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高約兩米,寬約一米,兩個人並排走的話則顯得擁擠,因此只能一個接一個跟著走。而這運兵通道又七彎八拐,走在前面的人無法看到後面的情況,走在後面的人也無法看到前面的情況。因此唐軍不得不時刻用對講機和衡其保持聯絡。
走了一程,農民笑對其他人道:“咱們又有一段時間沒有走這種地下通道了吧?真懷念以前的日子啊。”
朱瘋子接舌道:“是啊。昨天一整天的戰鬥都是在地面上進行的,老實說,在陽光下作戰的日子真爽,我最煩的就是走這種地下通道,暗無天日,都分不清白晝和黑夜。”
唐軍道:“可‘黑暗之源’的活動大都是在地下啊,他們都是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怎麼敢長久地呆在光明之下呢?”
謝可則計算著路程:“唐老鴨,咱們現在應該快到古堡了吧?”
唐軍道:“還早著呢,起碼還有一半的路程。”
謝可沮喪道:“才走了一半啊,可我怎麼覺得已經走了很長的路了呢?”
農民接舌道:“這是人們在黑暗中的一種錯覺,因為人在黑暗中沒有任何可以參照的物體,因而就會覺得已經走了很長的路了,其實根本就還沒走多遠。”
“唐老鴨,到後面來一下,有情況!”衡其忽然用對講機向唐軍報告道。
唐軍讓農民等人繼續向前走,自己則轉身往後面走去。
“怎麼回事?”唐軍看著一臉驚詫的衡其。
衡其道:“剛才走在最後的李壽生說,他好象聽到什麼有什麼腳步聲跟著他,我們起先不信,但是當我們安靜下來認真聽的時候,果真也聽到了這種腳步聲。但是後面卻又看不見什麼東西。因此請你過來看一下。”衡其儘量說得委婉和客氣,怕招來唐軍的批評。他知道唐軍和蝦皮一樣,動不動就愛訓人的。
不過這回唐軍沒有訓人。只是拉長了臉孔道:“既然沒有東西,那就是子虛烏有,那就是幻覺!不要理它,咱們走咱們的路!”
唐軍說著,轉身要走。
“等一等,唐老鴨,你不要太主觀了好不好?”衡其一把扯住了唐軍的衣服道。
唐軍惱羞成怒地將衣服一甩:“你放開……”
“唐老鴨,衡其說的是真的,你來聽一下好不好?我們不僅聽見了腳步聲,還有一種嘰哩嘰哩的尖叫聲,但這腳步聲和尖叫聲都很輕微。不仔細聽是聽不出來的。”楊勝農勸說道。
“不錯,都說魔由心生,一切的神仙鬼怪都是人因為自身的恐懼而幻想出來的,但這個魔卻絕對不是幻想,而是真實的存在!”老神也接過話茬說道。
“是啊,唐老鴨,你就聽聽吧。”其他幾個人也一齊勸道。
唐軍便揮手讓所有的人保持安靜,然後豎起耳朵仔細地傾聽著。
然而他傾聽了半天,還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他不由光火道:“我看你們都叫子虛烏有的鬼怪嚇破了膽,完全喪失了馬列主義、唯物主義者的本色……”
“唐老鴨,你聽的方法不對頭,你應該把耳朵貼在洞壁上。”楊勝農說著,做了一個示範。
唐軍將信將疑地把耳朵貼了上去——只見洞壁非常的冰涼,一股寒氣幾乎深入到骨髓裡,他不由自主就打了個哆嗦,背脊上也顫抖了一下。他調勻了一口呼吸,仔細地傾聽起來。
剛開始時並沒有聽到什麼,但僅僅過了不到兩秒鐘,一聲淒厲的尖叫聲便傳入了他的耳中,接著又是一聲、兩聲、三聲……
同時他還聽見了一種很急促、節奏很快的腳步聲,似乎正在由遠及近地向這裡奔跑而來。
他起先也嚇了一跳,心臟也驟然加速,但他回過神來後,仍然批評眾人道:“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不就是山上的野猴子叫麼?看把你們一個個都嚇得,還怪我批你們,我看你們是欠批……”
“是野猴子叫嗎?”衡其等人一時也都將信將疑起來。
楊勝農道:“野猴子叫怎麼會傳到這地下通道里來?”
唐軍解釋道:“聲音傳播的途徑有空氣、固體和液體三種,在空氣中傳播最快,在固定和液體中的傳播則比較慢,但並不是不能傳播。這洞壁是由花崗岩石組成,是固體,但也是能夠傳播聲音的,你如果把耳朵湊近洞壁,當然就能夠聽到遠處甚至是地面上傳來的聲音——對了,你們不好好地走路,幹嘛把耳朵放在這上面聽?閒得無聊了是不是?”唐軍警惕地掃視著眾人,看樣子又要將眾人一頓臭批。
衡其這時也有點相信了唐軍的話。埋怨眾人道:“我說沒有