到時候我們閒下來我給你渾身上下來一套按摩加spa,讓你舒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