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風塵,一路辛苦。
陳凡一直在琢磨御劍術,偶爾使出兩劍,讓蘇炳添羨慕不已。
第五天的時候,蘇炳添已經兩眼冒金花,走路都一搖一晃的了。
“堅持一下,前面有個小鎮,我們在那裡休息一晚。”陳凡說著,沒有停下腳步。
少年好勇,自傲、自負、自尊,陳凡希望能磨練他的意志。
下午的是時候,兩人終於是來到了小鎮。
小鎮很小,在穿過小鎮的街道只有一間客棧。客棧前有馬匹馬車,還露天擺著桌椅,有人在座,顯然在這裡落腳休整的人很多。
陳凡走入客棧的時候,裡面只剩了一個空桌。陳凡注意到這裡面大多數人大多數都像他一樣是路過的,只是要在這裡休息一下。
客棧中不少人看了眼陳凡兩人,年齡都不大卻敢在這西部荒原行走,真是不知道他是怎麼走到這裡的。
陳凡直接坐下,蘇炳添拿起茶壺連續到了數碗咕嚕咕嚕的喝下,這五天實在把他給渴壞了,看到有水喝就什麼也顧不得了。
一坐下他只感覺渾身都疼,忍不住叫了一聲。
陳凡心裡一嘆喊道:“店家,來兩個小菜,一盤牛肉,一壺酒。”
“好嘞,酒來了,菜稍後就到。”小二很麻利的送來了酒和幹牛肉。
“今天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繼續出發。”陳凡對蘇炳添說道。
少年點了點頭,陳凡拿起酒壺斟了一杯酒。
酒烈,很辣!就像這高原上的風一樣,辣嗓子。
“酒,狠辣,可以嘗一點。”陳凡給蘇炳添斟了一杯。
蘇炳添動了動乾裂的嘴唇,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如火一般的烈酒傾入腹中,辛辣無比,少年頓時滿臉通紅,大聲的咳嗽起來,眼淚橫流。
陳凡立即給他倒了一碗水,蘇炳添喝下水,才緩過來。他臉漲的通紅,這酒讓他血氣翻湧,渾身發熱。半晌他說道:“這酒就像火一樣,我喝不了。”
旁桌一個黑衣壯漢道:“這酒叫燒刀子,只有常在這荒原行走的人才能喝,用來抵禦寒風,恢復體力,一般人喝不了。”
陳凡飲下一口道:“確實是好酒,有味道。”
不到片刻,菜上來。五天都沒有吃過飯的蘇炳添,不再顧忌陳凡,拿起筷子就大口的吃起來。
陳凡淺嘗輒止,以他現在的修為根本不需要依靠食物補充身體的能量。
就在這時客棧內突然走進來三個年輕的少年男女,他們身穿寬大厚重的裘衣狐袍,一看就是從西北荒漠過來的修士。
三人都是化脈中期的修為,兩男一女。
少女在中間,她身姿玲瓏,鼻樑高挺,水汪汪的大眼睛妖嬈多情,她穿著白玉鑲邊的紅裙上面掛著各色瑪瑙,潔白的頸脖上帶著一顆閃亮的藍色寶石,襯托的凝脂般的肌膚更加水潤動人。
此時的少女眉頭緊皺,因為客棧內已經沒有了他們的位子了。稍後她的目光看到了陳凡,款款走了過來道:“兩位朋友可以借個坐麼?”
陳凡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道:“可以,小添坐到這邊。”
三人坐下叫了四個菜,三盤肉,三壺酒。那少女拿著酒杯一杯一杯的狂飲,讓蘇炳添看的震驚不已,這女人太不像女人了。
夜晚在西部邊陲來的更早,很多修士都選擇在小鎮住下。
黑夜是幽靈鬼怪的世界,特別是在這極西的地域有很多古怪的修士他們修煉的不是正宗的道法,煉血練毒晝伏夜出。同樣也有妖獸幻化成人出沒,夜晚很少有人敢在外面行走。
店家更是交代,晚上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去。
最近小鎮更是有鬼魅勾魂,出去就沒命了。他的話讓這個荒原中孤立的小鎮更多了幾分奇幻詭異的色彩,很多凡人都深信不疑,早早的閉門休息了。
一直跟著陳凡奔走的的蘇家少年早已是疲憊至極,一到房中他就倒在床上很快睡著了。睡覺對他來說是最好的休息方式,對於陳凡來說修煉就是休息。
陳凡在房門窗戶佈下幾個預警小法陣,才安穩的入定修煉。小心總是沒有錯的,更何況他這次走的不是和來時一個路線,而是極西的大陸邊陲,這裡多妖魔鬼怪,不是一個善地。
暗夜寧靜,偶爾能聽到幾聲看家護院的犬吠聲。
明月高懸,天地間一片寒冷。
夜過凌晨,閉目打坐的陳凡突然眼眸睜開,手中一道劍刃點了出去,居然有人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