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再次帶兵出戰。汪曾祺的戰死給他了很大的衝擊。在陳凡眼裡汪曾祺絕對能稱得上是一個天才,而且戰力不凡,在他看來這樣的人不應該會死在戰場上。曾經在一起並肩作戰,今日突然聽聞他的死訊,陳凡的觸動很大。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戰場上的天才還是會死,沒有人面對的危險都很大。他不由想到了余天縱,此人是他遇到的最難殺死的一人。很多次陳凡都以為他死定了,但是卻有意外發生不是他拿出了絕頂法寶就是有人出手救他。
不過他最終是死了,陳凡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他得到過一條龍鯉,沾染了一些氣運,因此很難殺。聖劍他最多能施展出三劍,卻沒有能殺死,最後若不是蕭思思的刺激,讓他突然領悟了殺戮劍意,恐怕余天縱依然會逃脫。
現在想起來陳凡都有有些後怕,圓滿的殺戮劍意引動了他命魂中的白色線條,幾乎能毀滅一切。曾經他認為自己永遠不可能領悟出圓滿的殺戮劍意,不想在機緣巧合下居然是領悟了。
陳凡騎著一頭三階的戰狼風馳電掣般的前進,在他身後是戰神營和火箭軍,此次他們出戰增援登封城。
陳凡一路沉默,他沒有想到平王世子的死影響如此巨大,二皇子被廢,姬弘被立為儲君。
趙香兒跟在陳凡身邊,她和他不僅有了肌膚之親,而且已經認識數十年了,但是她依然覺得自己看不清他。他如佛如聖悲天憫人,卻有著那般強大的殺意,而且是萬千生靈如草芥,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還未到登封,陳凡就一聽到殺聲一片,凝神望去,整個登封已是殘垣斷壁,血流成河,城破人亡,大軍潰逃。
撤退卻沒有留下斷後的部隊,全軍一窩蜂的亂跑。陳凡看在眼裡,嘆在心頭。這樣沒有部署的潰逃,只能帶來更多的傷亡,跑得慢的就被後面的追兵殺死了。
才不過十天時間,大秦的鐵騎已經攻到了賀蘭山。過了賀蘭山就是一馬平川,大秦軍隊恐怕不用十日就就能攻到鎬京城下,同樣一個月就可能滅亡大周。真如項燕說的那般啊。
裴鈺道:“這是平王的平北軍,他們應該是退往賀蘭山。”
陳凡令道:“火箭軍出擊,攔住追兵,且戰且退,退往賀蘭山。”
火箭軍養精蓄銳了半個月各個精神飽滿,戰力旺盛。一出擊就將大秦追來的一股千人左右的騎兵攔住了。
這一對騎兵是精英,各個都是凝氣境的戰士。他們沒有絲毫懼怕嗷吼著和火箭軍大戰在一起。
人數和兵器上的優勢讓火箭軍大殺特殺,不到片刻間就斬殺了敵軍三百多人,將他們逼的向城中回逃。
火箭軍追殺而去,敵方有戰將從城上撲下,殺向了火箭軍。獨孤凌飛身而出,一劍將他斬回了城中。
火箭軍止步撤退,沒有追入城中。
在他們剛走後不久從登封城中再次衝出一支騎兵,人數約有五千一個個氣息強橫,領頭的正是項燕,他看著陳凡離去的背影,並沒有追擊。
平北軍順利撤退,平王很快得知了援軍到了訊息,眼中卻沒有太多的喜色。陳凡的下屬殺了他的兒子,他怎麼可能高興的起來。他一路兵敗十萬大軍折損的只有三萬了,更是心神疲憊,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回去休養一段時間吧。他突然萌生而來退意。
賀蘭山下青銅關前陳凡見到了平王。一個國字臉威武不凡的中年男人,臉如刀劈斧削般有稜有角,額頭有皺紋。他的修為達到了真靈境後期,此刻一雙眼眸中佈滿了血絲,神情很是疲憊。他身染鮮血,帶著殘兵敗將還沒有入關。
平王目視著陳凡,只覺他一身的氣勢如同山嶽般難以讓人撼動,又如同雷霆一般懾人心扉。
裴鈺害怕兩人在此就敵對起來,立即上前道:“末將裴鈺見過平王,這位是晉王陳凡。”
平王點頭,而後抱拳說道:“多謝晉王援手,擊退追兵,平北軍感激不盡。”
陳凡看向平王道:“平王客氣了,作為援軍這些都是該做的事情。對於在京都發生的事情,我深表歉意,請平王受我一拜。”
陳凡突然躬身一拜。
平王不由臉色一變,退後了一步。他道:“晉王請起,這不是你的過錯。人各有命,犬子自幼嬌慣,有此禍患也是命中註定,只希望此事能給朝廷提個醒。”
此時青銅關山飄身而下一個穿戴著盔甲的將軍。他身高馬大,他在兩人面前躬身一拜道:“青銅關守將龐德見過二位王爺!”
平王道:“龐將軍不用多禮。此次我兵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