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天才頭腦的楚墨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在想到某個可能性後方才對韓墨開口道
“記憶備份的話確實可以做到,只是想要以此來應對【失憶】恐怕並沒有什麼作用。”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想到了【記憶備份】的方法,不得不說楚墨是真的天才。
只是這說出來的話卻讓韓墨在驚喜之餘也感到疑惑,不解詢問道
“為什麼沒有作用?不是有了備份的記憶就可以恢復治癒失憶的問題麼。”
韓墨覺得【記憶備份】就跟備忘錄差不多,忘記了的話就看一眼唄,這樣總是可以想起來的吧。
但這也只是韓墨的一廂情願,楚墨則是非常客觀地對韓墨科普道
“失憶這東西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它是人腦受損或者其他因素引起的記憶喪失,並不能依靠單純地情景再現或者觀看聆聽就可以恢復的。”
這是一個很容易就推匯出的結論,不然在醫學上對於失憶這種病症也不至於束手無策。
做一個簡單的對比吧,患有失憶的人在親朋好友得知其失憶的時候都會嘗試著講述曾經經歷過的事,想要以此喚醒患者的記憶,結果卻是無用功。
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隨便你怎麼說都沒用。就像韓墨忘記陌莎莎那會,路遙說了老多東西不也一樣沒用嘛。
雖然言語對人的影響力不如親眼所見來得更大,但道理卻是相同的。
比如某人有用錄影來記錄生活的習慣,他將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暴露在攝像頭下,經歷過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記錄在攝像機中。
而等到這個人失憶了的時候,再將這些錄影從頭到尾地看一遍就可以恢復記憶嗎?
這種事沒人嘗試過,還不能作出肯定的結論。但楚墨預測失敗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八十,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機率恢復記憶。
因為在患有失憶的人眼中,他人所說的記憶亦或者自己所見的記憶都像是與己無關之事,只不過是他人口中或者機器之中記錄的情報罷了。
例如某部偽自傳式電影《科洛弗檔案》,全程用攝像機第一視角來記錄自身所遭遇的恐怖和意外,最後主角團全部陣亡,遺留的影片影像也被軍方當做絕密情報來儲存。
如果說其中某個主角團成員沒有死去,而是失憶了,那他再來看這段影像的時候也沒法恢復記憶。
頂多就是看著影像中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會有個明悟——這就是我過去經歷的事情。
可除此之外就不會再有什麼想法了,跟其他觀看影片的人沒有任何差別。只是將之當作情報,當作資訊,僅此而已。
除非這人在看影像的時候大腦受到了刺激真正地恢復記憶,不然就只是看了一段影像罷了。
受到刺激是如今失憶患者恢復記憶的唯一手段,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這也是楚墨說【無法應對失憶】的根據,哪怕他可以完整地製作記憶備份也一樣。
“我可以製造一個儀器來完美提取大腦中的記憶,提取出來後也可以隨時供人觀看。但這樣的東西跟一部自傳電影沒有差別,若是不能對記憶的主人形成刺激,是無法恢復記憶的。”
楚墨如此對韓墨述說著最終結論,讓韓墨也不由感到洩氣。
“真的就沒有百分百恢復記憶的方法麼。”
韓墨是真想要一個這樣的方法,這樣或許他現在的【失憶】問題也可以得到解決。
可若是連楚墨這種天才都說不可能的話,那隻能證明這種方法根本不存在。
但楚墨這人並不相信【絕對】,言語中也極少出現【絕對】一詞,就安慰似地開口道
“也不是沒有,只是這種方法很難實現,其中涉及的技術以現有的科技水平不可能達成。”
現有的科技水平不可能達成,但以後的科技水平就不一定了。韓墨領會到了這層意思,打起精神追問道
“還需要哪些技術,楚墨你能搞出來不?”
“暫時不能。”
楚墨搖頭,隨即自嘲般地苦笑道
“我要是能把這項技術搞出來,那愛醬的身體也就有著落了哦。”
他一直想著給愛醬製造人類的身體,但直到現在也沒有見到希望,確實感到無奈。
但這樣的自嘲卻讓韓墨眼睛亮了啊,繼續追問道
“這麼說只要有辦法制造愛醬的身體,你就可以弄出百分百恢復記憶的方法?”
楚墨一直受限於技術而不能給愛醬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