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外,雪漫天擦去嘴角的血跡,望著謝晉道:“閣下手段,在下佩服,你來自何宗何派?”
謝晉凝視著雪漫天道:“你也不錯,我們來自劍谷,路過此地。”
很多修士聽到這兩個字神色微震,百年一屆的品劍會就在劍谷就在今年舉行。劍谷這個名字他們如雷貫耳。
雪漫天一嘆道:“南域的修士果然強大,不知道你在劍谷中能排第幾?”
謝晉看了看雪漫天,不知道說出實情會不會打擊到他,不過他還是如實道:“我在首陽峰最多能排到前十吧,在門中可能排不上名吧。”
雪漫天聞言身體一震,驚問道:“當真?”
謝晉一嘆,還是打擊到了他,不過沒有辦法事實就是如此殘酷,他自己想起宗門的那些天才,時常也會倍受打擊。他淡淡道:“我沒有必要貶低自己。雪家在劍谷邀請的名單中,不久後就會有師兄前來送上劍帖,希望在品劍會上能見到雪兄的身影。”
雪漫天雙拳微握,臉色一時間竟蒼白無比。
“我大姐雪漫漫會來,你們小心。”雪漫天說了句轉身離去。
謝晉頓時感到這個年輕人心地還是很不錯的。
這時陳凡才走到謝晉身邊關切的問了句:“師兄,你沒事吧。”
謝晉看了陳凡和端木青芸一眼道:“我沒事,你們沒事就好。”
端木青芸低聲道:“抱歉,惹麻煩了。”
謝晉一笑道:“劍谷何曾害怕過麻煩,我又何曾怕麻煩。你們若是受了欺負大可告訴我,我這一身修為在門內可能不行,但是在外面幫你們出頭還是可以的。”
謝晉說的很霸道,這種不計因果的維護讓陳凡微微有些感動。
“好一句給人出頭!”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冷笑。一股寒氣從千米外直奔三人而來。
來人很強,從這一股氣勢上就能看出。
謝晉臉色頓變,一步踏出,身上磅礴的氣勢湧出,寬大的身軀擋在陳凡和端木青芸的身前,如一堵厚實的牆一般。
陳凡注意到謝晉的身體微顫,顯然先前的一戰讓他消耗很大,現在有些不支了。
遠處慢步走來一個一身潔白衣衫的女子,她每踏出一步,幾人的壓力就大幾分。
她就是雪漫漫!白衣如雪,點綴著幾朵梅。髮絲飄逸,柳眉如黛,琉璃的眼眸黑白分明,俏臉如霜,帶著兩個藍色吊墜耳環。雪花不落起身,寒霜在她腳下臣服,如雪中女皇。
一步一步,不緩不急,帶著奇異的節奏。
咚!咚!咚!每一步就像是踏在人心上,而且越來越強,讓人驚顫。
突然謝晉的身體猛的一顫,一聲悶哼,大退一步,嘴角溢位一絲血跡。那逼迫而來的氣勢像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洶湧的卷向了三人。
陳凡臉露殺意,一大步踏出,地面一顫,似乎有一聲巨吼從地底傳出,一道金光疾馳而去,像一支破空的箭。街面凝結的冰晶頃刻間寸寸爆碎,金光穿過,如同撕開一匹華麗的絲綢,街道兩旁的建築紛紛發出咔咔的碎裂聲。
雪漫漫目露驚色,一掌拍下,翻身而起。
金光斬在她身後百米的冰晶雕像上,雕像咔嚓碎裂一地。
無數人瞪大了雙目,震驚的望著那個衣衫樸素的少年,簡直無法相信他居然有此強勁的實力。
謝晉同樣是震驚無比,現在才明白為何師父會讓他此行聽從陳凡安排了。
陳凡冷著臉大聲道:“你們對端木師姐無禮在先,現在步步緊逼,一個個殺來,難道想將我們三人滅殺在此麼?”
陳凡擲地有聲,音震長街。
雪漫漫終於是色變,劍谷雖然可怕但不代表她不敢惹,但是隱世家族卻是不能惹。她沒有想到雪漫圓居然會惹上這麼大一個麻煩。
那個清麗的美貌的少女,此刻正一臉寒霜的瞪著她,讓她感覺事情有些棘手。雪家的顏面不能丟,眼前的三人又不能過於得罪,該如何取捨?
眼神轉動間她已經準備好了說辭道:“三位遠道而來,舍弟不識冒犯之處自會道歉,但是三位連續打傷我雪家弟子,只有領教一二了。”
陳凡上前數步,站到街中間凝望著她道:“久聞雪家在雪州無敵,號稱冰皇世家,我等孤陋寡聞,看來今日是要一漲見識了,冰皇后人賜教,只能捨命奉陪了。”
言中有刺,明贊暗貶。端木青芸望著陳凡的背影,感覺到心安。
雪漫漫眼露怒意,抬手立掌,一道冰刃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