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折磨。
“穆琳琅,你不要再說了。”冥靖看著穆婉蕁那張蒼白的臉便覺得擔憂。這樣**裸面對面的談無疑對她來說是種打擊。
“怎麼?你心疼她了?可是懷著你孩子的女人是我不是她。”穆琳琅抬起眸子淡淡的望著冥靖。他那一張擔憂的臉。穆琳琅多麼希望是為自己,可他不是。
“夠了,我叫你不要再說了。明天就是伯韜大婚的日子,從前的事情大家都當做沒有發生過,從今以後都不要再提了,無論你想不想承認,蕁兒她始終都是你的姐姐,抬頭不見低頭見,你何必這樣怨恨呢。”
冥靖想要阻止穆琳琅再說下去,因為他害怕穆婉蕁承受不了,在冥靖的映象裡,穆婉蕁從來都是纖纖弱女子,就算是涼風稍微吹得大一點兒了都能將她吹倒,這樣柔弱的女子又如何承受得了這樣殘酷的對話呢。
而穆婉蕁卻輕輕的將冥靖的衣袖拉了拉“冥靖,你讓她繼續說下去,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只怕今天不和她好好說清楚,她是怎麼都不會罷休的,而我,也不會舒心。”
冥靖回頭有些擔憂的看了看穆婉蕁,穆婉蕁卻只是對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的狀態很好。
“呵。”穆琳琅卻只是在看著穆婉蕁這樣的舉動時輕蔑一笑。
“這麼多年,你恨我,恨得還不夠麼?”皺了皺眉,穆婉蕁回想著上一世在斷頭臺上穆琳琅被處斬的畫面,那時候的自己是心疼的,因為她畢竟是自己的妹妹啊,如果可以這段怨恨,她根本不想繼續。
“夠?怎麼可能夠?我對你的恨至死方休!”
這麼多年都挺過來了,穆琳琅常常一想起就會覺得鼻酸,柳羽卿死前的回憶常常會無端端的便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就算是午夜夢迴的時候穆琳琅都會被突然的驚醒,看到渾身是血的柳羽卿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在自己面前幽怨的叫喚著‘將軍,將軍。’穆琳琅便在午夜被驚醒,從此便獨坐到天明。
多少個那樣的午夜夢迴,多少個那樣的失眠夜裡,只是將穆琳琅對穆婉蕁他們的恨意加深罷了。
她原本只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女子,可是上天為什麼要捉弄她,讓她的命運如此坎坷,明明是自己的阿瑪,卻成了自己心裡最大的怨恨物件,明明是流著和自己一樣血液的哥哥姐姐,卻成了自己從小就想要毀掉的傀儡。
她多希望自己能像平凡的女子,安安樂樂的長大,不需要大富大貴,甚至可以忍受貧窮,只要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對她來說便是莫大的幸福,然後長大後嫁給一個誠懇老實的男子,與他執手一生。
就是這麼平凡的生活,老天卻沒有給予她,後來她便忘記了,忘記了自己最初的嚮往,自從看著柳羽卿在自己的面前嚥下最後一口氣,自從跟著穆柯轅回到了將軍府,穆琳琅變丟棄了從前天真的自己,從此活在將自己壓迫到喘不過氣的復仇之路上。
明明是想要將將軍府鬧的雞犬不寧,明明是想要看著穆柯轅那個男人妻離子散,明明是想要看著苑寰鬱鬱寡歡憂鬱致死,明明是想要看著穆伯韜跟穆婉蕁變成無人照顧的流浪乞兒,可是終究她也還是沒有下得了手。
她給自己最牽強的理由便是她的慈悲心,終究天生便不是心狠之人,所以她對他們手下留情,可是卻從來都沒有意識到,其實她自己是下不了手,在傷害他們的同時,自己壓根就不快樂。
“你不累麼?”看著穆琳琅皺緊的眉,穆婉蕁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心疼。
“累,我早已經忘記了累的感覺,有恨的人從來都不會喊累,而我也沒有可以喊累的物件。”
她從出生開始就不得不自己學著堅強,喊累的機會老天從來都沒有給過她,穆琳琅不是天生的壞女子,只是她不得不慢慢的將自己變壞,因為她覺得只要這樣她才能夠不遭到別人的忽視。
“你可以隨意的恨我,我卻無法真的以你為敵,穆琳琅,若我真想與你爭奪,早在你第一次將我引下冰潭的時候我就不會閉口不談,那時候若是我便告訴阿瑪,你覺得你還有第二次加害我的機會麼?”
看著穆琳琅,穆婉蕁覺得若是再不解開她的心結,只怕她終生都會活在自己的陰影之下,就算是自己離開了,她也活的並不快樂。
穆琳琅抬起頭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穆婉蕁,怔怔的那麼望著一時之間竟忘記了說話。
“還有冥靖,我覺得我若真想與你爭奪,就算你懷上了他的孩子又何妨,只要我想留在他的身邊,那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而已。”
穆婉蕁抬眉看著冥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